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总倒是洒脱笑了笑,接着他开口说道:“各人的命不同,老天爷要收我走,任何人都无法抗拒!趁我现在还能工作,那就多工作段时间,等倒下了那就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了!”
聂总低叹一声,他说道:“陈飞尘同志,有点可惜,但是这也是必然,如果没有缺点那就不是人了!陈飞尘也就是从这些方面能看到一个正常年青人的血气方刚!希望他能走的更远,现在你我都还在,能多帮他一把的就多帮他一把吧!”
罗总眼神清澈有神,他徐徐说道:“我选择陈飞尘而不选择林刚,最大的原因就是主席重视他,陈飞尘最大的优势就是在于主席的信任,这个优势就占据先手,这也是大势!这是任何优点都无法比拟的!”
聂总呵呵笑出声来,他手指着罗总能笑道:“没想到你能看到这点,你可真是不做赔本的买卖啊!我和你的看法一样!我看好陈飞尘,或许他不能走到那个位置,但是我相信陈飞尘同志在起码军队有他在,我放心!”
罗总双手负在身后悠悠说道:“不是我在做买卖,而是我心态平,我能控制住自己的野心,那些人也不是不知道这点,而是他们都被自己心中的野心控制住了,那个位置实在太吸引人了!权力真是一个可怕的杀手!”
聂总、罗总早就停下脚步,他们在一句接着一句在议论着,他们的神情也是不时变化着。
陈飞尘住所一直是众方势力的重点观察目标,陈飞尘坐着车子离开根本就瞒不住消息,各方势力都第一时间知晓,紧接着发生在总政的事情经过也详细被各方势力首脑们知晓。
陈飞尘这个时候坐在车子上不发一言,而刘星也是低着头不语。刘星在看到车子驶入钓鱼台的时候,他才意识到马上就要到地点了!他的心脏不由加快跳动起来。
走进客厅之后,陈飞尘走在前面,他坐在自己的专座上之后,他指着身旁的红木椅子说道:“坐!”没等刘星坐下,他就吩咐道:“泡杯茶上来!”
泡茶的事情自有人去做,而刘星也没敢立刻坐下,他不知道陈飞尘此刻心情如何,对自己是否满意,换着他想来陈飞尘肯定对自己不满意!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听到陈飞尘说道:“刘星,你受委屈了!”
就是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一下子就让刘星愣住了,很快他就感觉到自己的鼻子在发酸,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他眼裂夺眶而出,他上前急走几步后就“扑通”一声跪倒在陈飞尘面前,七尺男儿在陈飞尘面前嚎啕大哭!哭声让整幢楼都听到。
陈飞尘没有出声,一直看着刘星在痛哭,他的双眼都点发红,他很能控制住自己的感情!等刘星哭声小了点的时候,陈飞尘方才开口说道:“让你受委屈了!你是受牵连了!”
刘星哽咽着,他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道:“首长,你不知道啊!太惨了!大勇他们都被隔离审查,一直到现在生死不知啊!大勇的老娘想上京来告状,没出村子就被拦下了!老人家没过多久就病倒,在我审查之前我得到消息是大勇的老娘已经病逝,临死前还不停说大勇冤枉!冤枉!首长,您可要主持公道啊!”
陈飞尘声音很平静说道:“站起来,你刚才失控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你给我站起来,要明白你是七尺男儿,更是军人,我手底下没有软骨头!”
李星立刻站起来,双手赶紧在抹着眼泪。陈飞尘点点头说道:“这才是我认识的刘星,这才是那位监察局副局长!你马上把大勇他们等人的情况给我写下来!关键的是要写清楚!”
随即陈飞尘就让人送来笔纸,李星立刻坐下拿起笔书写起来!陈飞尘则是站起来,他负手站在窗前,他胸口的怒火越烧越旺!他的牙齿都咬的格格响,拳头死死握着,青筋爆出。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只听到刘星汇报说写完了,陈飞尘这才转过身,刘星双手奉上自己方才所写的材料。陈飞尘就没有详细看,他只是略微扫了一眼,接着他就把这份材料折好方进上衣口袋里。
接着陈飞尘才说道:“官司我必须要打,人也要找出来!大勇他们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们一天是我的部下我就必须要对他们负责,他们受的冤屈我来替他们伸张,欠我们的,都给老子还回来!大敌当前的时候,他们敢对付我,那么现在我也敢对付他们,大局为重,老子已经受够了!见他妈的大局为重!”
孙佳琪到了,豪尔也到了!两位京城重要将领都来到了陈飞尘的住所,一时间钓鱼台13号楼成了最瞩目的地点。
陈飞尘看着孙佳琪与豪尔说道:“情况你们也都知道了,我也不问你们当初为什么不插手?我只想知道现在我给你们的任务能完成的了吗?”
孙佳琪与豪尔互视了一眼后,心有默契同时起身齐声回答道:“能!”
陈飞尘满意点点头,他手一挥沉声说道:“那么就给我行动!给我切断目标电话线,交通要道也给我封锁住,我要的就是插翅难飞,我要的就是瓮中捉鳖!不要考虑后果,我要的就是结果!我要让所有人知道,我陈飞尘不是好惹的,要告诉所有人动我陈某人的部下,那就必须要掂量一下后果!除非我陈某人不在、死了!立刻给我行动!”
“是!保证完成任务!请首长放心!”孙佳琪郑重回答道。
豪尔则是说道:“老子就等着司令员这句话了,老子也忍的够长的了!这口怨气总算可以出了!”
陈飞尘不置可否说道:“我现在就去主席那里,没有我的命令就不要停下,就是天王老子也不能停下!现在分头进行!”
陈飞尘坐上车直奔中南海,车子一路畅通无阻直接抵达主席办公室附近的停车场。中警局警卫们都是没有这个胆子阻扰陈飞尘。
一直到陈飞尘走进院落的时候,他才被警卫拦下,叶龙在、汪兴在、李桥也在!三人联手拦住了陈飞尘,他们也料到了陈飞尘会来这里,他们都知道如果自己一个人是拦不住陈飞尘的!他们也没有这么想过一个人出面。
陈飞尘把警卫都留在了外面,陈飞尘****也主动交给了叶龙。陈飞尘这才走进了主席的办公室外间。等李桥进去汇报之后,陈飞尘才获准进入主席的办公室。
没有人知道主席与陈飞尘在里面说了些什么,就在两人在办公室里交谈的时候,京城立刻陷入动荡之中!部队出动远要比一般部门行动要轰动的多!
看到主要干道出现了哨卡,出现荷枪实弹的战士的时候,京城百姓都明白京城又要有大事发生。百姓们也都已经见惯不惯了!习以为常!
军车在军区大院里停下,战士们纷纷从车上跳下,动作熟练目标明确各自展开行动!一队队战士在军官的带领下对着目标开始抓捕!军官指着房子下达抓捕,战士们连门都不敲,直接砸门而入!看到目标人物就是抓捕,如果有什么反抗轻点的就是一阵乱揍,重点就是直接一枪打伤双手,然后就是拖出门外直接装车带走!
不少被捕干部都是之前靠向陈飞尘一系的干部,这些干部都是最快实施抓捕到案的人员!抓捕的行动队的成员都是蔑视看着这些人,有的战士甚至吐着口水骂道:“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这是军队系统的抓捕,而党政系统的抓捕又是一番景象!军队直接出动封锁办公大楼,然后逐层搜捕!往往不是只抓一个人,而是往往一抓就是好几个甚至十几个!这些人有些是目标,有些则是阻拦抓捕过程中也同时被捕!
告状的电话就没有停止过,被捕干部的靠山电话没停过,家属家的电话也没有听过,京城电话一下子繁忙起来!而行动依旧在进行!
陈系军队出动所带来的结果就是非陈系的军队都保持着中立,中警局内卫人数少,只局限于保卫中央领导人,外卫就不要多说了,除了牌子还是属于中警局之外,其余的都是清晰无比的写上了陈系二个大字!
纪律严明这是陈飞尘放心让军队出动最大的底气,他深信自己的部队出动不会让京城陷入混乱,或者骚乱!他也相信自己的敌人不会反抗!因为还有主席,主席足够让一切矛盾都压制住!主席不发话,谁都不敢有什么动作。
主席没有接电话,而是让政治局常委们立刻过来开会!这是陈飞尘行动二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主席做完这些事情之后,他才对着陈飞尘说道:“现在我去开会!等散会的时候,你也必须停止行动!我相信到那时候你的火气再大也够消了!另外一些嘱咐你的话我就不说了,你也明白!何去何从你自己掂量着办!”
陈飞尘感激说道:“谢谢主席!”
主席没有回答转身离开了办公室,陈飞尘明白主席话里的意思,那就是不能过界,过界了就是他也会出手对付自己!陈飞尘压根就没有想过要造反!他要的就是震慑!要宣告自己的出山。
第七百四十章 论
无知者无罪,无知者无畏!这句话有时候非常有道理,说这些话的人更多的是感慨与羡慕!陈飞尘是无知吗?显然不是!在各方势力领导眼里,陈飞尘这么做就是表明自己的态度、立场,这就是出招!
“陈飞尘已经出招了!势必主席也会出招!现在看来主席并没有出招!他还是在等,在观望,在等着我们这些人反应!在座的各位怎么看?不要藏着掖着了,都拿出来说说吧。 ”刘副主席对着坐在一边的邓公、叶总说道。
邓公抽着烟缓缓吐出烟雾,而叶总则是擦拭着镜片,他们俩同样没有随即开口回答,刘副主席也没有催促而是静等他们的答复。
好一会儿后,邓公才掐灭烟头,他又美美喝了一口茶。刘副主席很有耐性看着,没有一丝的不耐。邓公咽下口中的茶水之后,他放下茶杯缓缓说道:“现在主席态度很明显,他不是不想出招,他而是犹豫!他犹豫的是该支持陈飞尘还是继续压制!这说明刘副主席你之前与主席的谈话已经足够影响到主席的判断!陈飞尘的危险已经在主席心里扎下了根,只要时机成熟就会发芽继而生长成为参天大树!”
顿了顿,他看了看刘副主席,他想看看刘副主席的反应,刘副主席此刻是深以为然点点头,邓公看了这样的反应这才接着说道:“现在我们重要的是如何压制陈飞尘?注意不是对付是压制,这是两码事,我们要让主席明白,我们是对事不对人!陈飞尘从总政带走人,这本身不符合规定,如果每个人都和他一样,那么这还成什么?还有什么威信、公正性了?主席向来就是要加强中央控制力,最反感山头主义!陈飞尘这么做,难道主席就没有意见?我们就是要创造出条件,让主席没有后顾之忧,要给主席铺垫好!”
叶总插言道:“这么一来,不是坏人我们做,好人让主席做?这算什么?我们这是在工作不是在做买卖!我认为不妥,主席最忌讳底下同志猜测他的想法,如果我们这么做了,主席就不忌讳我们了?而且这么做了,我们与陈飞尘之间就再无缓和之可能!树下强敌可是大忌!陈飞尘这个人就是不能交好,那也不能交恶!这不是怕与不怕的问题,而是在于值得不不值得的问题!目前来看与陈飞尘交恶很不值得!我们只要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主席都会一一看在眼里,陈飞尘得到主席赏识是一回事,把国家将来交给陈飞尘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就目前的趋势来看,陈飞尘就没有丝毫的可能!”
邓公则是冷笑说道:“现在没有,不代表将来没有,如果现在不横加干涉,等陈飞尘再发展起来,那么就更加难对付!趁现在还是早点打掉他为好!打虎不死反受其害啊!”
刘副主席斟酌着,他也矛盾着,对付与否都有各自的利弊,他现在考虑的是到底该扩大利、减轻弊!叶总又开口说道:“别忘了,西线的那位还在!他现在可是在指挥西线的部队,如果陈飞尘被打压下去,接下去该何人来与他打擂台?彭总可不是此人的对手,单单岁数就是我们都无法与之比较!有时候年纪岁数才是最大的优势!他能耗得起,同样陈飞尘也耗得起!通过那位与陈飞尘打擂台,让他们双方消耗,我们才能有最大的利益!现在不仅仅是我们,还有其他人,不是陈飞尘一个人才是我们的对手!出头鸟不是那么好做的,既要惹怒陈飞尘,又要遭到各方打压,这笔帐可要算清楚,别让别人做了渔翁!”
刘副主席点点头,他也终于下定决心,他说道:“不错,陈飞尘不是唯一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我们必须慎重!现在陈飞尘的军中势力被削弱不少,主席已经明白陈飞尘的所带来的威胁,年轻是最大的资本,同时也是充满了太多的不可预测性,主席就是出于这样的想法才同意我的建议,才压制陈飞尘!何况陈飞尘树敌太多,这也是主席出手的原因!主席没有一棍子打死陈飞尘,也是对陈飞尘还抱有希望,希望陈飞尘能吸取教训,快速成熟起来!现在看来主席是失望了,可以预见我们就是不出手,陈飞尘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既然如此,我们何乐而不为呢?就保持中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