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湄勾起唇角笑了,语气轻快地对苏世说:“你到底对那蛇做了些什么,死蛇都能把人吓成这样?”
听这意思,倒好像出这主意的人是苏世似的,他无奈地看着舒湄,解释道:“也没做什么。”
见惯了战场杀伐的苏世并不能清楚地了解到一般人对于“恐怖”的界限定义,见舒湄惊吓过后还敢去抓那蛇尸,便将场景稍微“布置”了一番,听舒至曦方才那一声嗓子都喊劈了的尖叫,效果似乎是有些过了头。
舒湄并不相信他的解释,却也不深究,将窗户关上,不知要找什么在屋子里面转了转,苏世奇怪地看着她,并因为这屋子被人放了蛇的缘故每当舒湄靠近诸如“梳妆台”之类的家具时保持着高度的警惕。
幸而蛇类并不在这大冬天活动,即便是冬眠醒了恐怕也爬不了太远,总之这一次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舒湄终于从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翻出一把油纸伞来递到苏世手中。
“外面下了雪,你回去的时候稍微小心些。”
苏世接过伞,向偏殿的方向看了一眼,抿着嘴唇脸色有些阴沉,舒湄就劝他说:“放心,这点小事我还是搞的定的,况且今晚我还不一定能回来休息,即便是真的有漏网之‘蛇’,我也不会有危险。”
说着舒湄似乎是觉得“不一定能回来休息”这句话听上去有些惨,画蛇添足地补充了一句:“这大年夜的,可不得守夜嘛,走了。”
说着舒湄扯下挂在一旁的大氅走了出去,舒至曦那边的动静闹得那么大,平儿和白茗早就听见了,一脸茫然地跑了出来,正好撞见从容不迫的舒湄,平儿顿时焦急道:“郡主,这大冷天的你怎么出来了,四小姐那边我去看看不就行了吗?”
白茗比她规矩得多,站在一旁恭敬行了礼:“郡主。”
舒湄拍了拍平儿的手,示意她稍安勿躁,对白茗一招手低声和她说了几句话,随后白茗便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似乎已经丧失了语言能力似的看着舒湄:“郡主……这怎么……胆大包天,这简直,我……”
“好了,你别着急,按我说的做就行了。”说着舒湄把几只银簪递到了白茗手上:“顺便把这东西处理了。”
说着舒湄便带着满脸茫然的平儿往偏殿走去,平儿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低声追问:“郡主,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咱们这是要去偏殿?”
“说来话长,总之你记住了,今夜你想做什么,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不必有任何顾忌。”
上次派平儿和织云去给舒至曦送礼,效果十分显著,舒至曦现在见到平儿都是一副恨不得剜了她的神情,只可惜舒湄那日没有见到平儿的“神勇”,今日机会难得,只希望平儿能超常发挥。
得到了舒湄应允,不必压抑脾气的平儿自然也很是高兴,以为舒湄要和舒至曦宣战,当即眼睛都亮了起来,恨不得对舒湄拍胸脯保证:“郡主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