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就在长平公主以襄阳为中心,朝着那些分割在各地的大明武将,以及和那些盘踞在自己封地上的,自我为尊的原大明朝的皇族们,逐个传发出了那道从傅青主手中所得来的遗诏上的遗命之后。却在大明朝的各地引起了轩然大波,其中不少自谓的明朝老臣,纷纷跳出来对其横加指责不说?
且还有不少的人,唯恐与长平公主手中所拿着的这道圣旨,果然便是真的?若是那样一来,自己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这份权利,却又要转手奉送与他人?让这些人如何肯对此甘心情愿?同时,却又等于在自己的头上顶了一个紧箍咒?这又让这些人如何能够,去认同与长平公主手中的那道圣旨,却是真由崇祯皇帝所遗留下来的?就即便果然是真的?岂有扶立一个女子,去登基当皇帝的道理?因此,这些人便开始手忙脚乱的,且又费尽心机的,想要挑选出一名大明朝较为正统的皇亲国戚出来?以来继承崇祯的皇位,使之大明朝继续能够残喘下去?
而在这当中,却又以在陪都南京的这些大明遗臣,折腾得最为的热闹?因为崇祯的几位皇子如今都下落不明?而留在陪都的重臣史可法,以及那位东林党人的凤阳总督马士英,都提出应当迅速从那些皇亲国戚当中挑选出来一位,以扶保其在陪都南京登基坐殿,成为可以重新振兴大明朝的皇帝?
而在这当中,却还有一句隐言,这些人却都不曾提及到?就是打算与那位远在襄阳的,奉有遗诏的长平公主来分庭抗礼。而就在史可法还有马士英,为了这人选,均都感到有些焦头烂额之际?却不曾预料到一点?就是原本身在洛阳的福王,在洛阳北李自成带领手下的流民军攻破之后?其父老福王,被李自成给煮成一锅的福禄寿全宴。而小福王却是寻机从洛阳逃奔出来,一口气便奔到了,离着南京城池不远的淮安府这才停歇下来。而就在此时,却听说一件足可令其大为震惊的消息?就是那些如今身在陪都的大明所谓重臣们,正私下里商议着,想要从这些皇亲国戚之中,来推举出一位当皇帝的人选?而目前被提及到的人选之中,却并没有远在襄阳的长平公主。这应该足以令其大为松上一口气?可也不曾听说有他?并且,小福王还从小道之上,听说了一个,足以让其拍案而起的言辞?便是从那位史可法大人口中所讲出来的?立皇帝,当拥立昭穆不远,并且贤明可立的璐王?而不应当立,极有可能会干预有司的人?
虽然在史可法的言辞里,也并不曾明着指出来,究竟是担心那一位皇亲国戚?在上台以后,会对如今的朝纲横加干预?可那些朝臣们,却是明白无误的指出来,这个矛头就是对准自己而来的。而本来,小福王也听说了关于长平公主手中的那道遗诏的事情?却更令他为此而担忧不已。
最终,在形势与其极为不利的小福王,冒着风险,走出了一招险棋?为了能够赶在别的候选皇帝的人,赶到陪都来登基做殿之前?自己却不得不低三下四的,派出几个心腹之人,拿着一些贵重的珠宝和对其将来的任命?找到了南窜至此地的总兵高杰与黄得功以及刘良佐等三员大将,来协谋拥戴与自己登基称帝?
第一千三百零一章野夫怒见不平处,磨损胸中万古刀
第一千三百零一章
而以高杰为首的这三员武将,在接到了小福王的这封任命文书之后,三个人也在私底下偷偷的商议过一番。而高杰虽然为四镇之首,且又是本来出身于流民军中的一员贼将。只是后来因为朝廷对其所开出的那个招安条件,显得十分的优厚以及,却令高杰心中就此决意,当即反水于闯军之中。且又从闯王军队里面拉出一哨人马来,以来可作为自己撑腰的嫡系部队,并还可借此与大明朝再来上一番的讨价还价。
而当时大明朝正被李闯王的军队,还有张献忠的部下,而闹得焦头烂额之际?如今眼见着在贼军之中策反了一员对方的大将,且对方又带出来一哨的人马来。岂有对此不欢喜的道理?也为了能使得对方,再多上一些肯主动前来投效与大明朝的叛将?当即就加封高杰,为坐镇一方重镇的大将。
并令其辖管与泗州和徐州等十四个州县,同时经理与归德府还有开封等几座,明显都是十分重要的城池。以此来显得对其的恩典和看重,使得其能够死心塌地的来对其效忠?而高杰也到果然十分卖力的,去帮着大明朝来抗击于闯军部队。只是最终,闯王军依旧是取得了大明的京城
而高杰却还是坐镇与归德府附近,而自从其听说京城被闯王军攻破的那一刻起?他的一颗心,也不免跟着稍稍的有些开始活泛起来。而高杰在这些日子当中,却也和其余那两位坐镇与余下两处重镇的武将,没有少商量过?似眼前的这种局面,自己这三员手握重兵,且又坐镇与一方重镇的武将,却又到底该何去何从?
可以说在如此的乱世之中,似自己这等手握重兵,又辖有重要城镇的武将,肯定就是一些人眼中的主要目标之一?也是一些人极力想要巴结的主要对象。而自己最终,又到底是该去自行挑起大旗?在自己这一亩三分地上来称霸作王的好?还是应当迎奉一位大明的新主?
而若是这样一来,一是自己也可以就此避免,成为他人眼中的一个乱臣贼子?二就是,也正好可以借机正大光明的上位,成为一代新朝的股肱之臣?而在接到小福王的这封任命文书之前?三员武将也曾经接到了,从襄阳府那面所传递来的文书。而从襄阳府传递来的文书,自然就是由长平公主所亲自传下的懿旨。这令三员武将对此,未免有些开始感到举棋不定起来?毕竟在长平公主的手中,可还是握持着一件法宝,便是那道由崇祯皇帝所亲书的遗诏。虽然,纵观与大明国朝的上下?可还始终都不曾见到,有一位女主临朝的例子?
可人家既然握有遗诏在手,自然也就有这可以登基当皇帝的资格。毕竟,崇祯得这些皇子和公主之中,却也就仅仅逃出了这么一位来?与那些明显是处于旁支末梢的皇亲国戚而言,其自然更是有资格来登基坐殿的。虽然其身为女子,可也正因为如此,这位长平公主大概才有意,亲自修书一封,来对这三员大将加以劝说和诱导?想用对其进行招抚?也好能够使这三支驻扎在重镇之中的兵马,肯去投效与其?
而若是那样一来,在这陪都附近的这些城镇,也就势必要归附于,目前坐镇在襄阳府的这位长平公主所掌控?可是这三个大将,对于这两封文书,却都不曾准备,就当真的毫无二心的,去照着上面所说的去做?同时,却又在陪都城内,正在对未来的大明朝皇帝的人选去进行着挑选的,那两位东林党人的魁首,却又各自给这三个人发了一封信函过来。而在这两封书信里?这两个人却是与这三员大将明言?
让其也帮着来参详一番?到底是不是该挑选潞王来当这晚明的皇帝?还是去另外挑选一人呢?只是这两封书信的主人,一个就是史可法,另一个则是重臣马士英。而在这两位忠臣之中,无论是其中的那一位臣僚?都不是这三位大将轻易想要去得罪的人。而好就好在,两位重臣在各自的信函里,所要去推举出来的人选?却都是一个人。全都是属于皇亲国戚之中的远亲,那位被两位重臣再各自的信函之中,去极力所称赞的贤明的潞王?
而就在这三员武将,面对着摆放在桌案之上的这三封信函,不免感到有些开始为之挠头的时候?而这三员大将之所以感到有些不知所措?却并不是,对于这几封信件的主人,在各自的心中,对其感到有多么的害怕和恐惧?而是因为,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在这两方身上,去得到多少的好处?这也才使得这三个人,因此而感到举棋不定,一时竟然难以决策出来?自己这三个人,到底是该投效与那一方的麾下?
却正好,近在淮安的小福王,在听说了如今在陪都城内,文武群臣们正在进行着紧张的皇帝海选?岂有对此不着急的道理?而小福王最初仅仅是能求得一份温饱即可。可现如今,眼见着这皇帝,竟似乎何人都可以去当?且又从小道消息上听说了不少的消息?眼见那位八竿子打不着的潞王,都可以去参加海选。
那自己这堪称极为正宗的皇亲国戚,岂又有不去参加皇帝海选的道理?可小福王本来还以为着,过不上几日的功夫?陪都城内的那些文武群臣们,就会听说自己已然驾临到了淮安府。并且立即整队,前来迎接自己过去当皇帝去?可却只听说如今在陪都城内所进行的皇帝海选大赛,如今进行的是如火如荼的?
可就是不曾见到,有一封信函被人给投递过来?已通知自己去参加海选。更是不曾见有哪一个文武大臣,肯到自己面前来主动表表忠心的?这让小福王的心中,未免对此感到有些不太好受?同时在其心中也深深明白过来,自己如今是被这些文武大臣们,给故意的忽视掉了。
而自己,在若是一味的坐守在淮安城内的话?那也就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在陪都城内,有一位新的皇帝登基座殿去了?自己,却要从此依旧沦为其手下的臣子?这是小福王所万万无法接受的了得。也正因如此,小福王却是鲜有,似这般的福至心灵的时候?竟然绕过了,如今在陪都城内的,那两位东林党魁史可法以及马士英等人。却是亲自修书一封,与那坐镇在三处重要城镇的三员大将。且在这封书信上,对这三人提出了,许多堪称优厚以及的条件来?且小福王也不怕为这三人所轻视?在这封信函之上,对这三个人可谓是推崇备至并奴颜婢膝。
竟然将高杰等人,与大明朝的开国元勋徐达等人去相提并论。而这也无疑是极大地满足了,高杰等武将的那份傲然心思。同时,又见到这一式三份的名贵的珠玉玛瑙等物。不由三员武将不去为之动上一番的心思?最终,在经过几次三番的衡量之后?以高杰为首的武将,还是决议扶保小福王当皇帝。
而当这个消息,先被马士英探听到了以后?却也就知道,如今已经是覆水难收,也就只好顺水推舟,对小福王发出邀请?并且立即在陪都城内,去对着城内的文武群臣们高调的宣布?自己和手下的三员武将们,一同拥立与小福王来当这个皇帝。而当远在扬州的史可法获知这个消息之后,却已经是大局已定。
而当这位东北军主帅,在听其手下的这个校尉,将从陪都城那面所探听回来的消息,从头至尾详细的讲述一番以后?却是孑然长叹一声,却是不免一下就跌坐在太师椅中。倒是将其身边的那几员,听说有重要消息传递回来,而急急忙忙催马从天津城门口赶奔回到了城内帅堂上的大将,无不都给闹的就是为之一愣起来?
“主帅,如今崇祯皇帝早就已然驾崩一年有余,整个大明朝上上下下,可谓正都处于风雨飘摇之中。随时都极有可能,会被闯贼以及外来的八旗军队将大明朝给占夺过去?而若是有了一个大明朝的皇亲国戚,去在陪都当了皇帝?岂不还仍可令大明朝继续能够往下,去延缓个一时半刻的?而若是如此一来,岂也不能让我东北军身上的压力,顿时也为之而变得轻缓一些?同时,我东北军也可与这残余的大明朝去结成盟友?以能共同去对付那多尔衮的八旗铁骑?若是这样一来,当我们两军共同将八旗铁骑赶出大明疆界之后?就算是我军最终和这小朝廷撕破了脸?依凭着我军的火器和铁骑?也足以和对方去各划疆土而治了?而这也仅仅是末将,心中所想的下下策而已?”曹文诏听完这个校尉说完之后,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难有如此灰心丧气的神色,去表现在众人的面前?不免踏出一步来,对其侃侃而谈,以求能稍解其烦忧。
第一千三百零二章故国几年犹战斗,异乡终日见旌旗
第一千三百零二章
可在听完这位智将的一番高论之后,却并不见这位冰雪城主脸上的,方才那种郁闷以及的神情,能为之而变得稍稍的和缓上一些?二来虽说是与这位东北军主帅自幼一同长大的,可此时,却也猜测不透,这位昔日的发小如今却又是到底因为何事而犹疑不已?便朝其倾下身子,对其低声探问道:“主帅,莫非是说这明朝如今又立起一位皇帝,会对我东北军有所不利乎?”二来说完,一双眼睛却是紧紧盯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脸上?
却见其微微摇了摇头,这才掉转过头,朝着手下的几员武将吩咐下去道:“诸位将军,看起来如今这天津城,我等还是暂时不能离开?还需要在此地逗留一些时日,以待形势较为明朗上一些?再来决定,究竟到底是该先退回到辽东境内?还是应当继续出兵,穿过归德府以及开封城前往襄阳府,去与长平公主合兵于一处的好?你们几位,都吩咐与各自的手下军校,便在天津城外暂时去扎下联营,以待军令而行?”说完之后,不免站起身形,在地上来来回回的走了两趟。手下的几员大将,也并不敢去对其打探一番?急忙领了军令下去,去将军营给安排妥帖。
可如今,在这王副将的威虎堂上,却还有两个人一直都并不曾下去?一个就是特战队的首领二来,另一个人,却是那位东北军的智将曹文诏。就见这二人,却是始终都不发一言,只是定定的望着,站在二人眼前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等着其开口,来对着二人将其中的缘故说个明白?二来之所以留在这里,乃是因其职责所在,必须得弄清楚,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到底所担忧的是一件什么事情?才能更好的,想出一个应对之策来?而曹文诏方才已然令其侄曹变蛟,代替与自己去将军营屯扎在天津城门口。
而他却是留在威虎堂上,打算听听在这位东北军主帅的心中?到底是因为何事而如此的挠头?竟然还能有自己这号称东北军中的智将,所无法解决的事情?这多少不免令曹文诏对此感到有几分的好奇和犹疑?待见到手下的众将都已经退下去了之后,却见这位冰雪城主忽然转过身面向二人。
这才对着二来开口问了一句道:“二来你可还记得,在当初,我们兄弟二人,也曾与那大明朝的所谓重臣史可法有过一面之缘么?”却见这位冰雪城主说罢,便返身走回到太师椅上,竟重新又坐了下去?只是一双目光却是瞧向对面的二来,以及那位智将曹文诏二人的面容之上。
二来却并不晓得,这位东北军主帅如何好好的,却又无缘无故的提起那个,令人甚感厌憎的伪君子来?可还是点了点头,此举更是令站在一旁的曹文诏,不由对此更是纳罕不已?只得默不作声的,准备听这二人,将其中的详细情形,来当着自己的面前说个仔细和明白?也让自己跟着明白明白?
可就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却似乎并不打算去将那件往事,在讲述出来与这位智将来听上一回?却是轻轻的叹息一回,随后这才对着二人开口继续往下言道:“即便眼下,这大明朝又扶植起来一个皇帝来?却也难保住,如今眼下已经是日薄西山的大明朝了?更何况,其主将也根本分辨不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他的真正对手?我猜测着史可法十有,很有可能是将闯军的残余兵马,依旧来作为其主要的敌人?还有如今仍旧是盘踞在四川的张献忠部众,也是其眼中大逆不道的流贼。也是史可法执意要将其给去消灭的敌军兵马。曹将军,如今你可是明白了否?”这位东北军主帅的话明显是不曾说完,却又突然将话头给截住,转头朝着侍立于一旁的曹文诏开口问询道?
曹文诏却是微微的沉吟了一下,这才并不十分肯定的,对其开口回复道:“莫非,史可法是因为崇祯皇帝,当时乃是被李自成的部队,给活活逼杀的?这才不过一切的,要和这两支流民军队,来上一番最终的决战么?以求给昔日的皇帝报仇泄恨?可就算是其取胜了?却又对于眼下的残余大明小朝廷又是有何好处呢?倒还莫不如,积攒实力,连接与那些割据与各地的武将们?共同设法重新把大明朝给恢复起来?”这可令其有些想不太明白起来?
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却是摇了摇头,却又开口对其解释起来道:“史可法一心去为那位昔日的皇帝报仇不假?可他也知道依凭着自己如今的军事实力,与那两只流民军相比较而言?可却实在是相差够远的。否则,当初的大明京都却又如何竟会如此干净利落的,就能被流民军给攻破了?”说着,却见唐枫摇了摇头。
随即,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又继续往下讲道:“而当多尔衮带着八旗铁骑,兵过山海关之后,却是和吴三桂联合于一处。打破大明的京城,将李闯从城内给赶了出去?随后,却又一直在背后对其紧追不休?可想来,你等也大概知道,多尔衮在带着麾下的八旗铁骑,去攻打大明的京城之时,其所宣传的那一句话?”说到此处,却是将眼睛瞥向曹文诏的脸上?
曹文诏显得有些犹犹疑疑的,对其回敬道:“莫非城主是指,多尔衮所说的那句,八旗铁骑乃是为了大明皇帝报仇而来的么?而并非是有意要图谋与大明的疆土?”曹文诏的话方才脱口而出,却就感觉似乎在自己的心头之处,忽然闪过一道厉闪?似乎一些,方才自己还没有想明白的事情?如今却已经显出了一些端倪来?果然,就听这位东北军主帅却又缓缓地言道:“而史可法也就因为多尔衮,当时所说过的这么一句欺人之言辞?便就相信了,大清的兵马乃是专门来帮着他消灭于李闯余孽来的。并且,史可法本来就将目光放在了李闯的身上。也从来不曾把清兵当成为他的主要敌手?也正因为如此,史可法肯定会连清讨贼?以求来给昔日的皇帝报这个仇?只是多尔衮此人可并非是善类?否则,却又岂能将皇太极给轻易地毒杀掉?并让他借此登上摄政王爷的宝座呢?”话虽然不增说的周全,可曹云诏的心中,却已然是恍然大悟起来。
“主帅,若是大明这个小朝庭,一旦果真是被八旗铁骑就此给剿灭掉?那在这大明的疆土之上,除了我东北军却还有何人敢去与八旗铁骑生死相拼的?若是那样一来,这天下岂不也就此落入到了多尔衮的手中了么?”二来在一旁显得有些紧张的,急忙对其开口言道?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天仗拥门希授钺,重臣入梦岂安金
第一千三百零三章
听到二来这么一说,就连素来谋略过人的曹文诏,也不由一时变得沉吟不语起来?威虎堂上此时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之中。静的竟似乎都可以听到,几个人微微的喘息之声。也不知道,究竟是过了有多久?却又听得这位东北军主帅谓然一声长叹,却是从座位上站起身来,走到威虎堂的大堂中央处,这才站定身形。却似乎此刻他正在朝着大厅外面,在瞭望着什么似的?而曹云诏以及那位特战队的首领二来,却仍是立在原地,不动也不言语,仅仅是瞩望着,站在威虎堂大堂中央处的,那显得有些寂寥的背影?
“如今想来,我等也就只能是尽人力,而听天命了?待我先去与那位史可法史大人修书一封,将多尔衮心中真正的打算,与他去提上一个醒?至于他听还是不听?也就全凭仗着他自己,到底能否是对此事,去看得更为得透彻上一些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也是我等所管不到的了?”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头也不回的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却又转过身形,快步走到了桌案后面,却并不坐下,直接在笔架上抓起一管笔来。随后刷刷点点的就写了一封书信。待其写完之后,却是从桌案之上将那封信函拿起来,轻轻地将上面的墨迹吹干之后?这才取过信封,将信函封了进去。手中拿着那封信函,却是抬起头来,朝着二来的脸上投过去一眼?
二来急忙往前踏进一部,低声对其询问道:“主帅莫非是有意,要令末将的手下校尉,将这封信函投寄与那位如今身在陪都城内的史可法的手中?”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并不对其回言,反而仅仅是默然无语的点了点头。却将那封书信朝着二来的面前一递?二来急忙伸手,去将书信接到了自己的手中。
这才听见这位东北军主帅对其开口吩咐一句道:“告诉前去投寄信函与史可法的校尉们,设法在陪都城内去多多探听一些,关于史可法和马士英等人的一些不为常人所知的隐秘消息?还有,若是我预料不差?史可法兴许,还极有能会派出信使?去与多尔衮取得联系,以求能讨得多尔衮对于这个小朝廷的支持?而弟兄们若是在城内探听到了,被多尔衮所差回的的信使,一旦若是跟着大明朝的使臣回到了陪都城内?不论你手下的校尉,究竟是采取刺杀或是投毒与对方,亦或是那一种方式?我只想要在最后听说到一件事情,便是那个被多尔衮所差来得信使,最终还是死在了陪都城内?而若果真能办成此事?他史可法大概也兴许会明白过来?他和这个正慢慢崛起的大清朝,已经是绝无和平共处的时机了?且还得时刻小心和留神着,提防与多尔衮提八旗铁骑前来报复与他?而就算多尔衮想要暂时对这个小朝廷去不加理会?只想要在平息掉了李闯和张献忠这两个大威胁之后?在调过头来收拾与他?恐怕,也得事先做出一些样子来,也好去给其手下人去看?二来,你在命人设法潜入多尔衮的军队之中?设法多多的散播一些谣言出来?就说多尔衮有意要废掉幼皇帝福临,想要自行登基做皇帝?同时,在命哪个赶到陪都城内,去投寄信函的信使在城内,多多设法去与马士英接触一下?并且也要极力的散播出,大清铁骑即将要前来攻打他这个小朝廷的谣言?但愿,我这么做能逼迫着他史可法征兵备战?去与八旗铁骑做上一番最后的较量?这样,也能给我东北军一个难得的时机?”只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说完以后,却是一下就坐回到了椅中。二来也早将书信接到手中,却见那位城主朝着二人稍稍挥了一下手?
却是示意与这二人,可从威虎堂中自行退出去?二来这才对其施过一个军礼,和那位智将曹云诏一同退了出去。待走到了威虎堂下的廊柱下面,曹云诏却是和二来轻轻打了一声招呼?随后,二人却是就此分别而去。曹云诏自然是赶赴天津城外的那片联营之中,二来却是朝着自己在城内的那处秘密据点赶过去?
也不去再等到明日,二来在刚一赶到了,特战队设置在天津城内的那处秘密下脚之处?却就立即将两三名特战队里的精英高手给召集到了自己的面前?在这几个人聚在一间房内,去秘密的商议过了一番之后?那几个人却是各自去换过了一套,城内百姓所穿的寻常衣袍在自己的身上?
却也并不去与那位,此刻依旧有些令人感到疑惑的,躲在屋内并不出来的,特战队的二来头领告个辞?却是只顾自行的离开了,这处即简陋却又显得极为的寒酸,并且还十分偏僻的小院。而这几个百姓装扮的人,在方自离开这个宅院不久?就已然在大街之上却又各自分头而去?
天至午时,在距离天津城门口,足有一里地左右的一处酒肆之内,却是有一个穿戴十分素简的灰衣男子,正端坐在靠着酒肆的窗口这一侧。手中捏着一个粗黄瓷的酒盅,一边浅浅的饮了一口,酒盅里面的那明显不算是什么好酒,且还有些显得十分辛辣的酒水。一边,似有意似无意的?却是抬起头,朝着前面的那条,从天津城过来的官道上扫过去一眼?而在这间酒肆之内,却也未免令人感到有几分的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