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湄这个念头只不过是出现了一瞬间,很快就被她压了下去,她对温眠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这就完了?”温眠有一种利用完就被踹的伤心,指责舒湄道:“你不能这样,你还没跟我分享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呢?你不是一直在睡觉吗?还有……”
“行了,闭嘴吧你。”舒湄一副受不了他的样子,起身赶人:“我不会告诉佩珩说你这张嘴没把门儿的,你放心吧啊。”
“诶你这话说的,你本来就知道这件事情,又不是我泄露的,怎么能说我没把门儿呢,你别推我,我话还没说完呢……”
“易逍啊,”舒湄表情奇怪地看着温眠,苦口婆心:“虽然说,我呢向来是不在乎这些细节的,但是你确定要在我换衣服的时候还留在这里?”
温眠:“……”
他不想,他还想多活几年……
求生欲强烈的温眠瞬间忘了方才的对话,露出一个有些尴尬的表情,一低头,快速从窗口翻了出去,舒湄长松了一口气,看向被关紧的窗户笑了一下,这才转身回房。
陆番之事因为舒湄早有预料的缘故,虽然在京城掀起了一阵议论的热潮,但舒湄却并没有太大的感触,唯一值得在意的不过是就是苏世的态度,只是那日苏世突然出现,又是告诉舒湄沈黎乔可以转移视线,又是往她的茶水里面下药的,虽然本意是想让舒湄多休息,但似乎并没有想和舒湄好好谈谈的想法,从那以后就再次消失了。
他这一次并非和以前一样暗中看着舒湄,就连褚子桑都没见过苏世,舒湄难免觉得或许是陆番一事让苏世同自己之间产生了隔阂,一边心痛一边庆幸,一时间也不知道自己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只能将全部心神都放在制药一事上。
这一次舒湄却不敢像以前那么拼命了,好歹知道休息,这让褚子桑十分欣慰,眼看着出了正月,春闱将近,他才回到了褚家不再往这边跑。
而京城里最近出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因为故事的主角是向来阴冷低调这一段时间却格外活跃的陆番,因此被不少人知道。
自从嘉靖郡主回京以来,这京城里的确是热闹了不少,隔三差五地便有什么大新闻出来,这半个月来陆番天天都往嘉靖王府送贺礼,且送的东西一次比一次贵重,多少人看着都觉得眼红,单单是冲着这价值连城的礼单,陆番在京城中的形象都提升了不少,毕竟锦衣卫做事猖狂跪猖狂,陆番残暴归残暴,可却从未有人见过陆番穿金戴银,而这一次向嘉靖王府提亲,哪一样东西不是上等珍品?赤裸裸的富贵之气几乎要洗掉陆阎王身上的煞气,一时间竟得了不少闺阁女子的青睐。
再加上陆番一直行事低调,虽然陆阎王凶名远播,可真正见过他的人却没有几个,而因为最近的事情,陆阎王其实是个唇红齿白的少年郎这消息便传了出去,坊间甚至迅速出了以陆番为原型的话本,将他塑造成了一个为了匡扶正义不得不以身作刃的亦正亦邪的形象,身世凄惨实力强大并且痴情无比,完全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自己,在一众或君子端方或豪情万丈的大侠传奇中脱颖而出,一时间“洛阳纸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