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此刻,围在最外围的,施琅手下的这些水军,却似乎一时无事可干?倒是持着长矛和单刀,凭端着连发弩箭,围在了这些军校以及倭寇的外面,看起双方狗咬狗的热闹来。而就见那些倭寇倒也绝不似是吃素的?眼瞅着这些军校朝着自己等众人围堵上来,却也急忙双手紧握武士刀,拉开架势打算去和对面的这些军校拼命?而就在此刻,却从众倭寇的人群之中,突然便传出一声大喝?“且都住手,非是我等有意杀伐与你等手足?此事若是当真说讲起来?我等本来,全都是受了这个方大酋暗中所指使,这才铸成大错?不过诸位,先莫要急着和自己人动手?你等可先要仔细的想想?若是真的与我等便在此地展开厮杀?最终,却又是何人坐收渔利?即便最后将我等都给处死在此地?你等不妨设想一番?围在我等外围的这些人马,可是否会轻易地放你等离开大沽口城?若是依着我来说的话?倒还莫不如,让我等暂时将两支军队联合在一起?待闯出重围之后,再来解决我等之间的这件小事?不知你等意下如何?”那个躲在众多倭寇中间的,说了半天话的倭寇,却始终都并不见其,将自己给显现在众人的面前。
若是听此人说的这么一口流利的中原话,且吐字发音,完完全全和大明朝的人并无二致。根本就让人分辨不出来,此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倭寇?何况此人又是有意的,一直都不肯露面与众人眼前?更使得众人无从知道,此人到底是谁?只是此人的口才,倒是极为的好,一番话说下来,却将一部分的军校给说的,果真止步不前?并且,转过身,死死盯着此时围在自己这些人外面的,那一圈来历不明的人马?
这些军校此时,就等着有人能够挑起个头,也好随其一同杀将出去?二来听了那个倭寇如此一番言辞之后,却是满腹的愤激,将背后的长刀抽出在手中,这就打算将自己手下的特战队校尉们先召集起来,且先去将这些倭寇给诛杀掉?随后再来决定,剩下来的这些军校的死活或是去留的问题?
可还不等他朝着前面踏出一步?却被那位东北军主帅伸出一只胳膊,将其给拦挡下来。慢慢悠悠的对其吩咐一句道:“二来,莫要中了对方的挑拨离间之计?我等先于此地静观片刻?待先看看,对面的这两支军队,可是果如那个倭寇所说的,那样精诚合作一回,只待冲出我等的包围之后,再来做其他的道理?”就见这位冰雪城主说完,却缩回胳膊,转过头朝着二来眨了眨双眼,二来心中不由跟着便微微一动,却又将踏出去的哪只脚又收了回来。
只是在此时,似乎对面又有所变化?似乎那些军校果然接受了那名倭寇的建议?不再朝着那群倭寇步步紧逼过去,反而是闪开一条路出来,似若要和这些倭寇并肩一同冲杀出去?而就在此时,却见一名倭寇从人群之中走了出来,并不见其持有兵刃在手,身上也并不见挂有长刀?
却见其显得有些古怪的,直直的朝着施琅手下水军跟前走了过来?还不等他离着这些水军更为近上一些,却早有水军头目厉声对其喝令道:“那个倭寇莫要再向前来,否则,弓箭可是不长眼睛的?”听这个水军头目如此一说,那个倭寇果然遵从其言,主动地停住自己的脚步,朝着这面张望了一回之后?
方才高声朝着水军们喊道:“本人乃是东瀛武士们的头领足利,今有要事?想要与你等主事之人商讨一番?对面的兄弟,可否能行个方便与我?我等毕竟不是故意与你等来为敌的?只要与你家首领见上一面,将话说开了,我等就自行离去?且若是在日后,贵军如要是有事,途经我等的岛屿?我足利定会好好设宴招待与各位的?怎么样?我们两军之间,可终归是没有什么较深的仇口?”听声音,这个说话之人,正是方才蛊惑着那些方偏将手下军校的那名倭寇。只是不知道,他此刻却又打得什么主意?竟来求见与东北军得最高主帅一面?
施琅此时却恰好站在水军们的背后,听了此人的言语,并不敢就此做下主来?只得转身本回到这位东北军主帅跟前,想要开口,将对面那个倭寇方才所讲的言语,在对其来复述一遍?却被这位东北军主帅挥了挥手,就此将其话头给拦住,却是转头朝着二来吩咐一句道:“二来,你去前面和那个足利见上一面?看看他到底打算要对我等说些什么?施琅,告诉你手下水军弟兄们一声,只待见到二来将那名倭寇给就地处死?就立刻挥军冲杀上前,不论是哪一路人马?只要是有意持刀与我等对抗者?一律杀无赦。”说完之后,面上却显得极为的平静,依旧举目朝着对面那个倭寇的身上打量着。施琅急忙答应一声,下去吩咐手下水军军校做好准备。
二来却是将长刀插归刀鞘内,也迈开大步朝着那个自称为足利的倭寇面前走了过去?一直走到离着这个倭寇,足有五步远的距离这才停住,却朝着对面倭寇先上下的扫视了一眼。随即这才显得极为冷漠的,对其喝问一句道:“你要见本头领,到底是有何重要的事情?速速说来,若是果然说的有几分道理?兴许我便会命手下放了你等离开此地?”二来说完之后,却也是暗自戒备起来,以防对面那个倭寇,在万一对自己施以暗算?
却见那个倭寇的面容上,竟似倒也显得带有几分的诚意?听二来如此一说,急忙满面堆下笑容来,朝着二来笑着言道:“这位将军,我这里有一个提议?只要贵军肯与我等闪让开一条出路?我等甘愿将这些叛军,全都替贵军抓捕起来?且将那个叛将也交到贵军的手中?只要肯让我等离开此处,日后,我等也定会对贵军有所报答的?”这个倭寇首领说罢,面上此时显得更为的赤诚以及,一双三角眼却是死死盯着二来的双睛,等着他的回应?
却见这个对面的汉人头领不由冷笑一声,对其冷声冷语的回应道:“我们从不与倭寇来讲任何条件的?你等若是此时肯放下手中的刀剑?来对我等显示出一定的诚意?那兴许我们两军还有几分可商谈的希望?当然,首要之事,就是将那个叛军将领先交出来?余下的,我等再来慢慢的谈?”二来说到此处,却是慢慢伸手,将一只短刀抄在自己的手中。只待对方万一果真有所异常举动?自己也就无需和对方再去客套什么?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三千里外布干戈,果得鲸鲵入网罗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却见那个倭寇的头领足利,在听了二来得如此一番言语之后?却是先稍稍得怔愣了一下?随后,却也十分爽快的对其回复道:“可以,来人呀,将方将军与我先请出来?就与他说,有要紧的事情,请他出来与我等,一起同来协商一回”随着这名倭寇头领足利的一声吩咐,早有几名倭寇护持着一个,面色显得有些煞白的汉人将领,从那群倭寇的队伍中间走了出来,一直走到二来的跟前这才站住身形。
“这位就是方将军,方将军,这位就是对面那支军队的将领?”足利此时,倒显得很是镇定的,替双方在此互相介绍着。那位方将军大概也晓得,自己此时的形势,有些不太妙?也急忙抢着,朝着对面的这个将领抱了抱拳,显得极为客套的对其言道:“在下方大酋,乃是眼前这支明军的偏将军。不知对面这位将军,却又该如何称呼?”听得出来,方大酋此番是有意要讨好与对方?故此,极力的要和对方攀扯上交情?
却见对面的那个将领并不为其所动?就连瞧都不肯对其瞧上一眼,却是朝着那个倭寇的首领足利开口言道:“杀了他,我就会好好考虑一番,对你等到底要该如何处置?否则,你等眼下就是死路一条?”二来的这几句话,说得斩钉截铁,使得对面这个倭寇头领足利,一时不免果然认真的考虑起来?
而那个方大酋,此时也猜到了自己的后果?却急忙转过身,这就打算朝着自己手下军校跟前奔过去?可才奔出两步远,却感到自己的后心处,一阵难以忍耐的剧痛从后面袭来。却是身子一晃,就此一头抢在地上,略微的挣扎了几下,便就此不再动弹。而足利看也不看那个方大酋一眼,却使劲盯着对面的二来,看他此时却又如何说?如今自己已然照着他方才和自己所约定好了的,将那个大明的叛将一刀给送归西天了?如此也显示出来自己的诚意,想来,对方大概也会就此放了自己等人离开大沽口城?而只要自己能安全的离开了此地,日后,定会派出一些浪人武士来,前去设法寻到这支军队的下落?也好对其展开十几倍的报复?
而就在双方都暗自在心中,去另打着主意的时候?身后却忽然变故突生?竟然,又有一支骑兵风驰电掣一般的,直接从那两扇,还不增被施琅手下水军给关合上的大沽口城门处冲杀进来。如同旋风一般,就冲到了两支队伍的背后。这可令这位东北军主帅和那位水军大将施琅二人见了,却也未免都对此感到大吃了一惊?而这位东北军主帅仅仅是吃了一惊,随后却稍稍有些镇静下来一些。
因为来的这哨人马身上所穿着的军衣和盔甲,既不是和那些倭寇身上所穿的和服一般模样?也和那支叛军身上的军衣浑不尽同?看其盔甲和军衣,分明就是大明朝的军衣号坎和明光盔甲。难道说,来的果然就是大明朝的骑兵不成?可他们却又如何会奔到沿海城池这面来的?
不仅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对此感到有些大惑不解?二来和施琅二将,却又何尝对此不是感到如此的迷惑不解?就见在那支骑兵队伍的中间,闪出一员身穿银色铠甲的将领,其手中持着一把长长地铁枪。率领着其手下的骑兵,朝着此时围堵在街口处的施琅手下的水军跟前席卷而来。
施琅并不敢过于托大,急忙朝着身旁的近侍传下军令,即刻下令於手下的水军军校,火速的聚合到一处,以弓弩手站在外侧,手中平端着弓弩,对准前面朝着自己等人奔过来的骑兵?只等着上面一声令下,即刻万箭齐发?而在这些弓弩手的背后,却是分别立着几排的长矛手。
一支支闪着寒光的长矛,斜斜的指向迎面而来的骑兵。而施琅终归不太善于,以步兵去迎战与骑兵。再将弩箭手摆在前面,以期能使得去将骑兵们身下战马的速度,来给其降下来一些?同时,立长矛手在弓弩手背后,则是为了以待弩箭射尽?弩箭手们就可闪到一旁,将身后的这长矛手闪让出来,使其可去迎敌?
可其手下还有一只火铳手的队伍,施琅此时却给忘得干干净净的,更或者说是其有意将火铳手给遗忘在一旁。只是令那些火铳手,去守在队伍的后面以充中军。随后,又下令那些盾牌手,立身于长矛手的背后,专司去对着那些骑兵的战马用功?而施琅这面刚刚准备好了应对之策?
却见迎面过来的那支骑兵,却是将速度放慢下来。为首的那员大将。却突然高声朝着水军们喊了一句道:“请问在对面军队之中,那一位又是这支军队的主帅?可否请出来与本将见上一面?本将乃是大明朝的王副将,本是镇守在天津城内的?只是听探马说,有军队欲图攻袭大沽口叛军?故此特意领兵前来与各位助阵一番?”听来将如此一说,倒是让这些水军们,连同施琅等人无不都松了一口气下来。
而此时立在施琅背后的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从其背后踏出一步,站得比施琅要显得稍稍的有些靠前。对那王副将开口回复道:“原来是王副将?某乃是东北军主帅唐枫,想来你也应当听说过我?既然你带着骑兵恰在此时赶到这里?便于施琅将军一同去将这伙子叛兵,和那些倭寇尽都剿灭,无需留有活口。”这一句话一说出口来,令马上的那个王副将听了之后,面上不免显得就是一惊,却又即刻恢复成常色。在马上将铁枪先挂好,对着离其不远的那位东北军主帅抱拳当胸道:“末将身有甲胄,且又前有敌兵虎视眈眈?不便下马与主公行下大礼,还望主公莫要据此见怪与末将?主公尽请吩咐,末将定会遵令而行。”那个王副将说罢,便将手放下来,却又将那支大铁枪重新抄在自己的手中,等着对面那位自称为东北军主帅的人的回应?
唐枫听王副将的这几句话,却是说得如此的赤诚有余,不免又朝着前面走近几步?而就在此时,却见王副将竟然也催动坐骑,朝着他迎面走上数步。二来却始终都紧紧伴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身旁,以防万一有何不测?只是二来总是瞅着对面王副将的一双眼睛,不知因何缘故?在自己一旦与他目光交接到一处之时,王副将的眼神却是显得有些躲躲闪闪的?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倭寇行踪终成迷,诡谲大火因何起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
二来手中提着那柄长刀,往前迎了半步,正要朝着对面的,那位骑在马上的王副将开口问上几句话?却感到自己的后衣襟,被人在后面给轻轻的拽扯了一下?急忙回过头望去,却见那位东北军主帅对其笑了一笑,却又跟着摇了摇头?二来也就此将即将要脱口而出的那句话,却又给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却听屹立与自己身旁的这位冰雪城主,对那王副将笑着回言道:“王副将莫要与本城主过于见外才是,此处倒还真要借助于王副将的手下军校之力?对了,这位便是我东北军中的水军将领施琅将军。此次,本城主就要依靠与二位将军之力?将这伙倭寇和叛军尽都平剿在大沽口城内?只是希望二位将军能够多多配合,也好莫使得倭寇和这伙子叛军再趁机而遁?而那些叛军如有丢下手中的兵刃,肯降顺与我等的?就莫要再害了其性命?只管将其给捉住即可。施琅将军,王将军,你们二位将军可自行其事去了?本城主也带着这些侍卫,尾随与你等的背后,也好去抓捕一些漏网之鱼?”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朝着二将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却招呼上二来,这就打算跟在那王副将的骑兵后面?
却见王副将倒也显得十分的爽快,在听了这位城主的这道军令以后,竟然是毫不迟疑的,将大铁枪担在马背上,又在马上朝着其拱手施了一礼道:“既然如此,末将遵令也就是了。这位施将军,莫如这样可好?如今这伙倭寇和叛军已然都分头朝着前面那两条街口遁去?你我干脆也分兵两路,各自沿着这两条长街追下去可好?”王副将说着,却又朝着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脸上投去一眼,却见其对自己之言,并不以为意,这才放下心来。
而施琅心中此时,多少也有些不太痛快?只是却无法能够说得出来。因为方才自己已然是带着手下的水军弟兄们,将这伙倭寇连带着那些叛军,几乎都给打了包围,可说已经是把这些人,全部都给彻底的围困在了那两条长街之上。可让自己没曾想到的,却是在自己的背后,突然就出来了这么一支骑兵,连声招呼也不打?却径直就这么闯入大沽口城内,直赶到了自己的这些水军背后,那个领兵的主将这才站出来,前来与自己主帅见面。而也正因此,施琅也不得不小心行事,将自己手下的水军,都给从那些倭寇以及叛军的跟前撤了回来。随后,命水军军校们去将那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将军,都给维护在当中。以免二人,在中了对方的暗算?而那伙叛兵和倭寇们,却趁着这次难得的时机,就此远遁而去。自己可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好在后面来的这支骑兵,是自己这面的人马。却倒害的自己开始还以为,这股突然现身在此地的骑兵,大概是那些叛兵以及倭寇们的救兵?
虽然施琅的心头一时不太痛快,可毕竟对面来的那位王副将,终归也算是一番的好意。却也少不得与他回个话,毕竟二人都是东北军中的大将。便对其点了点头,高声对其回复道:“那就依着王将军所言,本将带着人从左面这条长街追下去。主帅,二来将军,可否请随从与我等水军弟兄们,去一同追击前面那伙叛军?”施琅虽然是同意王副将所提出的这个建议,却在其心中,多少也对这王副将稍稍感到有些犹疑?只是他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到底感觉这个眼前的王副将,哪里又有些不太对劲?稳妥起见,施琅索性将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那位特战队的首领二来,都给搁置在了自己手下水军的保护之中。即便就算是哪位王副将另有打算在心中?
可自己手下的水军弟兄们却也不是吃素的,曾经在大海上与那伙子穷凶极恶的倭寇,也没少打过交道?和那些霸占了台湾宝岛的红毛鬼,却也见过不止一次的阵仗。岂又畏惧于一支小小的大明骑兵?施琅说完,也不容这位东北军主帅再对其出声反驳?早已下令与自己手下的几十个贴身侍卫,手中持着连珠弓弩,将唐枫还有二来给围护再当中,簇拥着二人沿着长街,就朝着那伙叛兵消失的方向,这便打算跟着追赶下去?
倒是那位王副将对施琅的此番小心在意,并不以为意,反而是点了点头,朝着他回应了一句道:“那就偏劳于施将军,保护我主,同去追击叛军。本将,正好也带着手下骑兵,直接去追捕与那些倭寇?施将军,你我回头见?”说完,便喝令着手下的骑兵们,催开战马纷纷朝着长街另一头追赶下去。
眼见着那王副将带着其手下的骑兵,如同一阵狂风一般在街面上卷过,片刻工夫便已不见其手下骑兵的影踪。而就在此时,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朝着施琅笑着问了一句道:“施琅将军,可是否因不太信任与此人?这才将我和二来留在你这头?”说着,却和二来带着校尉们亦不迟疑,迈开步也顺着长街而去。
施琅立在原地,摇了摇头,却也吩咐手下水军,即刻跟上前面那一小撮人马,一同朝着前面急急奔赶过去?而施琅手下的水军,并没费多大的力气,直追出了两三条街道之后,便已就此追上那伙叛军。只是短短的一个回合之下,就将这伙叛兵给完全击溃。叛兵们此时,也根本无心去与这伙追赶上来的人马作战?双方的人马,可谓也仅仅是稍稍接触了一下。施琅手下水军,才以手中的连珠弩箭,将奔在最后面的十几个叛兵刚刚才给放倒在地上。而前面的这些叛兵,一见自己身后的兄弟,竟是被连珠弩箭给射倒余地,却是一声喊,立刻便在街面上就此溃散开去,竟仿如受了惊吓的羊群一般?随即各自扭头,也不管是哪个方向,便只顾着各自奔逃而去?
倒是让这些水军军校见了,不免感到有些不知所措起来?若是分头各自去追捕与这些叛兵?能否拿住这些人,倒是两说,最主要的就是不知城内的这些百姓,是否会在暗地之中偷偷去帮助这些叛兵?从而在助其对这些水军施以暗算?若是那样一来,这些水军可就要吃上一场大亏?
而就算是这些水军能拿住一些叛兵?可一支已然溃败的军队,对这些水军早已造不成任何的危害?抓和不抓,也并无有多大的区别。倒是那群倭寇,实在是大沽口城的心腹大患。若是不能将其给彻底铲除掉?就这么任由其逃遁而去?来日必将会再带着人马,寻到大沽口来对着城内的百姓进行报复和杀戮?
而此时待在施琅水军之中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眼见着这些叛兵早就已经是树倒猢狲散。追不追赶?都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到时候,只需自己命人去张贴出安民告示,和一些对这或叛兵的宽赦其罪过的告示?想来,就足可驱使这些叛兵,都来乖乖的投案自首与军前?即便是其中有些人存心隐藏起来?以待来日再有机会,在跳出来与东北军为仇作对?
对此,这位东北军主帅心中倒也早有定策。看了看,此时在街面上的那些正到处追拿着叛兵的水军弟兄?便将施琅叫道身前,对其吩咐道:“施琅将军,将弟兄们全都召集回来吧?至于这些逃走的士卒?就放他等一条生路好了。毕竟首恶已被铲除,余下的这些散兵游勇却也对我等构不成多大的危害?而目前与我等最为紧要的一点,却是那些仍然寄身在大沽口城内的倭寇?不将这些人都给及早的捉住?我就恐其,最终会给大沽口城内的百姓们带来杀身之祸?无论如何,这些倭寇可比那伙叛兵要凶狠和残忍许多,让兄弟们千万都要小心着一些。另外,传令下去,活的一个都不要,本城主只要死的倭寇。”听这位城主如此一说,施琅急忙吩咐手下的侍卫传令下去,复将水军军校俱都集合到一处。
正在施琅准备同这位东北军主帅,以及那位特战队首领二来,统率着水军朝着倭寇所遁去的那个方向追过去之时?却就见,在大沽口东面的那片诺大的城区,也就是方才倭寇们所败退下去的那个方向?突然,有数道的火光腾空而起,紧接着,却是一片浓烟跟着相继扶摇直冲向夜空。
伴随着火光起来的同时,却是一阵人喊马嘶,其中还间杂着,震动天地的喊杀声,和凄惨悲绝的惨叫声。对于那不绝于耳的厮杀声和让人感到脊背发凉的惨叫声?这位东北军主帅和二来以及施琅,对此到都不太感到意外。毕竟倭寇是绝不肯老老实实束手就擒的,即便是面对十倍于己的骑兵,其也定会在垂死挣扎一番?
第一千二百七十章天海去路过飞雁,灞岸归尘触锁城
第一千二百七十章
倒是对那燃烧在东面城区的,那片熊熊的火光,倒是让三个人对此有些琢磨不透起来?再怎么说,两军对垒之时?也绝不会烧起这么大的火势来?难道说,是有谁将百姓的房子,去一把火给点燃起来不成?可细想一想?却又不大可能。想那些倭寇此时都如同丧家之犬一般,只顾着自己逃命要紧。却焉有闲暇时间停下脚步?不顾后面跟着紧随而至的追兵,却去临近百姓房屋放上一把火来?此事绝无可能。
到是有一个人能有这样的机会?便是那位王副将。可他乃是东北军的将领,其所要保护的就是大沽口城内的黎民百姓。岂有去谋害与城内百姓之理?看着那东面城区的火势,此时倒是显得越来越大起来。且足有朝着西面城区推延之势?这位东北军主帅此刻,也无暇细加推敲其中的缘故?
急忙对着施琅传下一道紧急军令道:“施琅,看起来,不仅是那些叛兵我等眼下顾不上去追?就连这些倭寇,暂时也莫要再去理会与其?让兄弟们即刻在城内分头去搜寻水井,在搜集一些可以用来盛装水的东西?随后,一同赶奔东面城区,也好去将那铺天盖地的火势给他设法救灭?即便就是救不灭?也绝不要让它扩展至全城?毕竟我等所要的,可不仅仅就是一座城池?若是在这座城池内没有了百姓?那这座城池,便也就是一座,对我等没有任何意义的死城。”唐枫说罢,却是不管不顾的,就近奔到一所房屋跟前,也顾不得再去叫开房门?
并和房内的主人在来好好商量一下?却是抬起腿来,一脚便将房门踹开,跟着一个箭步便已然闯入房内。却将房内站着的一条七尺高的汉子,顿时便给惊赫的目瞪口呆起来?眼见着此人望房内便闯了进去?那个汉子才终于喊了一句道:“这位军爷,房内东西认取所需,我这里还有一些散碎银两,本打算是用来度过这个要命年关的?此时也顾不得了,只求军爷能够饶了我家娘子,毕竟她可已经有了七个月的身孕。我情愿把这些银子和家中值钱的东西具都拱手奉送其上?只求军爷能对小人网开一面?”那个汉子说着,这就要打算不顾生死的,去朝着那人身上扑过去?也好将其给拦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