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舒湄的方向看过去正好可以看见平儿,但是从外面却是看不见里面的,舒湄叫住了一个伙计,向外指了指道:“看见那个姑娘了没?去跟她说她家主子在这儿呢。”
那伙计得了赏钱,小跑着去了,平儿很快就跟在他后面走了进来,在看见舒湄的时候,脸上的狐疑和担忧瞬间烟消云散:“郡……”
“过来。”舒湄打断她,对那伙计摆摆手让他出去,平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太激动了,小跑着到了舒湄身边,这才压低声音问:“郡主,你没事吧?”
“我能有什么事,喏,去把衣服换了。”
这衣服是刚才路过成衣店舒湄顺路买的,否则她们两一个个身上还带着血像什么样子,平儿远没有舒湄这么宠辱不惊,还想再问问关于舒湄是怎么“逃离魔爪”的问题,只可惜舒湄没给她这个机会,向店家借了个房间就把平儿推出去了。
这家糕点铺子虽然小,但是设计得不错,前台旁边是个楼梯直通二楼雅座,一楼的各个座位之间距离都不近,有些垂着草帘或者镂空屏风,把空间切割开来,隐私性和美观性都不错,接地气而不低俗,很是不错。
这时候,半垂的草帘被人掀开,一个身材高大的青年走了进来,舒湄看了他一眼,将一盏茶推了过去:“温公子,请。”
温眠有些惊讶:“郡主怎么知道是我?”
“我平日最爱看些话本传奇,对易容之术略知一二,温公子既然是来求合作的,还请不要把我看得过低。”
这话说得就好像是她自己身怀绝技似的,只有舒湄自己知道她所谓的“略知一二”就是仅止于知道这么一个东西而已……
温眠对舒湄倒是愈发佩服,他想了想,决定贯彻自己以往的做法,把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都扔了,免得以后露出什么破绽,因此道:“不瞒郡主说,我和舒至予结怨不小,你要是觉得你和他之间还有什么姐弟情谊的话咱们接下来的话就不用谈了。”
“我以为这个时候你应该先说说自己和舒至予有什么仇。”舒湄这个时候已经吃饱喝足,一点吃东西的欲望都没有,因此把最后一碟松子酥也推到了温眠面前。
温眠也不客气,一手撑在桌子上一手拿起糕点往嘴里送,说:“这个还请郡主恕我不能说,若是有机会,郡主可能有机会见识到也不一定。”
真正的切肤之痛往往不与人言,舒湄暂时抛弃了这个问题,开门见山:“你要怎么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