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淙南,惜惜在你旁边吗?让她接电话。”孙妈妈昨天才接到孙淙南问她痛经怎么办的电话,她有点不信孙湛东分居的说法,所以先试探一下。
孙淙南昨晚三点才睡,这会儿还没清醒过来,他按着太阳穴说:“妈,陈惜出去了,你找她什么事?”
“她出去了?”孙妈妈的语调提了起来,怀疑道,“出去做什么?”
孙淙南隐隐感觉不对,他妈怎么咄咄逼人的?
“出去买菜了。”孙淙南随口编。
“孙淙南!”孙妈妈爆发了,“你是不是和惜惜吵架了?”
“没有。”
“还骗我!”
孙淙南的头越来越疼,到底是谁和他妈说的?
“老婆娶回来是拿来疼的!惜惜那么乖,你居然还欺负她!马上去把她接回来!我等等来你家!”
孙妈妈要被这两个大儿子气死了,一个死活不交女朋头不相亲,一个她以为在过二人世界周周不回家,结果呢?结婚才几天就分居!还问什么痛经!替谁问!
孙妈妈直接把过错算在孙淙南头上,她知道儿子强势,陈惜那么软绵绵的,被欺负也不吭声。
试问孙淙南哪里不想接陈惜回来,问题就在于他接不回来。他对谁告的状毫无头绪,只能立刻起床洗漱,准备实施他的接人计划,那边孙妈妈调整过情绪后拨通了陈惜的电话。
“惜惜宝贝,淙南是不是欺负你了?”
陈惜懵懵地听婆婆说,一下子从宿舍的小床上坐起来,“没有!妈!”
在这一点上,陈惜和孙淙南持一样的态度,都是否认。陈惜已经慢慢学会关起门来,她和孙淙南是一个小家庭,她不会再依赖母亲和哥哥的帮助。
“没关系,你告诉妈妈,就算孙淙南是alpha,我也是他妈!我帮你教训教训他还是可以的!”孙妈妈一副要替陈惜撑腰的样子。
“妈,我们没事,真的没事。”陈惜不知道怎么说才好,她不想孙淙南被骂。
孙妈妈直说:“惜惜你在哪里?妈妈过来接你,你不要怕。”
婆婆怎么会知道她不在家?陈惜心跳加速,撒谎,“妈,我在家!我在家!您不用过来!”
孙妈妈为陈惜的乖巧叹气,都这样了她还护着孙淙南,“妈妈先和你道歉,惜惜,孙淙南那么大的人了,你不用护着他,妈妈一会儿过来看看你。”
陈惜得知婆婆要来他们家,立刻决定回家,她管不了那么多了,长辈为大。
她速度很快,早饭也没吃,跑下楼,叫了车,二十分钟后到家,看着熟悉的房门,她居然不敢开进去。
门口的盆栽明显好几天没浇水了,土层又干又硬,陈惜想着今天是周末,孙淙南在家,自己要怎么面对他?她什么都没准备好。
唉……
她在门口犹犹豫豫,又是左右来回走,又是靠墙不动,半个小时后,她深吸几口气,豁出去似的打开门,潺潺闻声飞奔过来,而孙淙南……不在家?
潺潺后肢立在地上,抱着陈惜的腿,激动地摇尾巴,大声叫。陈惜蹲身抱起它,它重了不少,她抱着有点吃力。
“别舔,别舔!好痒!”潺潺亲热地舔陈惜,陈惜躲不过,脸被舔得黏糊糊的。
这么一闹,陈惜心情好多了,也确定了一件事,孙淙南真的不在家,她松了一口气,她本来打算不说话的。
陈惜放下潺潺打量家里,地上有点乱,应该是潺潺弄的,它的玩具扔得到处都是,黑色大理石茶几上摆着孙淙南的酒和高脚杯,他又喝酒了。
陈惜走进房间,床铺乱七八糟,她习惯性上手整了,开始做卫生。
她最近真的是没什么劲,做完房间的卫生就气喘吁吁、眼冒金星,潺潺还一直在旁边和拖把互动,毛飘得到处都是。
完了,要被孙淙南骂了。
陈惜想完愣住,落寞起来。他们两个还在吵架中,那种亲密的“骂”是不可能发生的。
“把那只掉毛的玩意扔出去!”
孙淙南说过这句话,当时潺潺躲在床底下,他从被子上捡起几根赤色的毛,认定是陈惜趁他不在把潺潺抱上床,要罚她,陈惜冤枉,可是扔潺潺她又舍不得,最后她只好用肉体让孙淙南转移注意力。
这样一想,这件事仿佛已经过去很久,陈惜顿时觉得心里卡了一根刺,每呼吸一下都疼。
他们曾经那么亲密……
十点多孙妈妈来了,看到陈惜惊呼:“怎么瘦了这么多?是不是生病了?嘴唇都没血色,快别做卫生了——哎呦!这是什么?”
孙妈妈看到潺潺。
“是狐狸。”陈惜回答。
潺潺昂首挺胸,表现得像个小绅士,好奇地跑到门边,看孙妈妈。
陈惜把婆婆迎进来,到沙发坐下。
“孙淙南呢?”孙妈妈握着陈惜的手,她不知道陈惜是自己跑回来的,她给孙淙南留了一小时去接陈惜,她想足够了。
“淙南他……他去单位了……”陈惜支支吾吾地说,这一下马脚又露出来,孙妈妈气得给孙淙南打电话,可是打不通,孙淙南正在通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