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觉得,自己活这么大年纪了,不说高中,初中阶段的数理化应该难不倒现在的自己。
来听课之前,罗青羽也是这般认为的。
她炼丹的时候,对每一种药草的特性了如指掌;哪种丹药能治哪种病,她也知之甚详。有这种基础,当年看不进、听不进的医书,现在应该能听懂吧?
奈何现实很打脸,中医药学的丰富内涵连医学生都不敢说全听懂了,何况她这种半桶水都没有的菜鸟。
没错,她听着听着就开始打瞌睡。
除非听到熟悉的药草,她才勉强提起精神写笔记,以便将来回去问一问老妈,自己再温故而知新。
听了一上午的课,她头晕脑胀,太难了!
和老妈当年让她看药书医书的状态一样,还有她当年学数理化时听得一脸懵逼,摸不着头脑。
回酒店清醒清醒,第二天早上继续去。
讲座的时间是每天早上,一连三天。就算听不懂也要坚持,半途而废不是什么好习惯。每天下午的时间,罗青羽便出去到处逛,还给自己理了一个发。
拍视频需要做发型,所以她不能剪短发,但头发太长也不好,要适当剪短一些。还又剪了一个齐刘海,她不喜欢自己光溜溜的额头,太成熟了,不好。
齐刘海让她显得清纯些,具有一定的欺骗性。等到九月份开工,刘海长回来,职场应有的成熟感便回来了。
连续三天的课程,几乎满座,顶多剩几个空位。
在场的人有医生,有药剂师;有个人,也有单位组织来的,还有不少医药学的学生。
听了连续三天的课,罗青羽认识不少年轻学子。
“我最佩服青羽,明明是个外行,不仅听足三天,每天还那么准时从不迟到。”今天下了课,离开时,一位年约三十多岁的女药剂师拍着罗青羽的肩膀笑对旁人说。
她连续三天和罗青羽是隔壁,都坐在最后一排。每天一起离开,混熟了便经常互相调侃,没恶意的。
另一名学员也笑说:“是啊,她每天最早到却坐最后一排,我一直感到很疑惑。”
原来她是外行人,不好意思坐前面。那位女药剂师不同,她经常迟到,只能坐后排。
“我住得近,闲着也是闲着。”罗青羽忙谦虚道。
和几位女士一起离开的,虽然大家熟了,在这个群体她依旧是一枚学渣,自信不起来。
今天是最后一节课,大家来自五湖四海,吃过午饭便要分道扬镳,这辈子或许再难遇到。相识也是缘分,于是,大家找了一间餐厅坐坐,聊聊天。
闲谈间,难免透露出许多信息,比如今次听的讲座如何好,获得怎样的启发,都是一些比较专业的内容。
罗青羽虽是外行人,有些内容她也听得懂,受益匪浅,不时点头。她过分关注自己这群人,忽略四周的环境,因此没有留意到,她正背对着一位熟人。
南露,由于一直不孕,使她的心情特别焦虑不安。
这不,拉着丈夫和自己一起做了全身检查,结果两人都没问题。然后怀疑是帝都的空气问题让她难以受孕,便要钱坤陪她到一个气候温暖的地方住一阵子。
南露不是普通人,钱坤见她执着生孩子的事,其中必有深意,便遂了她的意,就当再度一次蜜月。
不过,钱坤不会天天陪着她,生意上的事还是要忙的。
还好,南露南下之前约了几位谈得来的贵妇,倒也不无聊。那几位贵妇里,有的有老公陪着,有的为了暂时抛开家庭的一地鸡毛到海边散散心。
各自的难处,让她们拥有不少共同话题,包括说人是非或谈论八卦趣事。
第420章
正值饭时,餐厅里的不算安静,到处是人声。
有的男人声如洪钟,有催单的客人在骂骂咧咧。服务生们紧张有序的忙碌,本该清静优雅的餐厅纷纷攘攘的。
“呵,多可笑啊!一个网红跑去听医药讲座,”坐在南露身旁的少妇凑过来一点,压低声音,冲伙伴们窃笑道,“这是打铁趁热,想走高知女性人设吧?”
别人可能认不出罗青羽,在帝都生活的她们对她的名字可是如雷贯耳,一眼便认出来了。加上她们那桌的谈话无遮无掩,被自己这一桌听得一清二楚。
知根知底的,姓罗的不管做什么人设,在她们眼里都是一场笑话。像她那种痴心妄想的女孩太多了,总觉得自己是天选之女,能把所有人耍得团团转。
“可不,”另一位少妇兴奋附议,“哎,看看附近有没摄像头,八成是摆拍。”
然后明天上头条,夸奖姓罗的有多好学上进,不工作的时候抓紧时间进修什么的,赚个好名声。
除南露以外的三人果然四下张望,“喂,真的有诶,那个那个……”
坐得老远在偷拍,不知是真是假,是记者还是粉丝,也可能是姓罗的出钱雇的记者。混娱乐圈的人套路多,掏钱自造人设,在适当的时机出来扮无辜。
南露不参与她们的八卦,漠然听着,背对的隔壁桌就是罗青羽那伙人。
直到今年,她几乎肯定罗青羽要么重生的,要么身边有高人指点,比如自己的那位前夫。
因为,罗青羽身着明艳汉服在天坛前雪中起舞的惊艳一幕,已被作为传统文化的体现放进一部大型纪录片里。
待片子播出,她的舞蹈将获得大部分国民的认可。
据钱坤说,本来她有望加入今年的春晚表演节目名单,奈何反对的声音十分强烈。
因为节目名单一早已经定好,而她是一名网红,从来不参加国内任何比赛以及表演,缺乏业内权威人士认可的专业素养,应该再给她一年时间好好表现。
如果明年,她还有更好的作品呈现给大家的话,明年再让她参加也不迟,有足够的时间让她准备岂不更好?
所谓真金不怕火炼,有实力的人经得起时间的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