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尘眉毛一皱,他肚子里的火气立刻大了,只不过看着额丽娜的面上,他还是等待着,看额丽娜如何解决或者说如何应付,如果能说服二老那最好,皆大欢喜,如果还是如此,哼哼,那就各走各的道,老死不相往来,看谁到时候先后悔!
陈飞尘都不知道他这么一会儿身上已经爆发了一股强烈的杀机,尽管很快又消失了,但在场的三位都感受到了。额丽娜抓住了陈飞尘的右手眼神一丝恳求,陈飞尘心中一软冷哼一声。
厄立汉现在也想起了这个便宜女婿是什么人,那可是一大杀神啊,不仅杀了大批的老毛子,就是不少本地人都死在了他的一声令下。想到这厄立汉心里一股寒气直冲头顶,他一个激灵方才的怒火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他开始真正思考该如何是好了。
额丽娜的母亲同样很清楚,从心里讲对女儿嫁给陈飞尘,她还是很赞成的,只不过这不告而嫁总归心里有气,这传出去还如何颜面。
额丽娜的母亲看到自家老爷现在的样子何尝不知道他在思考呢?于是,她立刻开始招呼额丽娜与陈飞尘就坐,喊人上来茶水以及糕点,拉着额丽娜说着贴己话。
陈飞尘倒是也给自己岳父岳母面子,他坐在椅子上开始大吃糕点,渴了就喝茶水,倒是逍遥自在,这就是有实力的结果,无论什么做派或者阴谋,惹毛了老子,立刻派兵镇压。
接下去的发展就比较正常了,留下陈飞尘与额丽娜吃晚饭。晚饭进行中的时候,额丽娜的亲戚们个个都听到了点风声,都一个个过来了。不时被打断这让陈飞尘有点无奈,这一次二次还可以,可这么一会儿拿起筷子一会儿又要放下筷子,这次数多了谁都有点烦躁。
陈飞尘干脆不吃了,他坐的位置当然是客位,这也是自己早就想好的,厄立汉倒是想让陈飞尘上座,可是陈飞尘是不肯啊!面子工程还是要做的,省得落下目中无人,不敬长辈的话语。
陈飞尘放下筷子不吃东西的样子自然落在了在座的各位的眼中,这位杀神不吃了,其他人敢吃吗?场面本就冷清,这么一来更加冷场了。
额丽娜朝陈飞尘使了使眼色,陈飞尘无奈下说道:“我吃饱了,你们慢吃!”说完,陈飞尘也没有等众人说辞直接走出了餐厅。
陈飞尘也没有没事做,他是直接命令和自己一起来的警卫排给安排好了,就是把整个府邸给围上了,大门更是加岗,乌里雅苏台驻军也派出了一个连过来执行警戒,如果陈飞尘在这里有什么好歹那就是活到头了。
当厄立汉以及亲戚们吃晚饭出来想找陈飞尘说话聊天的时候,他们看到的是自家院落里不时闪过的哨兵巡逻队,还有站着保持警戒的卫兵,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眼含杀机朝着他们看来看去。
这不,陈飞尘有一次下马威来了。敢在我陈飞尘面前摆架子,那么我就让你们睡不着觉!要不是看在额丽娜的面上,陈飞尘早就拍拍屁股走人了。陈飞尘有这种心理说穿了还是受到上辈子被人嘲笑看低的影响,有点愤世弃俗的仇视心理。现在他已经是出头了,当然看到那些所谓的老爷们有报复心理。
“杀神终于走了。”这是额丽娜亲戚们的心声,尽管心惊肉跳,尽管这二天食之无味,可毕竟和陈飞尘有了亲戚关系不是?有这么一个靠山难道不是好事?这同样也是厄立汉的想法。
陈飞尘前脚刚走,厄立汉就开始四处走访,开始和当地的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士接触拜访,说穿了就是得瑟,就是要告诉这些人,咱厄立汉的女婿就是陈飞尘,陈司令员。
陈飞尘与额丽娜结婚传到野司时候,可以说让野司各号首长们都目瞪口呆,罗恒更是生气说道:“我怎么不知道?陈飞尘他的结婚申请我怎么没看到?谁批准的?”
林刚倒是冷静的多,不过也没多想,这种事情向来都是政委他们负责,他也怕有什么意外,他还是说了句:“如果女方没什么问题的话,就算了!陈飞尘毕竟是功臣,小错是可以原谅的。”
组织上要查清一件事还是很快速的,何况陈飞尘的事情,很快,罗恒就知道了结婚的前因后果,他知道后他还能说什么,他只能直接找到林刚。林刚听了,林刚倒是笑了,他说道:“他倒是个风流种,随便一下手就是个蒙族贵族之女啊!”
罗恒清咳了一声,他提醒林刚注意措词。接着罗恒说道:“这件事我看还是我们来给他处理吧,否则闹开来小事也变大事了,要知道上面有些人对陈飞尘意见还是很大的,让这些人知道了小事也成大事,喜事都能成丧事!”
林刚点点头,林刚说道:“陈飞尘是我东野的人,是我林刚的手下,谁要对付他先通过我!没有我点头谁敢!就是主席来了,我也要说道说道。”
罗恒倒是有点惊讶,林刚为人他知道从没有如此过,生性冷淡、高傲,能让林刚如此说词,看来林刚是相当的看重陈飞尘。
第六十九章 再惹是非
罗恒很快就开始行动起来,让16兵团政治部把陈飞尘写的结婚申请给送过来,接着把自己的大名签上,这样也算是通过野司批准的,这也可以有效的上道锁。
忙完这些之后,罗恒接着就是开始教育陈飞尘了,一个电话把陈飞尘从乌兰巴托叫到了北平。陈飞尘是汗流浃背从罗恒办公室出来,脸上都是汗。他算是被狠狠批了一顿,甚至差点撤职了。
陈飞尘当时也就是说了一句:“这还有没有自由了,不是婚姻自由吗?还用得着组织批准吗?”就这么一句原本打算放一马的罗恒立刻爆发了,从党章到组织原则,从党性到人性,总之一句话那就是陈飞尘就是个犯了错误等待组织处分的干部。
这还没算完,陈飞尘这不还要向林刚汇报工作。原本他以为林刚也会狠批他一顿,哪知道林刚就没问过一句,相反他倒是问起了外蒙的各方面情况以及陈飞尘自己的实行措施。
这让陈飞尘一颗心悄然落地,长出了一口气。林刚脸上永远不要看到他有什么表情,他淡淡说道:“你在外蒙起初执行的清洗运功,原则上是很好的,不过你做的还不够好啊!”
陈飞尘说道:“我知道,我不该冲动,首长,你不知道我最恨那些汉奸卖国贼了!我一定吸取这次教训,一定控制好局面,一定不让首长失望。”
陈飞尘心情忐忑了,要知道这道命令可是搭上了无数条人命啊!可是,林刚却说道:“我是这个意思吗?我说你不够好,是你的心还不够狠,建立一个新制度就势必全面根除旧制度,要消除所有旧制度的一切因素,你还是软了点!乱世用重典,这是必须的!我不希望今后你还犯相同的错误!”
“是!”陈飞尘连忙回答道。这个时候陈飞尘是惊讶,真的惊讶了,没想到是这个意思,没想到林刚还真的是狠人,否则他后来也不会如此厉害了。
陈飞尘有点感概走在回去的路上,他在北平住所自然是部队招待所了。他也明白此刻主席等中央领导也已经入住北平了,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见上一面。对于主席、周副主席说不崇拜那是假的,陈飞尘上辈子不就是有这个遗憾吗?
陈飞尘自己也在琢磨,自己好歹也是兵团司令,按照后世的理解,这兵团司令,在55年也是个上将衔啊,兵团副司令什么的也是中将衔!嘿嘿,难道我就是上将了?嘿嘿!
董成看到首长脸上那神秘莫测的、近乎诡异的笑容,董成有点发毛,他嘀咕着:“首长不是又在琢磨着什么阴谋诡计了吧?”
陈飞尘打算是在北平呆上一天,后天一早再回乌兰巴托,这北平自己还没看过呐,这可是40年代的北平,可是原汁原味啊!
于是,陈飞尘晚上就呆不住了,他带上警卫员就去逛夜市去。
“不好啦!”罗恒有点匆忙走进了林刚的住所。
林刚披着军服走出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罗恒苦笑说道:“陈飞尘惹事了!”接着罗恒就把事情原委一一说了一遍。林刚听完后他都长叹一声说道:“他就不能消停会吗?”
陈飞尘原本打算是买几个小物品回去送给额丽娜的,这新婚不是,好不容易来了次北平,这礼物总要买的不是,这哄女人、哄自己老婆还是有必要的,既然已经成婚了,那么对自己老婆就需要好点。
他来到王府井一带闲逛,可是由于路走的多了,他就把风纪扣给解下来了,这多少是有点有损解放军的形象,不过也能理解,解放军也是人不是。
原本是一点芝麻小事,可是,现在正好是整顿期,这解放军刚入城没多久,这良好的军人军貌是很有必要的,所以就是晚上这宪兵纠察也是在巡逻执行任务,只要发现不合格的、有损军人军貌的军人就有必要进行惩处,严重的立刻扭送宪兵司令部。
说来也巧,陈飞尘刚解下风纪扣没多久,正好和一个摊贩在砍价,他打算送个泥娃娃给额丽娜,看这工艺就知道出自南方,这北方还是很有点少见的。
可就在陈飞尘心情好转的时候,正砍价热火朝天的时候,两名宪兵戴着宪兵纠察红袖章走到了陈飞尘的面前,很是工整的敬礼道:“你好,你是哪支部队的?你的风纪扣为什么解下来?根据驻京部队的风纪执行暂时条例规定,你已经违反了相关条例,你必须跟我们回去接受处罚。”
陈飞尘原本还打算回军礼,可是听了下面的话他就不高兴了,这风纪扣解下来怎么了?我又不是故意解下来的,再说我不是刚来嘛,天知道这里会有这样的条例?蒙古也是执行相关类似的命令,但是这也需要看情况的不是?这人情味都不讲还闹什么革命?!
不过陈飞尘也知道反错再先,他还是放低了姿态说道:“这个,这位同志,我这刚来北平,这我还真不知道,我这也走路的时间长了,这不是出汗了不是?下不为例,下不为例,这样可以不可以?”
“谁是你同志?不要和我拉关系,违反纪律就是违反纪律,别和我说这些没用的,把你的身份证明拿出来,和我们走一趟。”
“嗯?”陈飞尘看到这身边的人有越聚越多的趋势,这些人看自己的眼神貌似都很刺眼啊!妈的,这到北平了,还真不让我顺心啊!
陈飞尘听到这两名宪兵那个架势,估计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舒服惯了,给他们一点面子还真把自己当神仙了。
陈飞尘冷笑一声说道:“好啊!我和你们回去,带路吧!”陈飞尘也知道这闹市区人多眼杂,还是低调点,一切回到他们的驻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