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冼默彦唇角微微上挑:“从现在起,你是下棋的人。我们玩一盘大的,布局侵吞摩岩电科。”摩岩电科是谭娟费尽心机创立的,让她亲眼看着它一点一点地被蚕食却又无能为力,应该会很痛苦吧?
童桐盯着对面阴恻恻的那位,吞咽了口口水,对对,就是这个调调。她爱死了他这副模样,踢掉拖鞋伸腿去勾缠。
小腿被轻蹭,冼默彦下望,白皙可爱的脚趾在顺着他的腿向上爬,哭笑不得:“你拖鞋哪去了?”
“不要这么不解风情,”童桐把脚搁在他的腿上:“我跟你说的事别告诉我姐,她那脑子只适合愉快的玩耍。”
冼默彦点头:“放心吧,”夹了一块鱼肚上的肉剔去鱼刺后送到她碗里,“吃饭。”
南城香格酒店,童颖洗漱好做完保养,正准备打视频给小桐仔突袭查夜,门铃响了,看了一眼手机,都12点了,这么晚谁啊?
走到门口,扒在猫眼上往外望。还没等看清是谁,拿在手里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陌生的号码来自京都。这熟悉的操作,童颖撇了撇嘴翻了个白眼,打开门。
站在门外的男人一步跨入,带上门,转身将穿着真丝吊带睡衣的童颖摁在过道的墙上。看着她这张十年不变的脸,白皙透红,颜泽抬手去扯她的脸皮,一本正经地问:“说你在哪座山修炼的勾.魂术?”
“你犯什么病?”童颖手抠着他腰间的软肉,头往一边躲:“我的脸是铁皮打的吗?你这样撕,垮掉怎么办,赔得起吗?”
胸膛抵着她不让乱动,颜泽低头亲吻粉唇,手离开她的脸,顺着手臂向下夺过手机。
一吻之后,红晕爬上了两颊,童颖已经能清楚地感知到狗男人有多想她了,右手自然地揽着他精瘦的腰,转眼看着他解开屏保将‘老板’从黑名单里拉出,瘪嘴做鬼脸表示不满。
“在剧组还开心吗?”颜泽将手机还给她。
明知故问,赚钱当然开心。
手指抚.摩她肩头的乌青,刚进来时他就发现了。妖精很白,白里一点乌,很刺眼。
“怎么不说话?”
“说什么?”话音刚落,童颖就倒吸一口冷气,抬手去拍那只大力摁乌青的爪子:“你半夜三更来就没别的事好做了?”说完,她都想扇自己两大嘴巴子。
颜泽闷笑,欣赏着她懊恼的可爱样,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手指慢慢地靠近细细的肩带:“以后不是在家里,不要穿吊带裙。”
“古板。”
“穿那种两件套,”颜泽埋首在她颈窝,闻着她散出的馨香……
清晨,微风习习。童桐站在阳台上目送冼默彦那辆黑色辉腾驶离小区,双手抱臂。阳光照在脸上,细小的绒毛清晰可见。转身回屋,去往书房,来到书桌后拉开抽屉,拿出摆放在抽屉最里的那只红色盒子,打开。
盒中躺着一只生了锈的银手镯。细看这手镯,镯身变形得很厉害,表面的凤纹断了头。2004年,小童彤从六楼跳下来,人落到三楼时,戴在左手腕上的银镯勾到了排水管的尖嘴。
她没残,也得亏那一勾。大姐说是父母在天之灵保佑她,她却以为是父母不忍留童颖一人孤独。
将银镯握进掌中,用力地亲吻。
等过了上班早高峰,童桐驱车去花店买了一束黄色康乃馨,往京郊的墓园。她回来了,也该告诉他们一声。
父母的墓被打扫得干净,墓前两棵青松盆栽也长得很精神。取下墨镜,俯身献上花。看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抬手轻轻拂去上面的落尘,在心里默默地许诺。此生只要有她在,就谁也不能肆意伤害童颖。
冼默彦忙了两天,终于开启了休假模式。去他爸车库提了大g,拉着童桐买了吃的用的,装满了后备箱,没挑时间说走就走。
童桐喜欢suv,因为空间大底盘高。但suv跟这g65amg比,差别又出来了。看着窗外飞掠的风景,伴着节奏快速地音乐吹着渣女口哨。
追着太阳跑,冼默彦戴着墨镜注视前方路道,感受着桐仔的好心情。这算是他们第一次旅游,虽然是带着任务,但感觉确实很不一样。
“资本家的味道真香,”童桐回头看冼默彦:“你那辆辉腾也是你爸的吗?”
“是我自己的,”他们家就只有冼洁敏先生爱车,南雪教授最受不了的一点,就是丈夫买车不开,全放车库里积灰。
这辆大g是去年入手的,说是送给他,可他嫌大g车身大,上下班拥堵不是很方便,就拒绝了。
童桐是真看不出来成熟稳重的铭创前任ceo竟然喜欢招摇的豪车,关键只买不开。
“他车库里停了18辆车,我妈去年闹离婚的理由是闻够了汽油的味道,”冼默彦说着家里的事,也是想潜移默化地让她融入。
这个理由很清奇,童桐觉得挺有趣。
“外公也见不得我爸的车库。有一次一个老特勤的儿子生了重病,转院来京都。钱流水似的花,家里都快卖房了,那小伙就想放弃治疗,给父母留处安身地。外公坚决不同意,当天晚上就跑到我爸车库开走了一辆车。”
“卖了?”见冼默彦点头,童桐乐不可支:“真的卖了?”
冼默彦也止不住笑:“买家是我找的,卖了370万。留下看病的钱,其他的分发给各地的老兵、伤兵做年节慰问金。”
“外公很可爱。”
“那是因为退下来了,要还在岗,他绝不会去动我爸的车库。不过现在是没顾忌了,车库已然成为了他老人家的慈善储备金。那真的是哪里需要就来一辆,为了支持老父亲的慈善业务,我妈这几年闹离婚的次数都少了。”
“为什么闹离婚?”童桐记得冼默彦说过他爸每天都会去接他妈妈下班,感情应该很好。
“虽然每次借口都不一样,但还是能归咎为一点,就是冼洁敏先生妨碍她献身科学,”冼默彦早就看透了,闹离婚是他们生活的情趣,旁观的人千万别当真。
童桐有点好奇那家庭氛围到底是什么样儿的?
“我们以后不要学他们,这会影响下一代的心情,”冼默彦认真地说:“不过有一点你可以向南雪教授学习,她把至今没得诺贝尔生物学奖的原因栽在了丈夫身上。”
这都是些什么呀?童桐自动忽略了“下一代”:“老公是用来背锅的。”
“对,南雪教授说了只有这样才不会影响她的心情,”冼默彦希望童桐别什么事都自己背,这会让他很无措。
在济城歇了一晚上,第二天下午1点到了南城,两人在谷楼附近的泊瑞酒店开了房,这里离《包租公的桃花》剧组所住的香格酒店不到一公里。洗了个澡,到餐厅用了午餐,冼默彦就带着童桐去探班了。
“这还是我第一次探班,要不要买点什么东西带过去?”戴着黑框眼镜的童桐挽着冼默彦,东张西望,寻找上得层次的蛋糕店、饮品店、水果店。
“不用,”冼默彦已经问过了,今天《包租公的桃花》剧组就在他们下榻的香格酒店拍捉.奸的戏。
虽然这部剧跟昇桦不沾边,但在圈里混眼力劲还是有的,见到铭创冼家的人哪敢拦,万一是来谈下一部戏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