相反却是朝着贺疯子笑了一笑,这才慢条斯理的对其言道:“将军,尽管我李四不增读过书,斗大的字更
是认不上十几个。可我也毕竟晓的一点?就是这伙在赫图阿拉城内作乱的八旗军,虽然这伙人照实是罪该处死。可在他等身后站着的那个人?却并不是将军可以招惹的人?即便属下不说出此人是谁?想来将军也会猜测得出来,此人究竟是军中的哪一个人?而这些八旗军乃是应从与这个主的吩咐,才聚集到赫图阿拉城里来的。若是将军就似眼下这般不管不顾的,将这伙人给治了罪?岂不等于打了此人的脸面?那最终,却又让城主如何是好?更何况,最主要的一点,这些被八旗新军所屠杀的人?却又不是我东北军?也不是汉民百姓,将军也犯不上,为鞑靼去争这口气?若是依着小人的愚见?自然还是应该及早得将城门给打开?也好恭迎城外的大队人马进入城内,这才是将军眼前应当所为之事。”就见李四说完之后,却是双目紧紧盯着贺疯子的脸上的神色。还以为,自己这番言辞,多少也能给他提个醒?
而贺疯子也不是痴傻之人,当然也就不会以自己将来的官途,来赌上一把?可倒是没有想到?贺疯子听了李四的这番话之后,却是将头摇了摇。对其厉声呵斥道:“李四,你放屁。我东北军若是照着你这般言辞来做事情?那冰雪城又岂会一直能够支撑到了现在?还不多亏这些百姓们?你莫要与我费什么话?快些传下我的军令,召集上那些大嗓门的弟兄们,及早的将我的决定,遍告于城内的每门每户知道?这才是你李四当做的事情,还不快些下去?在吩咐人,暂时不得将城门与我打开?无论是城外何人前来叫门?都一律不得理会与其。”贺疯子说到这里,却是转身拂袖而去。李四眼见自己是无法能够在劝得动贺疯子,肯在回心转意?也就只得长叹一声,只好转身下去。先在军中挑选上十几名大嗓门的军校,随后,却带着这些人,是逐街逐巷的,高声宣颂着贺疯子所说过的那些言辞。
而城内的那些旗民们,在听说了这个东北军的宣告以后,最初却是无人肯相信与这些东北军?毕竟,在一开始就是这些东北军先一步攻上城头来的。如今,却怎么又会与那些后来上来的八旗新军们去动开手?一时间,百姓们仅仅是将院门稍稍打开一条缝隙,朝着外面小心的观望着?
可等看到那些,如今躺在满大街都是的八旗新军们的尸体之时,这才知道,原来在那些人嘴中所说的事?都极有可能全是真的。而这也却仅有一两个八旗旗民,走出自家的宅院来,凑到跟前,打算实验一番?看看这些人嘴中所言,可是否属实?虽然这是冒了一定的风险,可既然能替家人报仇?冒上一点风险又如何。
而贺疯子虽然只见到,最终才从自家屋内走出来十几个旗民,却也对此并不着恼。却是对着这十几个人高声喝令一句道:“诸位,都请走到那些人的跟前去辨认一番?看看,可是否有你的仇人站在那群人的当中?如果要是果真有那个人?那你可立即与我来讲?本将对其是绝不会加以宽待的?”贺疯子最后的几句话讲完,却是瞪着双眼瞅着这十几个人?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浑河傍岸砂砾堆,日没半和战兵骨
第一千二百二十三章
只见这十几个旗民却不先忙着,朝着前面那群已然被东北军校以弩箭给逼住的八旗新军跟前走过去?反而先是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这才又朝着眼前这位,将一柄巨剑扛再肩头的将领身上瞧了几眼过去?其中一个身材显得有些瘦削的八旗汉子,嘴唇嚅动了几下,这才犹犹疑疑的对着贺疯子又开口问了一句道:“这位将军,若是一旦被我等给认了出来,究竟是哪一个人冒充了旗人,在这赫图阿拉圣城之内做下了如此令人发指的恶事?这位将军莫非说,当真就会与我等做主不成?还是,只不过是为了稳定我等得民心,只是来我等的面前说说罢了?更或者是,将我等诓骗出来?以斩草除根并且永绝后患呢?”让贺疯子所没有想到的?却是这个中年的旗人汉子竟然开口说出这么几句话来?直将贺疯子给气的,差点仰头喷出一口鲜血出去?
且听其话里话外的含义?分明就是认为,在这座圣城之内,到处杀人放火抢掠东西的人?根本就不是正宗的旗人所为。而是由这些东北军所冒充的旗人,替其所做下的这些种种不法之事。随后,再将这些恶事都安插到了旗人的头上。如此一来,就势必要在这些满洲人之间制造出分裂来。
至于谁会在这里面得到某些好处?自然是不言而喻的。贺疯子听这个中年的旗人不汉子如此说,立时也就听明白了其话中的疑问?虽然是恼恨与对方,竟然将这种事情,竟然也给安在了东北军的头上来。却也晓得,这种事无论是到那里说去?自然而然的,都会先怀疑到东北军的头上。
无论谁都不会想到,那些个在圣城之内杀人放火的人?当真就是这些正了八经得旗人。贺疯子无可奈何之的,只得勉强的按下自己满腔的火气,朝着这个汉子高声喝道:“究竟是由东北军所冒充的旗人?还是你们这些真正的满洲人?你自己去辨认一番,自然也就会全然明白的。”说完却不再理会与这些旗人,只是朝着那些东北军校一挥手,对着那个领头得李四吩咐一句过去道:“放这些不知好歹的人过去,自己去验查个明白?看看前面的那些人,到底是东北军所冒充的旗人?还是他们自己的百姓?”说完以后,却是气哼哼的踱到了一边待着。
只等这些人过去,自己去勘查个明白?看看这些人到底是满洲人还是汉人?那个中年汉子听完,虽然仍然是满脸的怀疑神色?却还是遵照着贺疯子的吩咐,半信半疑的走进人群之内,开始逐个的辨认开来?而等他与打头的这些个人面对着面,仔仔细细的辨认了一番之后,虽然一时尚不曾找到那个,杀了自己妻子祸害了自己女儿的凶手?可自己眼下就可以先断定下来一件事?这些人都是真真正正的旗人,根本就不是由东北军所装扮的?
这么一来,却让这个八旗汉子,照实有些开始弄不明白起来?怎么?八旗自己人竟然会对自己人下此毒手?若是照着这些人的所作所为,倒还真是不如这些东北军校呢?最初还以为是那个东北军的将领,有意欺哄与自己这些人?故意找些人来冒充八旗军校?只是想要将这盆污水,给倾倒在八旗旗民的头上?可等看清楚这些人究竟是谁之后?到让这个八旗汉子,一时,竟然对此无话可说起来?却是站在原地,足有半盏茶的功夫,也不增挪移过地方。
而贺疯子站在一旁,却正对这十几个人冷眼旁观着?眼看在那个中年汉子的脸上,初始还是有所怀疑?可接下来,再其脸上却是呈现出来一股,难以掩饰住的失望和憎恶的神情,以及从其双目之中,分明可以看得出来?这个八旗中年汉子,对眼前的这十几个旗人流露出一股子仇恨?
贺疯子冷笑一声,却对着那个中年的旗人汉子,开口随意探询了一句道:“这些人,到底是不是由我东北军所装扮的?如今想来,你也已经看个明白了?那你可是已然找出来?究竟是这里面的哪一个人?害了你家的人?”说完,便朝着两名东北军校点了点头,示意与二人,一旦这个中年的八旗汉子,指出了在这里面,究竟哪一个人是凶手之后?便立刻就此闯进人群之内,去将此人给抓出来,当着此人的面前,将其给就地处死。
却见这个八旗汉子的面上,微微的一怔?随后不由苦笑着摇了摇头,对其开口言道:“这位将军,小人如今尚不曾看到那个,害了我妻女的恶徒?还请将军能够允许小人,将这些人从头至尾的逐个的验看一遍?只是如此一来,很有可能的,就是要颇为耗费掉一些时辰?不知将军,可是否会与小人这个方便?”就见这个八旗汉字说罢,却是将一双眼睛,给紧紧地盯在了贺疯子的脸上,看着他脸上的此刻神色变化?
孰料贺疯子听了之后,却是不增因此而动怒?反而是忽然笑了一声,对其训斥道:“我都已然对你等说过了?你等可在这些人之中,去随意的辨认。只要能够找到那个人?无论会因此而耗费多少的时辰?本将都绝不会因此而稍有一丝的不耐,且绝对会大力支持与你等。只要你等找出这个人?本将自然也就会对其决不手软。”贺疯子说着,却是伸左手,在自己的那柄巨剑的剑刃上,轻轻地拍了几拍。
那个中年的八旗汉子听贺疯子一口应承下来,却也就将担心一扫而空,不由对着贺疯子打了一个仟,对其十分客气的言道:“小人谢过将军如此的恩德,那小人这就去找那个害了我妻女性命的牲口?”说完,却是穿过前排的那一排八旗新军军校的身旁,走到了第二排军校的面前,又开始认认真真地察看起来?而这些站在其面前的八旗新军军校,却也无不都对此有些开始担忧起来?如今,城外的格格根本就无法能够进入城内来?
这样的话,眼前这个汉子,若是一旦将那个人给辨认了出来?那个八旗新军军校定是难以逃脱一死。只是让这些八旗新军军校的心中,为此感到有些犹疑的地方?却是贺疯子如何,竟会对这些住在圣城之内的寻常旗民大发恻隐之心?若是没有这些旗民的帮助,东北军岂不早就已经攻下了赫图阿拉老城?
而无论这些八旗新军们对此有什么样的想法?却都是难以更改眼前的这种被动局面。至于有没有人想过?去设法给城外的那位四格格送一个口信出去?也好让她能及时地赶到城内?想办法来搭救与众人的性命?对此倒是有不少的人都想过,可令人感到无奈的,却是东北军把守得十分的严密。别说是人能够出去?就连一只耗子也逃不出城外。众人也只好期盼着,眼前的这件事情能出现一丝的转机?众八旗新军军校只是奇怪与这位四格格,如何竟不能立时便出现在城内?对于此时,贺疯子早已控制了整座赫图阿拉老城。
这些人都是知道的,只是不知道的,却是贺疯子竟然是自作主张?依旧将城门给紧紧关闭着,并不曾放城外的人马进入城内来。而城门既然还是被牢牢的关着,而那位四格格却又如何能够进到城内?而那个中年的旗人汉子,足足的找了五排的新军军校,就在众人以为,他已然决计是找不到那个人的时候?却忽然听到,从人群之中传出一声,稍稍带着些许的惊喜,更多的却是那种透骨的仇恨和愤怒的语气。
“那位将军,这个人就是杀了我的福晋,又祸害了我家女儿的牲口?”随着这一声喊出来,早有两名东北军校扒拉开人群,跟着便挤到最后面的人群之中。片刻工夫过后,就见两名东北军校分别在两边,架着一个八旗新军军校的胳膊,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将那个八旗新军军校狠狠一把推扔到了地上。而那个中年汉子,却也跟在几人的身后走了出来。却见其双眼之中,竟似已要喷出火来?
贺疯子眼见这个人,竟然果真找到了自己的仇人,不由轻轻地点了点头。心中也不免跟着同时松了一口气,毕竟自己此时乃是违反与军令。在得过了赫图阿拉老城之后,首要之事就是打开城门?而自己竟不先打开城门?反而是将城门给牢牢地关了起来,又命手下的军校,将乌兰托娅最近新招上来的,这些八旗新军都给看押起来。且并不经过主帅,还有乌兰托娅的点头同意?就对着她手下的军校下开了手。
只恐怕,一旦乌兰托娅欲对此事加以追究?那自己即便在深得东北军主帅的恩宠,却也难以抗衡得过乌兰托娅这枕边风的厉害?只不过,贺疯子为人做事,一向只是做那些自己认为对的事情。且是极少考虑过,自己会因此而得了一个什么样的后果?自然,更是很少考虑,是不是会有人因此而嫉恨与自己?或者是将这档子仇口,牢记不忘在自己的心中。直等到一个恰当的时机?即对其展开报复。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簌簌寒日征北将,萧萧风前万马丛
第一千二百二十四章
待那两名东北军校,将那个八旗新军军校狠狠推搡到地上之后,便分别朝着贺疯子这面望了过来?却见贺疯子对其二人微微点了一下头,这才开口对着二人随意的吩咐了一句道:“既然人已经找到了,那位苦主,你可是对此有何要求?是立即将其给斩首?还是五马分尸?亦或是,将其给刑罚而死?由你来做主也就是了。或者?你还打算自己动手?这自然也是可以的,来人,给他一柄刀。”贺疯子说完,早有一个东北军校反手抽出腰畔得刀,倒过来递给那个八旗中年汉子。那个八旗中年汉子倒也不曾客套,伸手便将刀给接了过去。
随后,走到了那个八旗新军军校的跟前,却是低下头看了此人一眼。却见其还是一个,显得十分年轻的男子。唇上的茸毛还不增完全褪得利索,面上也稍稍留有一些青涩。不觉在心中暗自叹了一口气,真是不知道,应把这些事情该怪到何人的头上去?却又闭上眼,对着天上的妻女暗自祷告了几句。
忽然举起刀,一道寒光掠过,人头随即跟着滚落在其脚前,一股鲜血喷涌而出,而半危坐于地上的那具尸身,也跟着缓缓地倒在地上。却见那个八旗中年汉子,随手将那柄长刀投掷在地上。长刀的刀尖,足足扎进土中足有一半之多,留在土外的刀身,且微然晃动不止。而那个八旗中年汉子,忽然仰面嚎叫了几声,便似一只受了伤的野狼一般。随后,却是奔到了贺疯子的跟前,趴在他的面前地上,就狠狠向上磕了几个响头。随后立起身,却是径自转身而去。
而有了一个人带了头,余下的事自然也就迎刃而解了。不多时功夫,就在地上堆积了十几具的尸首。而在这其中有些旗人,却也并不曾拿刀杀过人。对那个仇敌,虽然在自家的心中,对其是恨不得噬了他的肉,啃了他的骨头,喝了他的鲜血?可当真要让他自己动起手来?却是颇有些难度。
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央求与东北军校,能够前来为其代劳一二?而这些东北军校在得到了贺疯子的首肯之后,倒也并不对此千推万拒的。直接是将那个人犯,按着其肩膀头,勒令与他跪倒在地。随后,便是迎头一刀斩落下去。顺便一脚,便将人头踢到一旁,再将下一个新军带到跟前,再顺势一刀,将人头砍落。而此时,依然苦苦守候在城外的,那位东北军主帅,以及其手下的一应军校人等,无不都为此等的有些口干舌燥的,心头无不都闷着一股子火气。而这位冰雪城主帅,也以命自己的手下人,去连着叫了五回的城门。
却并不见城内对此有所回应?而多数时候,城头上的军校都探出身子,对着城下的人,哼哈答应的好好的。可等其缩回身以后,却是泥牛入海就此了无音信。而城下的叫打城门的,那位冰雪城主身旁的亲兵近卫,却还是傻傻的站在城门跟前,如似傻老婆等着惗汉子一般的,苦侯而不自知?
而这位东北军主帅,若是但真便要打算着直接闯进城内?却也并不是什么较为难的事。只消吩咐二来一声,令他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以飞抓登上城头,在从另一面下到城内,便可轻松如意的将城门给打开来?并且,城内的那些东北军校对于特战队校尉们,可并不敢得罪与其半分的。
即便就算是贺疯子自己,对于二来手下的这伙,看上去让人为之胆寒不已的校尉们,也是要畏惧三分的。若二来当真将手下的人给派到城头上去?那贺疯子的这件事情,恐怕也就此要闹得有些要大发起来?可不仅仅是二来没有派人上去的意思?就连这位东北军主帅如今,却都不晓得他在想些什么?
手下军校叫不开城门,他也不过多地去做理会?只是吩咐手下军校,一遍遍的骑着马,奔到了赫图阿拉城门跟前。声嘶力竭的去叫打着城门,而对方往往是答应的好好的,却就是不办实事?而对于城头上的军校如此作为,城下的人却依旧是对其毫不恼怒?到显得二者之间,配合的极为的默契。
在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近卫,又是一脸的无可奈何的神sè,驱马奔回来之后?城头上却又浮现出那个军校的身影。随即,也不肖与这位城主大人在对其加以吩咐?那个军校却又圈过马头,朝着赫图阿拉城前奔驰过去。却依旧是毫无结果,对方还是似方才那般的,都答应的好好的,可等其一转过身?
却就此了无消息,而这面的人,却又带着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催马回转本队。而就连乌兰托娅到了此时,早也多少看出来了?这城上城下的人,怎么看上去,竟是在演着一场双簧戏?只是其这般所为,却又是要做给谁去看呢?而在此时的赫图阿拉城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何就是不见城门从里面被打开?而东北军的战力,非能以一般的军队可相提并论?都过了这么久了?城上城下早已到处都挑起一片的火把和灯笼,将城头和城下,全都给映照得十分的明亮。而此时的赫图阿拉城内,却几乎也显得十分的沉寂而肃穆?晚风徐徐,掠过众人的面庞,带来一丝丝的寒意。
除了,隐约听不太清楚的,似乎是人在临死之时,所发出的惨叫声,时不时地从城内传了出来?便再也听不到旁的任何的动静?这不由人不对此感到有几分的奇怪和惊异?可乌兰托娅无论怎么看,眼前这位骑在大黑马上的唐枫。都感到他似乎正有些事情,在瞒着自己似的?
可当着身前左右的这群军校和几员大将的面,乌兰托娅可并不想令其感到下不来台?在众人的面前扫了他的面子,使其今后又如何能在手下人的面前,抬得起头来?故此,虽然此时心中焦急万分。对于城内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而紧张万分,而令其最为担忧的一点?
就是自己手下的人可是八旗新军,这些人会不会和东北军之间起了什么摩擦?毕竟这些人可是刚刚成军,能不能拎着刀敢去与对方拼命,自己对此尚不得而知?更惶论他的军纪又会能好到那里去?而这伙子人居然也有一股子血气,竟然敢跟随在东北军的身后,去一同登上赫图阿拉的城头。这倒让这位四格格未免感到有些吃惊?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恩沾境内风初变,早知门下旧成蹊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
虽然再旗的这些满洲人,可以说一小就是从马背上长起来的。【.在这一点上,和蒙古人倒是有些相似。且自幼就跟随在牛录的身后,四处去劫掠和杀人。自然,基本上都是以到大明朝的疆域之内去抢掠和杀人为主。且每每还抢回一些汉人男子和女人们,男子自然就可以卖给那些,在旗中身份高贵的人,以作为其包衣奴才。女子之中,姿容平常之人,一是被卖出去以后,在大户人家为奴当婢,再或者是直接便被送入满洲人的勾栏院内,任由着众人对其调笑和取乐。而那些稍有姿容的,却是被大户人家买回去之后,作为通房丫头。姿色更是略胜于这些寻常女子几筹的,却是进入那些高门深院之内,当作了府内老爷的侧福晋。较起一般女子而言,也算是从此有了一些的保障。虽然还是要看着大福晋的脸色过日子,却也终归能吃饱了肚子,不再为自身的活计犯愁。
可以说满洲人十三四岁,便会纵马飞驰在草原之上,自幼即可拿刀杀人,却连眼皮都不会眨上一眨。而对于这等跟随在东北军身后同登上城头,却也是司空见惯的很。只是在性子上却稍显得有些野性,需要以严格的军规军纪来约束与其。而似如今这支八旗新军,成军有些仓促,自然也就无从知晓那些军中的规矩。
而这些满洲人一旦冲入城内,却不亚于一群洪水猛兽一样的凶悍。尽管是能打仗,且并不畏惧于死亡。可也对于杀人和劫掠亦是拿手好戏。再加上不晓得军中的规矩?自然而然的就会在城内去任意妄为。而最为关键的一点,就是这位四格格又不曾随着这些人进入城内。
也就更无人来管理与这群人,而这些八旗满洲人只以为,东北军既然攻入城内,也定会和他们是一样的作为?毕竟在赫图阿拉城内住着的,全都是满洲人的百姓。而东北军和满洲人又是生死的仇敌,自然也就不会对他们的这番所为去加以拦阻?而最有可能的?就是会和他们一起在城内四处的胡作非为去?
而让这些八旗新军所不曾想到的,这些东北军却是将八旗百姓和汉人百姓都一视同仁。竟然,将自己这些友军全都给围困起来?更要命的,就是让城内的那些满洲人百姓们,从自家房内出来,对其仔细的辨认一二?以待被认出来,这些东北军校却不在于其多说什么?是直接将其给拖到一旁,再将一把刀塞入那些苦主的手中。随后,在一边看着那些苦主,高高的抡起刀来,将这些八旗新军的人头一刀给砍落在地。而那些被围困起来的八旗新军军校,此时却将肠子都给悔青。当初自己只是以为,对方十有会和自己是一样的?这才放心大胆的在城内横行。可却没有想到,自己最后不仅没有战死在沙场之上,还竟然要死在这些城内的满州百姓手中。
这让这群八旗新军军校的心中,对此无不都感到有些憋闷以及。只是期盼着,东北军能够快一些将城门给打开?那位四格格也好能够及时地进入赫图阿拉城内?也正好将这些余下的人都给救下来?可看这些东北军眼前的所为,却是分明不打算在此事结束之前打开城门,并将城外的人马给放进城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