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凡郢没心软:“哦,你也清楚这荒唐事不能让父母知道,我以为你们心里就只有景乐?”摆手示意小刘去干活,“今天你们聚众意图冲撞刑警的行为性质是非常恶劣的,叫你们父母来是为了保释你们,懂吗?”
拘留室里哭声一片,有几个男的也淌眼泪了,还敢问会不会留案底?
吕凡郢没理:“警方已经对外公开了一些证据,你们出去以后一定要翻一翻仔细看一看,”想到今天抓捕景乐时的情境,他就不禁动气,“看到底谁是谁非。”
警员岳明已经抱着电脑等在拘留室外,吕凡郢出了拘留室,两人便去往审问室。
被抓捕已经有两小时,景乐这会还是不能接受自己将要坐牢的事实,那双能勾魂的美眸肿得跟灯泡似的,红色的美甲也失了光鲜。
“姓名?”
景乐打了个寒颤,但都到这地步她也不敢再犟了,抽噎了一声回道:“景乐。”
“性别?”
“女。”
“年龄?”
“34岁。”
吕凡郢翻开记事本:“2019年8月20号晚上是我给你录的口供,你现在还有坦白的机会,要不要?”
景乐闻言连连点头:“我要,吕队长,我没有投.毒,真的,我真的没有投.毒。”
“把话说清楚,”虽然逮捕了景乐,但吕凡郢并不认为景乐是那个往咖啡色玻璃杯中投.冰.毒的人。
“我跟宣稳的这场约并不是在半个月前就约好的,”景乐脸涨红,鼻水流到人中:“而是在19号的夜里。宣稳是拿过小金人的大导,跟他合作不但能赚名气还能提升自己的档。我跟宣稳不熟……我男朋友al……明子颜和他是好朋友。”
“是明子颜给你打的电话?”
景乐点头:“是,刚好我20号有空也不用调档期。柏俊要跟宣稳合作的事,我早就听明子颜提过,当时有点不痛快就在他面前念了几句。我以为他是……”现在想想原来自己就是条鱼,真讽刺。
“明子颜现人在哪里?”
“英国。”
那就先不提,吕凡郢又问:“那杯水是怎么回事,你亲手给柏俊倒的?”
“因为我和柏俊的身份,20号晚上包厢里没有留服务员。柏俊带来的杯子不大,宣稳一直在跟他说话,水很快喝完。洪德利几个来了之后,话就更多了。我……我去给自己倒水的时候,就想顺便给柏俊也倒一杯。那杯水一开始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恰好奚玫颜在左边拐了我一下,再回过头杯子里的水……”
“你右边是谁?”
“杨朝虹,”景乐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向吕凡郢:“我知道那杯水有问题,但因为是杨朝虹,所以我……我没当什么大事。”
“杨朝虹怎么了?”
景乐现在只想自救,也没什么不敢说的:“在一次晚宴上,我亲眼见到过杨朝虹给她手下的艺人下……下药,后来那个艺人被信恒地产的股东张艋带走了。我以为……以为……”
“以为杨朝虹给柏俊下的也是药?”吕凡郢替她说了。
景乐没有否认:“柏俊看不上我,觉得我脏,我就想他更脏,”上气不接下气地抽噎,“外外界不是都传他是gay吗?那……那我就帮他坐实好了。颜东来是个双,又那么老,被他上了足够毁了柏俊。而且药嘛,睡一夜就没了。”
最毒妇人心,今天吕凡郢又见识了一回:“你后来是怎么知道杨朝虹下的不是药?”
“咻……咻是是奚玫颜开始嗨的时候,我被吓到了,”景乐想想自己是真的蠢,如果一开始她不傻傻地配合他们串口供,只咬定不知道水里被投了冰.毒,她也就不会有事了,“杨朝虹威胁我,说说柏俊喝的水是我递给他的呜……”
“然后你就稀里糊涂地和他们一起串口供?”岳明都不知道这十多年她是怎么在复杂的娱乐圈混得红红火火的:“你是法盲吗?”
“她不是法盲,”吕凡郢冷嗤:“她是心存侥幸。”谁也没想到柏俊会对麻.黄.碱高度过敏,让警方精准地框定了他被投.毒的时间、地点。
………………
今晚童桐不带冼霸总玩,五点一过,她就开车载着童颖去往海疆路飞宇大厦。这时路上已经有点堵,两人快6点才抵达和宁海甯约好的云芝阁。
宁海甯要了一个私密性很高的大包厢,已经点好了菜。服务员领着童桐姐妹进包厢时,她正在刷柏俊的消息。
童桐向服务员道了谢。
“能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菜十分钟后上,云芝阁祝三位女士用餐愉快,”服务员退出包间。
“你们可算来了,”宁海甯从沙发上爬起来,迎了上去,也不用童桐这个中间人介绍,她就给了童颖来一个大拥抱:“颖姐,我命好苦!”
期盼已久的大肉吃得正满足时……没了。
既然是小桐仔的闺蜜,童颖也就拿她当妹妹看了,抱着她轻轻拍打着背:“没事没事,现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你也不用再担心他。”
哪能不担心?宁海甯双眉耷拉着,哭丧着脸:“颖姐,你跟他做了这么多年的朋友,是怎么抵御住那该死的魅力的?你传授给我好不好?”
“嗨嗨嗨,”童桐将宁海甯扯离她姐:“头次见,你能不能矜持点?我姐会被你吓到的。”
宁海甯眼泪汪在眼里,控诉地看着好友:“桐仔,你不爱我了。”
“犯什么病?”童桐都被她的样子逗乐了,加深打击:“我就没爱过你。”
抽了下鼻子,宁海甯蔫了吧唧地说:“你就当我内.分.泌失调吧。”
童颖最近正备孕,立时就听出了宁海甯话里的音:“你俩那晚没做措施?”柏俊也太渣了!
那都要命了怎么做措施?童桐一把揽着沮丧的宁海甯一手牵着她的憨货姐姐走向榻榻米:“柏俊挺惦记你的,特地让我姐来看看你。”
“嗯,吃药的事我也没瞒他,”宁海甯叹气,微仰起下巴:“我要他对我充满愧疚。”
“然后你就可以可持续发展地吃肉喝汤,”童桐收回揽着她肩膀的手,这渣女又原形毕露了,“你家里那边现在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