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晚,你咋来了?”
“我找那个丁小妹,她在不在?”农七哥神色匆忙,非常的干脆。
“在呀。”
罗青羽把人放进来,让院门敞开着,反正人都在院子里,穿的睡衣都是宽松的汉式短袖类型,好看不暧昧。
“丁小姐,明人不说暗话,开个价,给多少你才肯帮我算一次命?”
“这不是钱的问题。”丁大姑娘离开舒适的藤椅,坐在石桌前。
有客人来,不能再像方才那般惬意的躺着。
不管他们谈什么,罗青羽进屋给客人倒了一杯温开水,无意中瞅见他英俊的脸庞添了一道血痕,“咦?七哥你脸怎么了?受伤了?出车祸?”
再回屋里取了一块温毛巾,取出自制的治伤药膏。
这一声七哥只是个称呼,不是认他为兄的意思。不然,她找不到合适的称呼。
农先生?农伯轩先生?好歹人家三哥是她的义兄,这么叫太生分。直呼姓名不太礼貌,直呼其名又太亲昵,她真的很难。
“没有,是人家差点出车祸,我差点被削了一块……”农七哥心有余悸,接过便宜妹子递来的热毛巾轻轻擦掉血迹。
啧,现在有点疼了。
今晚,他和一群狐朋狗友去熟人新开的一间餐厅吃饭,谁知被对方的妹子无端奚落一顿。说他不学无术,只知吃喝玩乐,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莫名其妙,他来吃饭是给她哥面子。她哥这店还是他托关系找人家房东说情,才以最低租金拿下。
呵呵,提上裤子就翻脸?
得了,这朋友可以不要了。
这是人家的地盘,他对那餐馆也不感兴趣,不想为争一口气把它盘下来浪费金钱。抖抖衣冠,不理熟人的道歉与拘留,准备到别的地方继续找乐子去。
他一走,其他朋友自然跟着走。
走出门口的时候,他下意识地瞧瞧时间,咦?八点五十分,不知怎的想起某人那句话。他从不迷信,车子停在左边,但往右走也不会少块肉,便往右走。
把车钥扔给一位朋友,让他帮自己把车开过来。
刚走没几步,对面马路一辆车疯也似的从拐弯处冲出来,冲到这边马路急转飘移,两件不明物体咻地从车轮底下弹出,射向他们这边……
“我福大命大,听你的走右边,”农七哥无比庆幸,按照便宜妹子的提示自己擦药,“那石头从我脸边一擦而过……”破皮,渗出一点血迹,不幸中的大幸。
有一位路人恰好往左走,被另一枚小石头射进头颅,送医院去了。侥幸逃过一劫,差点被吓尿的他第一时间扔下酒肉朋友跑这儿来了。
“你开个价,或者提个条件也行,帮我看看还有哪些大劫。”这就是他今晚过来的目的。
太可怕了!他不想再经历走在死亡边沿的体验。
“这已经是你最大的劫,只要你不作死,基本上这辈子就这么过了,真的不用担心。”丁寒娜告诉他,“就算我不提醒你,顶多少块肉,死不了人。”
罗青羽:“……这得破相吧?”像田甜那样。
“男人破点相算什么?”丁寒娜不以为然,“不是说男人身上越多疤越有男人味吗?”
“谁跟你说的?这很严重的好吧?”农七哥吓了一跳,“不行,你必须再帮我看一次,大大小小的灾劫你全部给我破了,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
怕她不同意,他用求助的目光瞪着便宜小妹,示意她帮忙劝劝。
罗青羽歪着脑袋想了想,“娜娜,作坊不是丁大爷看的吗?要不你问一下你爷爷?”或许娜娜会错意了呢?
丁寒娜看看时间,还不到晚上十点,爷爷没那么早休息,便给他老人家打了电话。
丁大爷还是那句话:“总之,不许到香江跟人家抢饭吃。”
丁寒娜:“……”
好吧,确实是她会错意了。匆匆结束通话,丁寒娜再认真地给农七哥看一遍面相,最后摇摇头。
“真的不用看,你这辈子就这样了,不信你问青青。”阿青姑娘的眼睛能看穿寿命,性命无碍,比什么运气都强。
罗青羽不用看,直接道:“没事,一切都好。”能活个七老八十就不错了,不能奢求太多。
农七哥默,瞅着便宜妹子,“你也会看相?”
“不会,可我嘴灵。”罗青羽信口开河。
农七哥:“……”
算了,老三能认定她为义妹,必有过人之处。只要自己没事,他便宽心了,这时候才有心情打量院子,皱皱眉。
“啧啧,这地方破又旧,还阴森森的,亏你俩敢住。”
“很晚了,你没什么事该走了。”罗青羽开始撵人。
“别呀,我想问问,丁小姐干哪行的?”他指的是俗世中,“平时在哪上班?”
“就这里,有客人记得介绍。”
一谈生意,丁寒娜整个人精神了许多,打开自己的工作室门。亮灯给他参观之余,从办公桌上拿一张名片给他。
农七哥踏进小小一间办公室,接过名片的同时环顾室内一圈,眉头皱得更紧了,“住的地方怎么能办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