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人,好久不见啊。”
温眠警惕地看着突然出现的这几个人,看上去都是练家子,百草堂只不过是一个小医馆怎么会惹上这样的人?而且听舒湄的意思,这个人应该还是在朝为官的。
来人正是杨琏,自从朝暮馆打伤春杏一事事发后杨家可算是步步维艰,四皇子翻脸不认人,杨家失去了唯一的倚仗,往日交好的大臣个个对杨家避之唯恐不及,杨雄又奉命在家反省,恨不得在京城当个隐形人,可偏偏褚唯扬那老匹夫盯着这件事情不放隔三差五便将杨家作为反面案例拿出来在皇上面前说上一通,还有柯家从中作梗……
总之,杨琏这些日子可是受尽了窝囊气,虽然还有个官职在身上,可京城的贵公子们,哪一个不是在背后嘲笑他,甚至给他取了个诨名叫做“杨三千”。这京城子弟浪荡子有不少,但在那种地方一掷千金,为的还是从别人床上抢丫头,可没谁花过三千两银子。
若当真只是一桩风流韵事便也罢了,可这些人这样讥讽他,还是不在变相嘲笑他不识好歹没脑子?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个多管闲事的混账!
因此杨琏对舒湄是积怨已久,经过这些日子的发酵那恨意更是只增不减,他打定主意要报复舒湄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只是到了今日才终于抓住机会,直接带上一行人将舒湄堵在了这地方。
眼见着小大夫竟毫不慌乱,甚至还敢明晃晃地挑衅,杨琏更是气急,他狞笑一声,说道:“是好久不见,我还要感谢舒大夫呢。”
舒湄十分客气:“大人名扬京城靠的是自己的本事,与我没什么关系,大人不必言谢。”
在舒湄眼中,杨家如今已经是穷途末路,按理说她不该这样激怒杨琏,可如今他既然都敢明目张胆地堵截自己,那就不可能让舒湄轻易脱身,她凭什么还要忍气吞声?因此说话很是不客气。
杨琏最愤恨之事便是这“杨三千”的名号,却被舒湄这样轻描淡写地讥讽了一番,顿时怒火更甚,他冷哼了一声,威胁地亮了亮手里的刀:“舒大夫真是牙尖嘴利,只可惜今日不是靠一块令牌就能敷衍过去的事,给我上!”
他这一次动手倒快,几个人立刻就扑了上去,温眠一把推开舒湄,抬手挡住了其中一人,忍不住骂了一声:“公子你嘴下可留点德吧,现在可是人家人多势众。”
舒湄故作惊讶地啊了一声,道:“我还以为你武功高强,解决这些阿猫阿狗丝毫不成问题呢。”
别人煽风点火都是看热闹,只有舒湄煽风点火是把敌人逼得怒火中烧,好像对方不杀了自己都对不起她似的,温眠顿时感到那些人的进攻更猛了,他将舒湄挡在石墙前,以免腹背受敌,撂倒一个试图接近舒湄的人后终于成功夺到了一柄大刀,形式这才好转不少。
杨琏没想到舒湄身边竟然还有这样一个高手,脸色更加阴沉:“我还以为你怎么突然就硬气起来了呢,原来是仗着有这么个侍卫,只可惜啊,双拳难敌四手,你今日可别想活着回去!”
话音刚落又有几个人加入了战斗,温眠压力陡增,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光天化日之下就敢行凶杀人,你们就不怕被人发现要掉脑袋吗?”
舒湄:“……”
这个时候她忽然发现温眠的脑子似乎并不能一心二用,打架的时候就明显有点笨了……
果然,就在温眠这句没什么力量的威胁出口,杨琏顿时感受到了“将对方最后一点希望掐灭”的那种红猫戏老鼠的快感,只听他哈哈大笑起来,这才嘲讽又得意地说道:“如今这京城里失踪的大夫多了去了,谁能知道这是我下的手?舒子湛,今日是天要助我,你要怪就怪自己运气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