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以往之事是无关紧要了,可对于以后之事却未必。”
“此话怎讲?”
苏世说:“据我所知,柳小姐并不是一个安于现状之人,她如今既然和东宫有联系,如今又和郡主相交,定会想尽了法子坐上嘉靖王府的大船,我若是没猜错的话因为赏菊宴一事苏意也已经登门拜访过了,她不会放过这大好的机会,郡主若是不多加防范,恐怕会吃一个大亏。”
舒湄:“……”
苏世这个人啊,说话总是有理有据,赏菊宴一事是舒湄欠了他一个人情,但他现在这意思是说若是没有舒湄那日自称“柳如绵”,那么她也没办法勾搭上苏意,是她将柳如绵卷入这场权力斗争中来的。
偏偏舒湄还反驳不得,如今柳如绵是傍上她了,此事若是不妥善处理,的确不知会发展到什么地步。
他们都不是目光短浅之人,之所以能稳坐钓鱼台,就是将隐患统统掐灭在了萌芽阶段,虽然舒湄与柳如绵接触不多,对于她的手段却有一定了解,苏世如今这样说,就是想和她摊开这件事,若是能从他这里得到什么消息,对于舒湄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因此舒湄说道:“殿下说的极是,柳小姐虽然出身不高,却与几位皇子都有关联,我的确是不好随意处理,可我如今对她之事一无所知,硬要我想出一个法子来,可真是为难我了,总不能叫我丢了嘉靖王府的面子不要,翻脸不认人地与她闹翻。”
“虽然并不知道她和苏意有什么关系,但与我、与皇兄,我却是知晓一二,郡主请坐,我一一为你道来。”
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十分简单,苏世便将时间地点都掩去,三言两语将柳如绵奉苏轩的命令前去接应自己的事情说了,舒湄不由得捂了一下脸,评价道:“呵……还真是曲折离奇哈,难怪那日殿下归来的时候柳小姐的反应这么大。”
本就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情,只是断断续续掐头去尾地便分解成了无数片段这才有了今日的种种复杂,苏世听了她的这反话也不生气,只是说道:“依郡主之见,柳小姐如今这样处心积虑地要毁掉自己亲口求来的婚事,是为了什么?”
“若是如同殿下所说柳如绵乃是个一心向上爬毫不知足之人的话,此事道也不难分析,我看那日柳小姐初见殿下的反应,‘救下’殿下时应该是并不知晓殿下身份的,如今知道自己所救的人乃是当朝皇子成王殿下,自然是起了一些歪心思。”
舒湄当日便在九蒙山救过苏世,所以即便是他将整件事情隐了过去舒湄也能猜出他指的“情况特殊”究竟是什么意思,按照苏世的性格,若是柳如绵当真只是一个简单的救命恩人,他必定是会时刻记挂感念在心的,即便是一个知恩不报之人,因为柳如绵救下他的地点尴尬,实际上是相当于抓住了他的一个致命的把柄,若是柳如绵当真要挟,换个手段差些的人恐怕还真的会娶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