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位将自己,给从软禁之处搭救出来的特战队首领二来,此时也竟然不见其身影出没在院中?只能在院子当中,看到两三名的东北军的校尉,把守在院内的几处角落之中。时刻留神查看着墙外面的动静,和盯着院内的那个伺候着自己的老妪,以及那个看守着院门的老苍头的日常所为?
对于眼前的这等看上去,令人觉得稍显得有些诡秘的场面?倒是真让这位长平公主有些对此琢磨不透?一直等到了第二日的晚上,这才又见到这位东北军的主帅带着二来,亲自登门来和这位长平公主会上一面。只是令这位长平公主的心中,未免多少感到有些失望的?
却是这位东北军主帅,此次来见自己的目的?却还是仅仅出于公事。长平公主用过了晚膳没过多久?却听到门板被人给轻轻地敲了两三下?随后,便听外面又响起那个,自己对之可谓极为熟悉的声音道:“公主可曾安歇下了么?在下乃东北军主帅唐枫,此番身负机密要事?要和公主说上几句话?”说完门外的声音却再度沉默起来。).)..)长平公主却是一时,不免感到自己心头犹如一只小鹿在乱撞不已?
急忙先揽过桌上的铜镜,理了一下装束,这才对着门外的人吩咐一句道:“请城主尽管进来便是,本宫尚不曾休歇下呢?”随着吱的一声,房门被人给从外面推开。随即,两个卷着一身风雪的人影,闪身各自进入屋内。“公主在此地住得可还习惯否?在下此番是来通知与公主一声的?”却见这位冰雪城主的话说到一半,忽然停住,却是转头朝着,跟在其身后的二来递过一个眼色过去?二来急忙站在房门口处,侧身倾听着门外的响动?
“如果事情还算顺利的话?那公主大概可在后日清晨,就可离开这座京城。只是,公主需要依着我那封信上所吩咐的去做?但不知,公主是否同意与在下,写在那封信上的那条计策?若是公主不愿意那样去做?那就又需在此地多耽搁一些时日?好让在下在想出一条,较为稳妥一些的计策?也好将公主给安全的护送出城外?”就见这位东东北军主帅说完之后,一双眼睛就此盯在了长平公主的粉面之上。等着她的回言?却将长平公主给看的,一时不免两朵红云升起在其粉面之上。略略的沉吟了片刻,便对这位冰雪城主回应道:“本宫愿意照着城主信上所言去做也就是了,请唐将军也就莫要再为此事去担忧了?如果本宫果然能顺利的离开此地?定会让襄阳城和冰雪城结成同盟,以能一起共破八旗铁骑?将那多尔衮再度赶回其栖身之地。”长平公主说完,却是自椅上站了起来。
“嗯,那就好。既然如此,此事也就此和公主说定了?在下就不在此地耽搁公主休息了?告辞了,二来,你我出去好好的准备一番?以待明日,把这出戏唱得圆满一些?”却见这位东北军主帅说着,却已经推开屋门走了出去。二来急忙跟了上去,却又转头朝着公主笑了一下?这才急急忙忙的尾随在其身后一同出了房门离去。倒是将一个此时站在原地,如同木胎泥塑一般的女子,给留在了身后?痴痴地看着那个走在前面的身影,此番已经融与雪幕之中。随着房门被二来回手,轻轻地将之给掩合上。长平公主的目光却也就此被房门给阻断,同时心却也跟着一同凉了下去?随后,坐到了太师椅中,陷入到了对往日的回忆之中?
京城的冬日黎明,来的稍稍的晚上一些。就在马府的府门,刚被里面的家将们给推开,家将们的手中各自抄持着扫帚等物,正打算奔出府门来,将府门外面的积雪给来清扫上一番?却忽然一眼望见,就在马府的一只石狮子的旁边,却是摆放着一架板车?而在板车上,竟似乎躺卧着一个人?只是在其身上盖着一席芦席,上面又积满了雪。看起来,这架板车搁在这府门口,大概已然有了几个时辰了?而在板车的旁边,却是站着一个,身上罩着一身孝衣的女子?此时正站在那里抽抽搭搭的哽咽着?一见马府的府门,此时被里面的人给打开,却忽然放声大哭起来?一边哭着,一边口中含混不清的喊着爹娘二?
眼前的这等场景,往日倒并不曾在马府的门前出现过?让这些军校见了不免感到有些惊异?其中的一个军校头目,不免迈步走到其身边,朝着板车上的那具尸首瞥了一眼之后?便对这个女子开口呵斥道:“你是哪里来的女子?竟敢将尸首摆放在马府门前?还不速速得将这车子给推走?也免得我费事?若是胆敢在此地再多加耽搁?便拿你去见官。”可其一番话方说出口来,对面的那个白衣女子的悲声,却又突然大作起来?却将周遭走路的姓们,给逐一的引到了马府的府门口来?只是顷刻之间,就已经在马夫的府门口,围堵上了一圈人?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日暮江头闻竹枝,南人行乐北人悲
第一千三百五十三章
可这些围在那个板车和白衣女子身旁周围看热闹的人,却总是似有意似无意的,将一些路过此地的百姓,以及一些另有不良居心的人,都给排斥在人群之外。同时,在离着人群的不远之处的两面街头上,还散站着两三名,身上虽是一副寻常百姓装扮的,却持刀背剑的人,亦是不时地朝着人群这面来回的张望着。而一些仗持着自己在这京城里面,和那些低级官吏有些关系的泼皮无赖们,却并不似寻常的百姓一般,就那么容易被打发走的。
在朝着人群里面用力的挤了两三次之后,最终却都是无功而返,依旧被眼前的人群给推挤了出来。这让这些混在京城里面的泼皮无赖们,感到十分气恼以及。索性结成了一伙,露胳膊挽袖子的,嘴中纷纷吵骂着,不时地可以听到,从这些泼皮无赖的嘴中所吐出来的污秽言辞,‘小娘子,死了的是你的男人?还是你的爹?既然人都死了,就跟我们享几日的快活入如何?’‘我说前面堵着的这群乌龟王八蛋们?快些给爷几个让出一条路来?也好让爷几个把这小娘皮给领回去,好好地调教上一番?’‘莫非你等不晓得,我们爷几个就是这京城里面有名的五虎么?速速将路与爷几个给闪开,爷几个也就不再与你们多作计较?否则,将你等都拿去关入大牢,去好好地受受活罪?’‘你他娘的,莫非不晓得爷往日的威名么?’‘你们这些吃饱了没事做的东西?在若堵着爷的去路?可别说爷不客气了?’这些泼皮,一边吵骂着,一边就想要硬生生的闯进人群之中?也好好去看一眼那个白衣女子,到底是长的怎生一幅花容月貌的模样?
可还不等这些人抱成团,去将面前的人群给冲散了?却是从这些人的背后上来三四条大汉,不由分说,当即在这些人里面,就将其中吵闹最凶的几个泼皮无赖给硬夹了出去。后面的泼皮无赖眼见不好?急忙冲上去打算在将那几个人给抢回来?却就见突然有两个手中持着钢刀的人,闪身将众人的去路给挡住。
“都莫要再往前面去追了?在若敢踏上前一步?便将你等得脚筋全都给挑了?”这两条大汉面无表情的说完之后,却是狠狠瞪起双眼,怒视着这伙子泼皮无赖子。而至于那三四个,被那几条大汉不由分说便给硬拖出去的领头的泼皮无赖?却是被一路拽扯着胳膊,掳着其头发,就给扯到了前面的一片,较为宽敞一些的空地上。却被抛在地上,不等其从地上站起身形?却见那几条大汉闯上去,对着这几个躺在地上的泼皮就是一顿拳脚相加。
一阵阵嘶声裂肺的惨叫声,不时地从前面的空地上,传到这些泼皮的耳中。同时,这些泼皮眼睁睁的瞧着,那几个领头泼皮已经被这几个大汉给打的,在地上来回的翻滚不休。且浑身上下早已是伤痕累累,地上也因此而淌积了一小摊的,污浊不堪的鲜血。可那几条不知其来历的大汉,却兀自不肯罢手,
瞧这几个人的架势?分明就是有意,要将这几个领头的泼皮给置于死地?饶是这些闲日里,倒也混过几日拳脚,见过血的泼皮无赖们,可也被眼前这些人的凶残霸道给惊得目瞪口呆?无论如何也没有人,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前面逞逞威风?仅仅是驻足于远处,耳闻目观着眼前的那副惨景。
而令这些泼皮无赖们深感意外的一件事?依照着这些人的此番行止,明显就是在马府门前闹事。而素常自己这些人,和一些平头百姓们,哪怕是在走过这条大街之时,离着他马府的门前,似乎有些过于靠近?都会招惹来把守府门口的那些丘八们的高声喝骂。而自己这些人以及百姓们,却又哪里敢对其还上半句嘴去?就连驻足回望一眼,都无人敢去做。可今日偏偏这日头就从西面出来了?
眼前的这些人不仅是闹事了,明摆着就是有些过于肆无忌惮,任由其所施为了。而对他马府分明就是没有看在眼中?其中的一个,在往日里素显得有些伶俐的泼皮,眼见着那几个躺在地上的泼皮头子,如今被那几条大汉给打得,马上就要奄奄一息?嘴里面所发出来的惨叫声,此时也都逐渐的低沉了下去。原先还躺在地上来回的翻滚着,借此也好躲避开一些,不停击落在自家身上的拳脚。
可是如今,这几个泼皮头子,却已然是满脸鲜血的躺在了地上,身子亦是一动不动的,任由对方在自己的身上胡乱的捶打着。看起来,要不了多大一会?这几位就要魂归地府去?便朝着那几条大汉望过去了一眼,见并无人留意到他?急忙一溜小跑着,就到了马府的正门口处。恰好,那几位为首的军校,正要举步朝着那人群跟前走过去?也好去将这些人给赶散?这个泼皮急忙伸出双臂,将为首的那个,看上去明显是这几名军校的头领的军校给拦挡下来。对其高声喊道:“这位军爷,能否请移步到那面去对那几个人管上一管?军爷若再不插手与此事?那几个人可就都要被人给打死了?且这几个人明摆着就是没有把马老爷给放入眼中?否则,岂又会在马府门前闹事?”这个泼皮说罢,却是盯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军校头领,以为对方定会听从于自己的这番言辞?出手将那几个人给抓起来?
可却见这个军校头领,对着他就是狠狠一瞪双眼。对其怒声喝斥道:“爷我怎么做事?还用不到你这样的泼皮来教我?给我滚远点?哼,那几个泼皮若果真被人给打死,倒可算的是京城里的一件特大幸事,还不快与我滚开。”这个军校头领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却是抬起腿来,对准这泼皮的胯骨,就是一脚飞踹过去。
顿时将那泼皮给踢出一溜滚去,随即却又开口,对那群百姓们高声言道:“我说前面的百姓都散一散,莫要再堵在马府门前了?一会我们老爷可就要出来上早朝了,你等若是再这么继续堵在此地的话?可休说我等可就要不客气了?”这军校说着,却是带着几个军校走到百姓们的背后,正打算伸手将面前的百姓们给分开?也好进到里面去看一看,到底是发生了何样的事情?竟然引来这许多的人在此围观不止?
可也奇怪了?方才那几个泼皮用尽浑身的气力,朝着里面挤了半天,又流了一身的臭汗,最终还是没有挤进去?可这几个军校一走到这群百姓的背后,却见这些百姓顿时把路都给闪开。却给这几名军校让出一条通路来?那个为首的军校看了一眼两边的这群百姓,便抬脚就走到里面。却见再石狮子的旁边,摆放着一辆板车?而在那板车上面似乎躺着一具尸首?身上却是罩着一张芦席,使之看不到下面的情形,到底是怎样的?
“这位姑娘,这里可是马老爷的府门前,一般闲人不得靠近?念在姑娘身挂重孝在身,也就不与你多作计较了?只是请姑娘将板车推走即可?诸位都散一散吧?死人又有什么好看的?都快些离开此地回家去吧?”这个军校对这姑娘到还算显得十分的客气,竟似在于其商讨一般?却见这个白衣女子,仅仅是抬起头瞅了他一眼,便复又将头给低垂下去。随即低声对其带着哭腔回应一句道:“这位军爷,这车上死的,乃是奴家的家父。只是因为无有银两,可将家父给安葬了?奴家这才迫不得已,在马老爷的府门口打算卖身葬父?还望这位官爷给行个方便?让奴家在此寻个主顾?也好将我爹给尽早的入土为安?”说完这几句话之后,却又是莺莺的哭泣起来?
与此同时,在马府的最高的那栋小楼的窗口之内,却有一个人正站在那里?手把窗台,双眉紧蹙,牙关紧咬,却是紧紧盯着,府门外面的那些人的一举一动?而就在此时此刻,忽然就听得从前面的街头之处,突然就响起一阵十分清脆的马蹄声?紧跟着,就听到有人高声喝令道:“前面的人都闪一闪?高将军巡街至此?”随着这声喝令,就见一队骑兵,正纷纷的催动坐骑,朝着位于马府门前的这条大街上奔驰而来。
而那些围在板车周围的百姓们,听说是高将军带着骑兵前来巡街?慌忙撤到街道的两旁,而那几个还对躺在地上的那几个泼皮,正踢打着的彪形大汉,眼见形势有些不妙?却也急忙扭头便钻入身后的那条小巷之内,身形三晃两晃就不见了其踪迹?只剩下躺在地上的那几名,如今却不知是死是活的泼皮无赖。可随之,在这大街上的两边民居的房脊顶处,却向外探出几个人头来,且一架架的连发弩弓,也早就都被架设好了,弩头均都对准,正从街道另一侧款款而来的那拨骑兵的身上。同时,就在这些军校转头,朝着骑兵所来的方向张望着的同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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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将略兵机命世雄,苍黄钟室叹良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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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四章
却是并无人留意到,那辆板车上的芦席却是轻轻的动了一下?一架连发弩弓和一枚神雷,随即都被摆放在芦席下面的两边。而一直隐身站在小楼窗口处的那个老者,再见到那队突然出现在街口的骑兵,径自无所顾忌的便朝着自己的府门口恣意行来的时候?却也不免跟着吃了一惊?
却急忙回过头,似乎在朝着身后喊了一句?随着就见在窗口旁,又浮现出一个人的半边身子来?就见那个老者以手点指着下面,似若在对站在其身旁的那个老者,正在叮嘱着什么?而那个老者听了之后,急忙是连连点头称是?不大工夫,原本站在窗口的那个老者,却依旧站在窗口处,静默的盯着府门口处?
而就在此时,那队骑兵依然到了马府的门口。却见在骑兵的中间,突然闯出来一匹枣红色的坐骑?马上端坐着个裨将,催马即到了马府的门前,却是伸手将马缰绳给勒住。对着此时,正站在石狮子周围的那几个军校,却是笑着探询道:“几位都闲着呢?我家高将军命本将过来,和你等打探一句?这马大人的府门口,却如何竟会这么的热闹?莫非,是有人故意在此处闹事不成?若果真如此?我家将军方才倒也说了,如是马大人的府门口出了事?我家将军岂有坐视不理之理?几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若是这些流民意图在此地生事?那本将这便吩咐手下军校,将这些人全部都给带走?”就见这员裨将说罢,这就回转头,朝着跟在其身后的几十名骑兵一招手?
那几十名骑兵,这便纷纷催动坐骑,就打算一拥而上,去将那些百姓就地给驱散开去?而此时,这个裨将却是带着几分好奇的,瞅了一眼站在板车旁边的那个白衣女子一眼?而就在这紧要关头,却忽然就听得,从马府门口有人咳嗽一声?紧跟着,就见一个人便朝着这面走了过来?
还不等此人走到这员裨将的战马跟前,却是先高声对其呵斥了一句道:“前面来的又是哪一队骑兵?竟敢到马府门前惹是生非?莫非,当真就不将我们老爷给放在眼里了?你们这几个东西,平日里,老爷怎么对你等说得?管他来的是哪一路骑兵?只要胆敢在咱府门口不下坐骑?并又主动闹事者?都一律将人和马与我扣下,并将其带入府内,交由老爷亲自处置与其?若是因此而惹出了什么事?都由老爷出面去交涉?简直就都是一群没用的东西。”这个人边指桑骂槐的说着,便一路走到了那个裨将的战马跟前,却是抬起头来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几眼?
而那员裨将,早就将他所说的这番话,都一字不漏地听进耳中。虽然明知道对方是在当面咒骂与自己,却并不敢因此而和对方去恶语相向?更是不敢当面发作与对方?毕竟自己此时,可还不晓得眼前此人的来历?虽然方才是高将军派自己出来,特意来管这个闲事来的?可自己心中倒也十分的明白。那位高将军,昔日可是府内那位马老爷的属下从将。他都不敢当面去得罪与马老爷?而只是派出自己去打这个头阵。
可谓是人家牵驴我来拔桩,这得罪人的事情,为何总是让自己出来做?还不是他高将军,虽然有意要对付马老爷?却一时半时的,他还并不太敢在明面上来做?只是让自己出头,来一步步的试探这位马老爷的底线来?可眼见着这个人,已经走到了自己的战马跟前,正在朝着自己来回的打量着。
这员裨将急忙在自己的脸上硬是堆积出一幅笑容来,俯下身对着来人探询道:“不知这位兄弟如何称呼?却又是马府的那一位?我家高将军命本将带着前队骑兵来巡视与马府门前,先探看一下,方才此地因何显得十分的混乱和吵嚷?此乃是为了马府的安全着想,还请这位仁兄回去对马大人说上一句?末将乃是奉了军令而至此处,并不是末将故意带人马扰闹与府门口的。”这员裨将最初嘴中还自称本将,可等话说出半截来之后?却见眼前这个人的面色,却逐渐变得阴沉起来,最终却又急忙改口自称末将。以免,对方在将这笔账给算到了自己的头上来。
果然,自己这一番话方才说出口来,却听得来人冷笑几声。随后,这才对其阴阳怪气的言道:“看起来,你家高将军到果然是热心的很呢?连我马府上的事情?他都有意要越俎代庖了?这么说,他已然是不将我家老爷给放在眼中了?否则,岂又会带着手下的人马,登上马府门前来羞臊与我等?既然如此,请这位将军这便下马?带着人到我马府里面去好好的探看一番?而后该抓的就抓?该杀的就杀?小的们,你们还都看着作甚?赶快将手中得刀枪与我放下?莫要让这位将军为难。如今,我马府内的事情,可都是归这位将军来操心的?”这个人的这么一番话脱口而出,却不亚于一柄钢刀一般,让这员裨将听得浑身都感到难受不已。
此时再也顾不得自己的裨将身份,慌忙自马背上跃下,对着此人抱了抱拳,笑着解释道:“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可万万莫要误会?在下乃是奉了军令而来的,非是在下的本意?还望这位仁兄在马老爷的面前,替在下折辩几句?在下在这里谢过了。你们这几个混账东西,还不都快点从马背上与我跳下来,却又等待何时?莫非不晓得,这里可是朝中阁老马老爷的府门口?此地容不得你等如此撒野?还不都快快与我滚远一些?”说完之后,也顾不得身后骑兵队伍里的高将军?急急忙忙地招呼上手下的骑兵,牵着战马这就打算离开此地?
“好说,在下仅仅是马府内的一个管家而已。只是方才,我家老爷听到家人的禀报,说在府门口处,有一大孝女子,打算卖身葬父?我家老爷这才打发我,带着银两出来,看一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如果果真是一孝女?就用这银两资助与她,去将其父给好生的安葬了?至于此女,就带入府内,给我家老夫人的跟前做个伴去?这倒也算是她的一番造化了。可孰料到,竟然遇到了你等?既然这位将军如此的识趣,并懂得进退?那本管家自然也就不会,再去将这件事情禀报与我家老爷知道?你等,就快快从府门口过去吧?今后多小心一些便足矣。”这个管家说完之后,却对这裨将再也不肯多看一眼。
竟然是昂首阔步的,直朝着那个白衣女子跟前走了过去?却将一脸尴尬以及的这员裨将,以及一大群牵着马缰绳站在原地发着呆的骑兵,都就此给抛掷到了自己的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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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相国临戎别帝京,拥麾持节远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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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五十五章
听见这个管家如此一说,那个裨将焉敢再度追上去,去和对方追根盘底一番?不免朝着立在自己身后不远处的,那拨后队骑兵队伍里面望去一眼?却见自己的那位主将高大将军,此刻正立马在人群之中,对着他伸出一只手来,做出一个令其带着队伍向前继续巡街的手势来。这员裨将二次翻身上马,带转战马,朝着身后的那些手下骑兵吆喝一声道:“兔崽子们,随着本将照旧往前面巡街去?你等都到前面去等着本将?本将尚有几句要紧的话,要去和马府的那位管家大爷说上一声,随后会在后面赶上你等的?”那些骑兵闻令,急忙各自抖动缰绳,驱赶着战马朝着大街的尽头行去。那员裨将此时倒是并不急着催马前行?因其对于这位自称为马府管家的人,始终还是在心中对其是有所畏惧的。而对那位高大将军竟不肯抛头露面,反而把自己这个替死鬼给推了出来?
对此,这个裨将心中也多有不满。只是无奈与自己,仅仅是一个地位较为低等的武将罢了。又岂敢得罪于,压在自己头上面的那位武将?而对于那位马府的管家,这个裨将自然也更是不敢得罪与其的。这才打算再去和对方套套近乎?给自己留一个退路,一旦在将来,马大人要是一旦再某一日,在万一要心血来潮查问起来,关于今日发生在他府门口的这桩子事情,到底是怎么引起来的?而自己这支骑兵,却又因何竟如此的凑巧,竟会出现在马府的门口?自己也可以给其留下一个好一点的印象?而这首先一点,自然就是要和这位马夫的管家先套套近乎?也好使得他在马大人的面前,去替自己给美言上几句?兴许,自己时机凑巧,就能够籍此而平步青云呢
想至此处,催动战马走到了那个管家的背后。在马上朝着那个管家喊了一句道:“这位管家大爷,方才是末将多有不对?还望管家大爷,千万莫要再马大人的面前提及此事?末将明日晚间颇有空闲,想邀请这位管家大爷,去醉仙居喝上几杯水酒?就是不知道管家大爷,是否可以给小将这个薄面?”这几句话说得,显得极其献媚与对方。且还带着一脸的媚笑,盯着对方的那张慢慢朝着他这面转过来的脸,等着对方的回应?
“嗯,好说好说,毕竟你也是奉了军令而为?非是出自于你的本意?我家老爷素常也是十分讲理的,绝对不会因此而责怪于你的。你去忙活你的差事去好了,发生在本府门前的事情,就由本府里的人,亲自来处理好了?你我就如此订好了,明日酉时,醉仙居与将军不见不散?”那个管家说完之后,再不理会与其,却是一步三摇的,就走到了那个白衣女子的跟前站了下来。而这员裨将得了这等口信,却是满心的欢喜溢于言表。
急忙对那管家的背影,去高声与其辞别一声,便带转战马朝着长街的另一端,就此一路的狂奔下去。而跟在后面的那队骑兵,见状亦是急忙各自催马紧随其后。裹夹在队伍之中的,那位小朝廷的新贵高大将军,再驱马经过马府门前之时,却是狠狠地,朝着马府门前瞪了一眼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