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点吾命休矣!”永璐抹着额头上的汗说。
那边宋怀玉亦是吓得呆怔了片刻,待醒悟过来立刻拎着裙子跑过来确定他无恙,原先惨白的一张小脸才恢复了血色。
“你怎么跑到我箭下来了?”宋怀玉嗔怪道。
“……”永璐无语了,明明是她朝他放箭好吗?
“我射箭从未有准头过,哪知射你就这么准了。”宋怀玉亦自觉晦气。
得,要这姑娘主动道歉和体贴是不能了,永璐挪动了脚,发出了“嘶嘶”的声音,面上露出疼痛难忍状。随行的小厮立即扶住他,紧张问道:“少爷,是不是扭伤了脚?”
“无事,一点小扭伤,应该无碍。”永璐一边“忍痛”,一边故作坚强道。
汪岐兰立刻着人去请大夫,并让家中下人一起将永璐扶进了书房。宋怀玉脸上生出愧意,又不知如何相帮,在一旁手足无措,喏嚅着不知该说什么。
永璐看在眼里,心里舒坦多了,便作干渴状,对宋怀玉说:“我口渴难耐,劳烦宋小姐帮我倒杯水!”
宋怀玉闻言亲手倒了杯水,还试了水温,乖乖的递给他。
永璐美美的喝完水,将空杯还给宋怀玉,眉眼俱开的笑道:“谢谢宋小姐!”
汪岐兰在一旁,看到这一幕,在永璐那只不见浮肿的伤腿上扫了眼,心中暗叹,宋妹妹遇上这永璐,不知是福还是祸。
一会,大夫来了,将永璐的伤腿又捏又掐了一会,永璐少不了大呼小叫。大夫看了一通,确定没有骨伤,至多伤了筋脉,上了一贴活血化瘀的药,吩咐少走动,便了了事。
“不知永璐公子来我家中,所谓何事?”大夫走后,汪岐兰看着永璐,皮笑肉不笑的问道。
永璐看着汪岐兰,不知怎的,有些敬畏,按说他到底亦是皇室宗亲,这商户之女,何来这么大的底气,不卑不亢。但别说,他亦不觉得受了冒犯,真是怪哉!
“不瞒汪小姐,我是淮南王府大管事的儿子,帮着负责府中采买,这淮南王府的冬季新衣布料到了该采买的时候,这不,听闻祥泰的大名,想来和汪小姐谈一谈,想着祥泰是否能供上几匹新颖的锦缎,我带回府中,若得了主人们的喜欢,以后便定下长期的供应。”永璐一边面不改色的扯谎,一边朝汪岐兰几不可见的挤了挤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