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能猜出一二,这些高门大宅里的事情也不是他能够置喙的。
舒湄也明白钟乐山想要抽身而退的意思,她向来通透得很,闻言便不吝啬的给他吃了一颗定心丸:“本不过是些小事罢了,既然道长肯坦然相告,我自然不会为难道长,今日你我相谈的所有事,绝不会从我口中泄露出去半分。”
如此一来钟乐山才终于松了一口气,因为“舒子湛”救了春杏的缘故,他那日贸然找上门去也算是一朝踏错了,虽然不至于满盘皆输,如今却也是处处掣肘,因此日后若是能与这位嘉靖郡主撇干净关系的话他还是十分乐意的。
只可惜舒湄今日来,修的是沈素的栈道,在成功把钟乐山拉到了自己的阵营后,沈素交给她的任务却也是要完成的。
“道长,我母妃既然已经提前与道长沟通过,那不知道长是否知道我今日前来所求的是什么?”
……
隆冬季节,寒风一阵冷似一阵,却迟迟落不下雪来,反倒是前几日异常地下了几场冻雨,天气就愈发的寒冷了。
苏世在边疆呆的久了,有些不适应京城这寒冷的气候,但他好歹是行伍中人,在这旁人都已经裹上了层层棉袄的时节仍旧只穿了几件单衣,披着一身银灰色滚边大氅便出了门,和褚子桑比起来绝对算得上是长身鹤立了。
“佩珩,你不冷吗?”
褚子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有些羡慕地看着这寒冬腊月里仍旧能看出欣长身量的成王殿下。
苏世无奈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走吧,今日我们坐马车出去。”
这褚子桑可是求之不得,成王府的马车向来十分舒适,即便苏世自己不怕冷,那马车上也绝对是备着火炉的,因此他毫不客气地率先上了马车,一边还要回头对苏世说道:“还是你了解我,这种天气我若是同你骑马出门,回去怕是要病了。”
可这话才说道一半,在褚子桑掀开马车车帘的时候却猛地顿住了,他倒吸了一口冷气,猛地往后退了一步险些从马车上掉下来:“这这这……”
听着褚子桑变了调子的声音,苏世心累地揉了揉眉心,道:“先进去。”
闻言褚子桑看向苏世的眼神立刻变了,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他犹犹豫豫地在苏世和马车中间扫了好几眼,最后在苏世认真的目光中终于走了进去,等到苏世上来时,他看见的便是褚子桑与春杏二人各自占了一个角落坐得规规矩矩的场景。
他有些好笑,褚子桑的性情向来是最好的,竟然也会有拘谨的一日。
见苏世进来,褚子桑赶紧问道:“佩珩,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