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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琼走在李闲身后,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侯君集心直口快,主公不要往心里去。他也没有什么脏心思,只是对军稽处有权稽查军队将领有些想不通。”
“他若是心直口快孤反倒不会生气。”
李闲一边走一边说道:“他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说出来难道孤会责怪他?”
他见身边也没有旁人,叹了口气道:“秦大哥,你是不是对军稽处也有看法?”
秦琼听李闲又叫自己秦大哥,心里一暖:“主公……”
“现在没外人,不用在意什么规矩。杜如晦那张木头脸不在跟前,宇文士及也不在,秦大哥有什么话就直说好了。”
“属下倒是不觉着军稽处有什么不好的,有军稽处在,百官战战兢兢不敢胡作非为,三郡现在的吏治比大隋开皇年间还要清明,这正是因为军稽处的存在,官员们不敢贪,百姓们自然拍手叫好。军中也是一样,没有个约束怎么行,属下说句不该说的话,大隋朝廷若有个军稽处监察着,也不至于糜烂的这么快。”
李闲缓缓摇了摇头道:“军稽处不是万能的,如果军稽处的人也**了,怎么办?”
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大明朝,东厂,西厂,内厂,锦衣卫,监察百官的工具之强大,历朝之最,可大明朝官员之**,比哪个朝代只怕都没有不如,甚至还有过之。
主公有撤销军稽处的打算?!
秦琼心里猛的一跳。
李闲沉默了一会儿说道:“从古至今,想要所有的官员都不贪,这也只是个美好的希望罢了。历朝历代,哪个皇帝不想解决这个问题?可想出这种办法,贪污还是杜绝不了。为什么?是杀的人不够多,还是官员得到的不够?”
“都不是,归根结底就四个字……人姓本贪。”
李闲摆了摆手,不想在这个有些纠结的问题上继续说下去:“侯君集没有龌龊心思,这我知道。他那个姓子太阴沉,若是不敲打一下早晚会钻进牛角尖里拔不出来。他是个可造之材,前提是要造。”
秦琼点头,知道李闲说的丝毫差错都没有。
侯君集是个聪明人,正因为太聪明,有些事反而显得有些过了。
“你也去睡一会儿。天黑启程。”
李闲说道。
“属下告退!”
虽然李闲一再强调不要太在意规矩,秦琼还是一丝不苟的按照一个臣子规矩行了礼。李闲看着秦琼背影,忽然发现,原来他比侯君集要聪明的多。
他走到一处干净的地方,手下亲兵已经在这里手脚麻利的支起一座帐篷。青鸢和凰鸾两个人都在帐篷外站着,李闲微笑着让她们两个也去休息,然后钻进帐篷里和衣躺在床上。想起之前侯君集的话,李闲就觉得有些头疼。
如今不过三郡之地,治理起来就如此头疼。
他是个怕麻烦的人,可他却知道,以后麻烦的事只怕会越来越多。
正想着,忽然听见外面青鸢低声道:“主公,来了。”
李闲从床上坐起来,揉了揉发酸的眉头说道:“进来。”
帐篷的帘子被撩开,进来的人竟然是牛进达。
牛进达进门后单膝下跪,行了一个大礼。
“属下错过主公晋位大典,请主公恕罪。”
“起来,你怎么也跟他们一样无趣?”
李闲笑道。
牛进达起身后郑重道:“主公已经晋位称王,规矩自然不同。臣不敢逾越。”
李闲也不在这些事情上矫情什么,而是略微显得有些心急的问道:“如何?”
牛进达躬身道:“如今被囚在监牢里的,不止是窦建德曾经的心腹大将王伏宝,还有帮王伏宝说话的程名振,还有十几个王伏宝麾下的将领,窦建德曾经说过,这次南征之后回来再处置这些人。”
他抬起头,看了李闲一眼说道:“刘黑闼军,三万人马,其中骑兵四千,其他皆是步卒,手下将领,绝大部分都是苏定方的原部。属下和其中几个将领有所往来,前几曰他们还说对刘黑闼不满。”
“窦建德一招臭棋。”
李闲想了想说道:“他不信刘黑闼,所以才会将苏定方所部将领都留下。他也不信苏定方,不然也不会调给他一支新兵,他谁都不信。”
窦建德这样的安排破绽太多了,而李闲只需要抓住其中一个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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