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阳台桌上那被浇熄的烟头,陶尓拖着沉重的脚步走向前,伸手轻触着那张,还存着她余温的椅背。
回想起今天中午的那个时候,他装作不在意可是眼角却口是心非地还是悄悄贴近她然后瞟见她电话萤幕上显示的名字,而她却怔住了好几秒,似乎若无旁人那样,投身在她内心世界里。
忘了他在她的身旁,也忘了牵起他的手离开,只是自顾自地,走在他所看得见的前头。
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鲁莽撞过了多少个人,也不晓得每每她所撞过的人,他都卑微地,向他们一一鞠躬道歉。
那样的付出,她又知道多少,当她的内心又封闭了起来,她又怎么知道在她身边的他,伤了多少。
只因为杨昊。
回到酒店话也不说一句地就走到阳台的椅子上躺下,她又怎么会知道在她的身后,正有一个傻瓜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她转头一笑,或说一句话,他的心里也还会觉得好过一点。
可是她却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只是支身地,走回自己的世界里。
只因为杨昊。
她甚至不知道,在他悄悄地关上水之后,只剩下她低低的哭泣声回响在这夜里,更擅自地闯入了他的心里。
他自己也不知道,他握紧又放松了拳头多少次。徘徊在潮湿寒冷的浴室里,犹豫着是否应该在对的时机走出去,独自懊恼着要怎么样才不会让她觉得尴尬之类的琐碎问题。
他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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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冷颤让他全身起了疙瘩,这才正正唤醒了他现在应该要怎么做了。
拉了一件外套套在身上,他甩开了房门,冲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