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臣斗胆,能否问郡主几个问题?”
程贵妃的脸色十分难看,舒湄毕竟是郡主之身,如今案情未明,舒湄不配合,她也不能用什么强硬手段,听到那仵作的话只能点了点头。
只听那仵作问道:“郡主,这扇子明显是男子之物,即便是价值连城郡主也用不上,敢问郡主为何会有这种东西?”
“那……那是我兄长送的。”
“既然是世子爷送给郡主的扇子,为何郡主就连入宫也要带上,且不说如今的天气已经不热,即便是酷暑六月,郡主也用不上这样的物件,用来收藏倒是说得过去,郡主是否可以回答我,为何要将这样贵重的东西带进宫来。既然这扇子价值连城又是世子所赠,郡主又为何会如此粗心将这扇子随意遗落?”
“我……”
“郡主初次回京,入宫不过两次,郡主又是哪里来的人脉能指使旁人替郡主行凶?”
程贵妃这时候开了口:“郡主虽然在宫中人生地不熟,这宫中却自有能替郡主出手之人。”
无论舒湄的目的是什么,她如今这副表现再加上这仵作的一番问话已经让众人心中疑窦丛生,太子妃闻言说道:“娘娘,在这宫中与郡主有关之人不过是贤妃与太后,娘娘此话不可乱说。”
事情进展到如今这一步,程贵妃自然知道里面疑点颇多,但既然已经有了最值得怀疑的对象,并且还是一个挡了某些人的路的人,既能够解决今日之事又能送给某些人一个人情,程贵妃自然乐得顺水推舟,但太子妃如此说话,她却不敢应,只是脸色阴沉地说:“太子妃多虑了,本宫并没有这个意思,如今还是审讯最为重要。”
说着她向那名仵作使了一个眼色,让她继续问。
那仵作便道:“好,即便是郡主当真是在宫中勾结了一人,那么敢问郡主,此人姓甚名谁、在哪里当差、样貌如何身材如何?郡主既然已经找到了帮凶,又为何要一同前来以至将留下如此铁证?既然郡主已经有了不在场证明,那您是否又能说一说您是如何同时出现在两地的?”
“或许那扇子是郡主许的好处也不一定,那人行凶郡主却并不在,也是说得通的。”
人群中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句,那仵作又道:“若是贿赂,郡主身上哪一件东西不是价值不菲?为何偏偏要选标志如此鲜明的东西,岂不是在告诉所有人这是郡主的人?更何况这扇子既然是世子所赠,郡主又为何会如此随意赠人?”
她这一连串的问题舒湄一个也回答不上来,只是无助地站在原地,此情此景,还有什么是不明白的?
这宫中栽赃陷害,在现场放一个旁人的物件,叫人一瞬间怀疑到那人头上的事情并不少见,只不过使得更加高明罢了,可既然是栽赃陷害,舒湄又为何要俯首认罪?这样的表现也太过愚蠢了。
舒湄就好像并不知道众人心中所想似的,她悲痛地看了一眼舒至曦,这一眼瞬间叫舒至曦心中的恐慌达到了极致,那一瞬间她就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可那感觉太快,她根本来不及反应,只听见一声悲痛的呼喊,所有人的视线瞬间集中在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丫鬟身上。
“郡主!郡主是冤枉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