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2 / 2)

定辽军的编制听起来很简单,像是步队,分为左、中、右三翼,而每一翼又分为左右两分统,每分统分为左右两营,然后每营分为前、后、左、右四队,队以下只是哨了,每队分左、中、右三哨。

总之,与原先淮军的营编制虽然有些区别,但是从字面上面还是能够很好的弄明白。

一声令下,整个操练场顿时乱作一团,人声鼎沸喧哗,到处都是拿着调令四处找自己位置的士卒,而那些军官也忙了个头晕脑胀,极力维持着秩序。

魏季尘领着汉克斯等德国教练到达的时候,训练场上仍然是骚乱不堪,尤其是步队,因为人多,看起来闹哄哄、乱糟糟的,那里有半分军队的样子。

这还是各军在一起训练了好几天的样子吗?

魏季尘看了大为皱眉,一直等到半个时辰过后,此种情形才稍有改变,大多军士已经找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汗流浃背的站着不动。

魏季尘连会操上前面的高台也懒得去了,叫过李云飞来,沉着脸说道:“我看各军今日就练习出操吧,让各军士兵解散回营之后,什么时候能够在五分钟之内站好队伍,什么时候就算过关。”

李云飞有些惭愧的应了一声是,急急忙忙下去下达命令。

魏季尘眼不见心不烦,躲进中军主帐内,继续书写快要完成的特战队训练计划,其他兵种的训练操典将由段祺瑞、冯国璋等与德国教练共同编纂。

只有这个,魏季尘不得不亲自出马。

从入选到训练,魏季尘准备先招收一千多人,然后在训练中淘汰五百人,余下的五百人将成为最后的精锐之师。

纵观后世各国的特种兵,像是美国的‘绿色贝雷帽’、‘海豹’,俄国的‘阿尔法’、‘信号旗’,挑选成员无不是要求体能、心理、技能三项过关,而且最后还有实战训练,魏季尘总体上也是按照这个来制定计划的。

魏季尘一旦投入工作,便忘记了时间的流逝,期间有亲兵前来送过两次饭菜,看到魏季尘在忘我处理公务,都不敢上前打扰,而是把食物轻轻摆在了桌前。

魏季尘饿了的话,就上前一伸手,拿起一块糕点塞进嘴里,然后继续。

不知过了多久。

魏季尘伸了个懒腰,收起草稿,正准备交给李云飞,让他整理一下重新誉写,却见他头发凌乱,步伐轻浮的走了进来。

“魏帅,军士已经能够在规定时间内完成出操了。”李云飞满头是汗的说道。

“现在是什么时间了?”魏季尘抬头看了一下外面,竟然发现天已经黑了下来。

李云飞连忙摸出怀表来,看了一眼之后,有气无力的说道:“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定辽军队官以上的军官,每人都配了一块精美的怀表,魏季尘还准备把怀表这东西和指南针、望远镜一样,配置到哨一级的单位去。

“晚上十点了?”魏季尘有些惊讶的站起来,又看到李云飞这个样子,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们不会中间没有休息,连饭都没有吃吧?”

“何止是我,就连徐大人、马大人他们都一样。”李云飞在心中补充道:也不想想你早上一幅要吃人的表情,谁敢不完成任务。

“这个,我们去看看吧。”魏季尘笑着收拾好桌上的东西。

李云飞趁魏季尘不注意,从他桌上连连拿了好几块糕点,然后快速塞进嘴巴里,这才紧跟上魏季尘的脚步。

操场上,已经点起了无数的火把,众军士都是饿的两眼发昏,前胸贴着后背,不过却没有人敢有半丝的松懈。

从早上到现在,那些军官们都是一个个寒着脸站在最前面看着,显然和自己等人一样,也没有吃饭,他们心中那里还敢有怨言啊。

徐邦道、姜桂题、马金叙三人的性格显然大不相同,徐邦道话不多,但是却喜欢在军士之间走来走去,看到有动作不标准的,便亲自上前拍拍肩膀。

马金叙则站在左翼军士前面,一脸温和的鼓励道:“很好,这次我们已经达到大帅的要求了,每次都能作得比上一次好,看来将士们还是很用心的,想必假以时日,你们都能成为出色的士卒。”

姜桂题则在自己右翼将士面前大声嚷道:“你们看看你们自己,一个个跟龟孙子似的,都给老子把头抬高,胸膛挺起来,刚才用时四分五十秒,你们知道别人中翼用了多久时间吗?四分三十秒,中翼将士做得到,为什么你们做不到?右统左营集合速度最慢,待会解散之后,你们继续加练一个小时。”

手下众将士被他骂得噤若寒蝉,尤其是右统左营的将士,都一个个苦着脸,在心中暗暗叫要命。

魏季尘来到场上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情形。

三人看到魏季尘,都停止了说话动作,上前向魏季尘禀报。

“好了,好了,今天是正式会操,我就不多说什么了,想必大家练了一天,就让他们解散吧。”

第二百二十二章王牌

“唉,今天可真累死了。”一名军士重重的倒到床上,连根手指头都不想动。

训练结束吃过饭之后,由于今日刚改编,军士还要忙着般床铺,忙完这些之后,已经到了深夜。

周围的士兵也是一片哀嚎。

“往后的日子有得熬了,光是前几日的训练强度就是我以前呆的地方好几倍,上面还有风声传来,要继续加强强度。”另外一名士兵附和道。

“还没请教,你以前是?”最先出声那名军士好奇的问道,众人大多也是今天才认识,彼此间不怎么熟悉。

“好说,我是大帅从天津亲自招募来的,要知道,当时老子可是击败好几名对手,才进了我们定辽军。”那名军士一脸骄傲的说道。

营帐里面的其他军士都好奇的围了上来,纷纷要求他说天津选拔定辽军之事,那军士也是洋洋得意添油加醋说了一遍,重点说明自己是如何厉害,只吹了个天花乱坠,引得围观的军士发出一阵阵惊叹声。

“你看,那小子在干嘛?”谈话的间隙,一名士卒突然发现营帐内还有一名不怎么合群的同僚正坐在他自己床上一动不动。

在淡淡的月光之下,他看起来像是老僧入定。

“打坐?练内气?”一名士卒不确定的回道,看了看,他又说道:“我记起来了,他叫霍元甲,今日训练的时候站在我前面,那小子可是练家子,每次都是我们哨内最先到达的人,而且练了一天,也没有看见他有丝毫累的样子。”

“不是吧,这么厉害!”周围士卒都是一脸不可置信,今日他们可是被操练得一条命丢了半条命,中间没有丝毫的停顿休息时间,一直就在跑。

“嘘,有人来了,快睡觉。”一名外围的士卒最先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连忙轻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