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允儿像是看智障一样的眼神，看着季辰，然后哈哈大笑，“季辰，你忘记了季允儿是怎么来的吗？你怎么能叫我不去报仇？还说什么，让季诺的双手不要沾满鲜血！你妹妹的手上！就沾着惠小雨的血！”

季辰冷眼看着歇斯里地的季允儿。

那个时候回来听到这件事情后，季辰也并没有觉得诺诺做错了什么，诺诺生出这季允儿的人格，也是内心对惠小雨的亏欠。诺诺已经做到了她能做的了，到如今却变成这样。季辰无论如何都没想到，时隔快十年没出来的人格，一出来就如此的毁天灭地。

“季允儿，你冷静下，惠小雨已经死了，再多的悲痛，你不是你杀人的原因。而且，你还用着诺诺的身体。”季辰冷声说道。

季允儿桀桀笑出声，在地下室里混合在血腥味，显得异常的阴冷。

“季辰，你还是太天真呢。既然我能干这些事，那肯定也是经过了季诺的允许，你难道以为季诺没察觉吗？只是她一直在默许我的行为罢了。”

季辰捏了捏握着拳头的手，手心里都是汗，说不上来是什么心情，五味杂陈。确实如季允儿所说，诺诺应该不会毫无察觉，所以诺诺是真的默许了吗？不会的，他的诺诺那么善良，怎么可能会默认这种事情发生。

还没等季辰开口，季允儿继续说道：“季辰，这个也是你妹妹的心愿，让那九个人得到应得的报应。其实，我就是在替天行道而已，替你的妹妹去做她不敢做，却又想做的事情。”

季辰微微张了下口，又停顿了一会儿，最终开口，“季允儿，我会看着你。”然后转身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下室。

季允儿听着季辰踏着阶梯的声音，渐渐的远去，留下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开始收拾那残破的躯体，哼着歌，通通放进了一个黑色的尼龙袋里，准备就绪后，褪下了手上的手套，关上了地下室的灯，带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