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就见王副将此时,竟显得满面春风的样子?将双手朝下虚虚的按了一下,示意这些坐在威虎堂上的众人全都肃静下来?众人见此,急忙俱都是噤声不语,一个个紧紧盯着眼前的王副将。此时,王副将这才复又开口,往下接着言道:“今日,并不仅仅是为城主接风洗尘?另外,还是欢迎一位极为特殊和重要的客人?来人呀,将那位贵客于本将请上来?诸位,请站起来,一起恭迎这位贵客的到来?”王副将一语说罢,却是率先站了起来,面向威虎堂的门口,就等着那位他口中的贵人,从外面走进来?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倭寇骚然疲中原,百般征战从此始
第一千二百八十三章
眼瞅王副将作为主人,却都已经从其座位上站起身来,由此可见所来的这个人?定然不是一个寻常之人。否则,依着王副将现在的身份,官衔虽然不是甚大,可他毕竟也是镇守在天津城内,官职最大的武将。一般说来,眼下的大明朝已然是日落西山,也绝对不会在向着天津城内,派出官职比起那王副将要较大一些的武将,赶来此地替代与王副将镇守在此地。自然,如今的王副将也就是这天津城内的土皇帝。可以说,全城百姓以及那些低级文官和武将的生死存亡,全都在于他的一念之间。可就连王副将对于来人,却都显得十分的尊崇有余?足可见其来人来历不凡,地位超俗?而这位东北军主帅,在朝着坐在两边相陪的,那些天津城内的文官武将身上逐一的扫了一眼过去,就见这些人却也都跟着,纷纷都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
眼瞅着在这威虎堂诺大的大堂之内,竟然除了自己一个人,依然沉稳的坐在这里,手中扶端着酒盏,一只手轻轻把扶着桌案,定睛朝着威虎堂大门口,凝神静静的瞩望着,等着那个人走进大堂中来?自己也好好去见识一番,看看来人到底又是哪一路的神仙?而其余的人,却在王副将站起的同时?早就忙不迭的跟随着他一同站了起来。倒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对于其眼前的此情此景,竟仿佛就似没有看到一般?而这些人此时也当然并不知晓?这位冰雪城主在自家心中,正暗自打着一个主意?其心中思付道,‘如要是有可能?自己兴许也会设法去与来人结成盟约?’
就在此时,却忽然听得一阵清脆的脚步声,在大堂门口的青石砖地上响了起来?“诸位,这位就是远涉重洋而来至此地的,九州岛上的足利大将军,也是本将得一位昔日好友。在座诸位之中,可能有的人私下里与足利大将军有着少许的误会?不过,本将希望,无论对足利大名有着多大的误会?在这威虎堂内,双方无论是谁,都不要起有任何的争执和摩擦?足利将军,请上坐?待本将与你引荐一个人?诺,坐在上面的这位就是东北军的主帅。城主,这位就是足利将军。往日大家之间可能是有一些小误会,但是本将希望今日城主和足利将军,能够在我这小小的威虎堂内冰释前嫌。大家都好好的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彼此敬上一杯水酒?”就见这位王副将话说到此处,却是将酒盏端了起来,略略的朝着已然走到自己座位上的那个倭寇,轻轻的举杯示意了一下?同时满面带笑的,却又朝着坐在上手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将酒杯朝着其敬了一敬。可就见那位东北军主帅的面色显得极为的沉郁,面上如同罩了一层冰霜一般,对王副将此番举动,根本就是不予理会。到让这位王副将未免有些感到下不来台?只得讪讪笑着,将酒杯重新搁回到桌面上。
却又朝着在座诸人解释道:“毕竟如今的大明朝早就已经大厦将倾,已然是处于群雄逐鹿与中原之际?可以说,谁的手中兵马多于对方?就可以多抢占一块土地。而本将不才,兵微将寡实在是无法去能和那些人相提并论,更谈不上,能够从它等狼嘴里面,去掏块肥肉出来?而于我等而言,更主要的一点,就是大明朝一完,这兵饷和粮草,还有各种火器的供给方面,都已然成为很大的难题摆在本将的面前。若是说的白话一些,就是人要吃饭,要活下去,且还要保证自己不被对方所吞并掉?能够将自己所立足之地保住?可是这些,无疑大明朝已然是绝对给不了本将和这座城内的百姓了。本将不才,这才去与昔日的好友,足利将军设法取得联系。”说到此处,王副将大概也感觉有稍许的尴尬?
便干脆也坐回到座位上,对于此时正襟危坐于上面,那位东北军主帅的一双极为愤怒的,几欲喷出火来的目光,也佯装做并没有看见似的?却还是依旧自顾自的开口朝着众人讲说着自己的理由,只是倒莫不如说是讲给那位冰雪城主去听,倒还显得贴切一些。毕竟在场众人,又有哪一个敢站出来,和他王副将当面为仇作对的?而二来在方才刚一瞧见,那名倭寇带着两名武士走进威虎堂内之时?
二来就几乎有些憋忍不住心头的怒气,只是其手扶着刀把,方才往前踏出一步?正待要拔出刀,去将那个倭寇给他一刀砍作两段之际?却就被那位东北军主帅,私底下将他的衣襟给偷偷扯了一下。二来心头因此忽然稍稍震颤了一下,心中怒火立时稍解,心头又复清明,顷刻间却也就恢复成常态,浑若无事人一般?依旧一副鼻观口口观心,老僧入定的模样,规规矩矩的站在那位东北军主帅的背后。
这让坐在下面的王副将,未免对此感到有一丝的失望?本来还以为,这位东北军主帅定会隐忍不住?当即就在这威虎堂内,和自己把这面皮撕破?如此一来,自己也就可以顺坡下驴,将这位东北军主帅还有站在他背后的,那个始终都是一脸寒冰的将领,都给他留在天津城内作为人质?
在或不羁,就干脆把他们二人推出威虎堂外,一刀杀了倒也干脆?可是令王副将没有想到的,却是这位东北军主帅,倒是一副好涵养性子。对于自己方才所言和其眼前所见之场面,都始终显得是无动于衷?这让王副将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往下究竟又该怎样说?或者,说是怎样才能设法激怒与这位冰雪城主?
而如此一来,也就等于给了自己一个机会,一个借口?起码在日后,若是再有人提起来这件事的时候?都绝不会将此事,给怪罪到自己的头上来?说什么?自己私底下将倭寇给勾引来?将东北军主帅给暗中谋害掉了?若是那样一来,自己可就是如同秦桧一般,死了也不得消停,还要跪于他人的坟前?承受着百姓们的万世唾骂?可如果自己要是弄得好了,大概还很有可能,显得此事自己做得极为的正确?
倒是把那位东北军主帅,就此给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让其受着百姓们的千秋万载的咒骂。王副将略微沉吟了一下,又接着开口说道:“可以说,我军中所使用的兵刃还有火器和火药,以及军中的那些军校所食用的粮草?还有兵饷,全都是来自于足利将军的慷慨解囊。若是没有足利将军如此不计任何回报的,来相助于本将的话?恐怕,本将早也就镇守不住这座天津城了?若是那样一来,只怕阖城的百姓也势必要饱受战祸之苦?所以,本将希望今日在场的诸位,都随着本将来敬上足利将军一杯水酒?也彰显出我等对于足利将军的,一番发自与内心的感激之情?只是,不知道城主是否也会赏给本将这一个薄面呢?”王副将说到这里,面上却是带着一丝皮笑肉不笑的神色,将头调转过来,瞅向上面坐着的那位东北军主帅。而在其语气之中,却分明已是根本就听不见一丝一毫的敬重。
可却从其语气里能够听出来,带有一些对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胁迫之意?而王副将之所以敢如此对待与,眼前这位堪称久负盛名的东北军主帅?原因之一,就是认为自己如今,已然把这位冰雪城主给牢牢地,捏在了自己的掌心之内?原因之二,就是在这位东北军主帅身边,对其贴身保护的侍卫,他并没有见到有多少个?原因之三,就是这座天津城,却是被其给十分牢靠的掌控在自家手中。且那些驻扎在城内的军队,也都是自己手下的嫡系部队。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被他带进府内来的,那十几个贴身侍卫,想来如今早就已经被自己手下,还有那些前来助阵的东瀛武士们,将之一起给放倒在了偏厅之内?这才使得王副将对此有持无恐,就见其说完这一番言辞之后,却是用一双眼睛斜着瞥了一眼这位冰雪城主。就等着见他大发雷霆,自己也好将手中的酒盏朝着地上一抛?随后,那些被自己埋伏在东西厢房之内的甲兵,既可一拥而出,将其给乱刀砍成肉酱?
只是看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色,却还是跟方才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将手中的酒盏轻轻的放回到桌面上,径自朝着王副将微微笑了一下,这才慢条斯理的对其开口言道:“王副将,你分明就是既做婊子,却还想要给在自己立上一块贞节牌坊。但是念在你我同是汉人,本城主想最后在给你一个机会如何?只要你将这个名为足利的倭寇,一刀给就地杀了?那本城主也就不再追究与你的,对上不恭和有意谋反之罪?你看如何呢?当然,你若再执迷不悟?本城主也没有那副菩萨心怀,再去设法苦劝与你?使得你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直截了当的说,我就是要将所有与你沾亲带故的人具都斩草除根?就哪怕他此时并不在天津城内?我也会命人四处去搜寻他,哪怕就是到了天之涯海之角?最终也定会将其给诛除掉。所以,王副将无论你此时想要打算做什么事情?我都劝你一句,谨慎行之。”说完,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旁若无人的,竟然自斟自饮起来,对于坐在威虎堂内的这些人,竟不在去对其瞧上一眼?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巨拳岂为鸡挥肋,强弩那因鼠发机
第一千二百八十四章
“哈哈哈,唐枫你这一番言辞说的真是可笑之极?莫非你不晓得,此时驻扎在天津城内的,却又是何人的人马了么?不说城内的军队?就论我这将军府上的军校,就足以将你给处斩在此地。【恐怕,待将你的人头悬挂在城头上之后?你手下的那些人马一旦若看见你的人头,也定会就此一哄而散?难道说,你此时还惦记着,你带进府内的那十几名校尉不成?我也不妨老实的告诉与你,那些人此时此刻,早已被我手下军校给就地杀死。恐怕此时,就连尸首都早已被拖出府外,丢在水沟之内了?你就断了这份念想吧?本将当初尊崇与你,想要让你和本将合伙共来争夺大明的天下?这乃是抬举与你。可既然给你脸你却不要?那本将也就不再劝你了。足利将军,这个人就交由你来处置了?本将听说他昔日曾带领水军,与贵国的水军也打过几次大仗?你国家的大名们,对其可谓恨之入骨。且早就已经悬重赏与各国之内,来讨要他的首级?如今,你可以拿他回去领赏了。”王副将说完,却是带着满脸要瞧一番好戏的神情,将身子朝着椅背上一靠。却是就瞅着对面的那个倭寇足利,正从座位之上缓缓地站了起来。
可王副将却似乎,又临时想起来一件什么十分紧要的事情?却又再次开口对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冷笑着言道:“对了,在大沽口城内,所燃烧起来的那把大火?实话告诉与你,那也是本将为了遮盖足利将军和其手下武士的行踪?让你以为他等已然葬身在大沽口城内,并且也并不在带着人马,去执意对其进行追杀?这才命我手下军校,故意在城内放上一把火。若是说讲起来,那些葬身在火海之内的大沽口的百姓们?可都是因你而死的,这一笔账最终也是要算在你们东北军头上的?而那个镇守在大沽口城内的偏将,只是本将故意显露在世人眼前的一个傀儡罢了。这样一来,自然也就不会有人会联想到?本将才是真正和这些东瀛武士有着较深来往的人?而只去寻他的霉头?如此一来,本将也可在背地之中独自行事?呵呵呵,唐枫,莫如你自己拔出宝剑抹了脖子如何?这样一来,也免得让足利将军在多费什么手脚?”王副将终于将这些隐秘,一股脑的都给这位东北军主帅倾倒了出来。
只是看这位冰雪城主的面上神色,还是一如往常,并不为自己这诸多的言辞所激怒异常?也更谈不上,显出一丝一点的追悔莫及的神情再其脸上?却听得他淡淡的开口言道:“这么说,大沽口城内的百姓们,也都是死在了你的屠刀之下了?不错,本城主如今终于算是寻到了正主了。二来,动手吧。”他这面刚刚吩咐下去。
对面的那个足利倭寇,却早就有些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若不是给这王副将几分颜面,想要等着他说完了话之后,再命人过去动手?恐怕,早就令自己手下武士过去,将对方那个所谓东北军主帅的人头给砍了下来?所以,在王副将方一住口不言之时,足利便命哪几个,站在他背后的东瀛武士,直朝着上面坐着的那个人扑奔过去?而与此同时,众人耳中突然响起嗤嗤几声,只见几道乌光掠过众人的眼前。
随即,就见那几名刚刚奔出去的倭寇,忽然全身一阵颤动,就此一个跟头便摔倒在地上。众人这才瞧清楚,在这几名倭寇的后背上,都或多或少的插着几支黑色的弩箭。而这几名倭寇武士,此时早就已经死的透透的。王副将此时才感到有几分惊异的,和在座的这些文官武将们,一起朝着威虎堂的大堂门口望过去?
可还不等看到有任何人的身影,突然闪现在威虎堂的大堂门口?却忽然听得门口有人,朝着里面的人高声喊喝一句道:“这几件礼物,请王将军接着?”随着其话音一落,却就见十几个圆滚滚的东西?被人从大堂门口给抛甩了进来。待那十几个东西停止滚动以后,在场的众人一同朝着地上望了过去?
却是都齐齐吃了一惊,一时之间,无不都是将头又扭转过来,望向坐在上座的那个年轻人?如今满堂的人,具是大眼瞪小眼的死死盯着那个,依然一副不慌不忙神色的东北军主帅?原来,此时摆在威虎堂地上的,那十几样圆滚滚的东西,却全都是倭寇的项上人头。
只是看这十几个人头面上的神情,无不都显得有些呲牙咧嘴的,面色显得极为的难看以及。并且,就见这十几个倭寇脑袋上的发髻,却也都被两三个系在了一处。使得这人头被投进大堂之内,不至于四散分离开去?而这场突然发生的变故,令那位王副将,亦不免心中也跟着大吃了一惊?
原先只以为,自己手下人定将那十几个黑衣人,早就都给放倒在偏厅之内?也正因如此,自己也才显得自信满心,一副胜券在握的神情?可如今看起来,却是自己手下军校和这十几个倭寇,早就被对方给一一放倒在偏厅之内?好在一点,就是如今这天津城,可还是由着自己来说了算的?
对方的兵马,大概此时还远在大沽口城哪里呢?而自己的兵马,可是实打实的,如今就镇守在天津城内。一念至此,王副将的心却又重新镇定了下来。却还是站起身,一伸手便将自己腰上所悬挂着的宝剑拔了出来,同时朝着那些,此时仍然坐在两列,脸上显得有些不知所错的文官和武将们高声喝斥道:“他等最多也就这十几个人?难道说,还当真去能将天给戳个窟窿不成?在坐的各位将军,与本将一同将这二贼,以及其手下诛杀再此威虎堂之上?本将事后,定会不吝赏赐与各位将军的?还不都快快与本将上前去将这二贼就地杀死?却又要等到何时?”随着王副将的一声军令传下,武将们一脚将桌案踢翻在地,跟着手提宝剑,就蹿越到了威虎堂的大堂中央。
待这群武将们俱都围着站在一处之后,感到彼此之间总算是有了一个依靠?这才各自松下一口气来。且都在自家手中持着宝剑,想要凭借着自己这面人多势众,从而将这威虎堂的大门口给就此封堵起来。也使得外面那些人,最终无法能够踏进这座威虎堂半步来?
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半夜翻营旗搅月,深秋防戍剑磨风
第一千二百八十五章
如今在这些站在威虎堂内的武将们看来,只要是这些人能够在此处坚持的稍稍长久一些?就可以使得那些把守在将军府内各处的军校们,尽可及时全都赶到这里来,也好将这些人一网成擒?这些武将心头所打算的倒是不错,可其所遭遇上的,却并不是寻常得东北军校。
而是在整个辽东都赫赫有名的,即便就算是在东北军队之中,可谓也是极为特殊的一支部队,也就是东北军中的特战队。而一个特战队校尉,便足可以顶得上数名的寻常军校的武力。何况,这一次应那王副将所邀,前来过府赴宴,这位东北军主帅倒也早就猜到了,王副将邀请自己过府饮宴事假?其肯定是别有目的?自古以来,类似于自己所遇到的这等情形,可也不算是少了。如今的自己,和昔日刘邦前往鸿门,去赴项羽的酒宴可也差不了太多。而也正因如此,时刻护侍在这位东北军主帅身旁的特战队首领二来,这才将所有能带上的特战队校尉,全都带到了王副将的府内。所要预防的就是眼前这等情形,果然,这王副将是当面一套,背后却又是另一套?
竟然当面就将倭寇给请到了威虎大堂上来,如此一来,也就等于和这位东北军主帅抓破了面皮。而大概王副将所仗持着的,就是如今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已然落到了自己所镇守的城池之内。也就等于,其已经沦为了自己砧板上的肉而已,而自己想何时对其动手?都是可以的。换句话来说,就等于是自己将其给软禁起来。虽然,跟在这位主帅身边的,却也有十几个,让人看上去感到其毫不稀奇的侍卫?
可王副将又从哪里得知?这帮人的厉害,虽然尽管其耳中多少也听说了一些?关于东北军中的一支特殊军队的传奇经历和其种种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手段。可在王副将看来,这只不过是东北军,明显用来欺诈与人的一种手段罢了?为的就是要恐吓与对手,使之不要对其轻易去下手?
也好让东北军在毫无阻碍和打扰之下,逐渐扩充军队,夺占土地,也好使得自己最终能够称霸于一方?而最为主要和关键的,王副将还是认为自己所镇守的这座天津城,可说是牢不可摧。且在城内仅仅只有这百十名的军校,和那个东北军主帅外加那位一脸寒霜的黑衣大将。
就算全都加到一处,也不超过二百来人。可自己驻扎在天津城内的军队,可有足足上万名的原大明军校。这些人却又哪里认得你东北军是哪一头葱?而你这位东北军主帅,却也仅仅在冰雪城内才能呼风唤雨,而在这座天津城却是轮不到他来此地随心所欲的喝命军校和武将们。
王副将眼瞅着手下的武将们,已将威虎堂的大堂入口给遮挡得严严实实的。想来,大堂外面的那几十名特战队军校,一时半刻也休想能够冲进威虎堂里面来?只是那些文官让这位王副将见了,不免感到自家心头有诸多不悦。只见这些文官们,一见在这威虎堂上,前一刻还是一团和气的,大家轮换着互相敬着酒水,显得众人之间均都是和睦友爱的很?可才轮过了一回的酒水,却就立刻开始剑拔弩张起来。
再看那几名刚刚踏进威虎堂里面来的那几名东瀛武士,转眼之间,却就已然是尸横余地。而且,这些文官们一直到了现在,却是都不曾看明白,这些倭寇到底是被从何处所射过来的弩箭,如此干净利落的给射死在地?如今这群文官们,一个个早就已经各自寻个地方,去将自己的身子隐藏了起来。
有的,躲在了威虎堂上的那两根大柱子后面?偷偷探出半拉脸来,不断的朝着外面窥视着?有的,却是直接一低头,便躬身钻到了自己所在的桌案的下面。只是那桌案却是显得有些狭长,却并不宽敞,使之无法能够让其将整个身子都钻到下面去?如此一来,倒好似一只鸵鸟一般模样。头钻进去了,却将一个屁股高高的撅在外头。样子即狼狈还可笑到了几点,让那位王副将见了,是即可气却又好笑。
王副将此时也早已拔出了腰下的佩剑,朝着那位足利将军投去一眼,对其高声喊道:“足利将军,今日我等合力将此僚剪除在这威虎堂内?这也算本将送给足利将军的一份礼物。只是,待他日,本将还有一些需求,想要求足利将军帮一个小忙?到时候,还望将军莫要忘了今日本将的好处?来人呀,传我的军令下去,即刻击鼓将府内的军校聚合起来?使之将那群已然进入到府内的,东北军的余孽一网打尽?万万莫要使之冲出府门之外?以免得其在城内去到处放起火来?以此来遮盖与自己的行踪?”王副将这一声,尽管是高声朝着门外喊得。
却始终都不曾听到,在这座威虎堂外有人对其应承一声?王副将对此到并不曾留意到,眼下,他仅仅是关注与眼前这幅场面?眼瞅着威虎堂内的这些武将,连同与那些侍卫人等,将大堂门口给围堵的水泄不通。且分成两排的人,一排是面朝向威虎堂的大堂门口,手中持着佩刀佩剑,紧紧盯着大堂外面,那片片漆黑的阴影。等候着,那些东北军的侍卫人等从阴影里面冲杀出来,即可将其给拦挡下来。
而面向大堂里面的那群武将们,却是手中紧紧握着各自的刀剑,逐渐的朝着此时站在大堂里面的,那位东北军主帅和其手下将领跟前逼近过去?而此时再看这位东北军主帅的面上,却不曾流露出一丝一毫的胆怯神色?反而依旧显得镇定自若,一伸手便将自己身上的赤霄剑拔了出来。
却是朝着这些武将脸上逐个梭巡一圈过后?却是转过头,对着那位始终都站在他身边的二来笑着言道:“这些人死在眼前,怎么就不相信本城主,方才去对他们所说过的那番堪称至诚以及的话呢?二来,拿弓备箭。今日你我就在这座威虎堂内,去屠杀几只土狗。那个王副将先不必要他的性命?暂且留着他,我还另有他用?”就见唐枫话一说完,他身边站着的那个黑衣人,却立刻便将身子蹲伏了下去,紧跟着将头一低。
二来的此番举动,却是将那群正朝着二人欺近过来的武将们,全都给看的不由自主的,就是为之一愣?可就见那位东北军主帅却将一只手,轻轻在那个黑衣将领的后背上一拂?就在这些武将们全然不知其中因由?正都毫不加以防备的,朝着前面继续走过来之时?忽然就听得一阵密集的嗤嗤声,却是接连不断的便在威虎堂内爆响了起来?只见一丛乌光,却似乎根本就毫无预兆的,朝着走在头前的几名武将的身上,便激射而出。
顿时,几名武将的浑身上下遍布弩箭,直如一只刺猬相仿,人也立时就摔倒在地上,当时便已绝气身亡。而似这等偷袭,却是全凭借着对方对此丝毫不加以防备之时?同时,也是东北军特战队所使用的这等连发弩箭,非比寻常一般的弩箭。不仅其弩弓十分强劲得很,更关键的一点,就是其覆盖面较广。
这才使得在这一击之下,立时便已奏效。那些武将们一见,走在前面的那几名武将,顷刻之间就已然毙命在大堂的地面之上,那里再敢过于靠近对方?人急智生此话倒是一点都不假。如今这些武将既不敢十分靠近对方跟前?却也并不敢就此撤下去?毕竟王副将此时,可正虎视眈眈的手中持着宝剑,站在后面给众武将督着阵呢?如果一旦若是见到这些武将,有意思的退缩之意?恐怕,自己就即便是不死在了前面的弩箭之下?最终,也会被王副将给一剑刺死在大堂之上?而也就在此时,其中的几名武将却是偶然之间,一眼便瞥到了,如今摆在大堂之上的那些桌案?
立刻武将们,便各自朝着分摆于两列的那些桌案跟前奔了过去。随后,两三个人举起一张桌案,将其给遮挡在自己的身前,也无需王副将吩咐,却复又朝着如今退在墙角处的那二人身前逼近过去。而此时此刻,在威虎堂的大堂门口处,就见从大堂外面阴影处,一拨接着一拨的,射出无数支的弩箭来。
其中不少人还不等转过身,想要去寻张桌案过来?也可稍稍抵挡一番,眼前这等凌厉以及的弩箭?却早已被一箭便给放倒余地。而此时在威虎堂内,那些文官们本是将自身托寄予下面的桌案底下?想要躲过眼前这等劫难?可不成想,自己拿来保命的东西,却被那些该死的将领们纷纷取了过去。
以其来遮挡着前面那二人所射出的弩箭,却全然不理会与身后这些,可说弱不禁风的文官们的死活?致使与这些文官们,狼狈万分的在威虎堂内,去四处寻找着可以遮挡弩箭的所在?而与此同时,却有不少的正在东奔西走,想要逃出威虎堂去的文官,却被前面那些将自身横挡在大堂门口的侍卫和武将们,一把就将其给活活的掳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