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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皇子北山彧一路疾驰,原本十日的路程,他三日便赶回了京都,虽比不上急行军辛苦,但他在府前下马的时候,两腿已经磨得火燎燎的疼。
门房看见他一头冲近门,使劲揉了揉眼睛,还以为自己花了眼。回过神来见真是四皇子,张大嘴巴往门外瞅了瞅,说好的高阳公主呢?
四皇子却没兴致同一个门房搭话,一路踏雪直奔崔若的院子。
崔若虽不确定四皇子一定会回来,但也做了两手准备,打四皇子一下马,便有婆子到她跟前报了信。
四皇子刚走到外面,便听见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仿佛要将五脏六武都咳出来一般。“若儿!”
“殿……殿下……”崔若看见四皇子进来,满目震惊,似乎不知他此时为何会突然到了自己跟前,震惊过后,满眼的泪水!“殿下?您不是还有十日才能回京都?咳咳咳……”
“若儿,你下别说太多话。”四皇子见崔若没咳一声似乎都要耗尽全身的力气,一时难受的心似针扎:“来人,快拿谁来给侧妃压一压!”
豫儿赶紧端了温水上前,四皇子结果,亲自将水送到崔若嘴边。
崔若抿了一小口,说道:“殿下,您是提前回来的?那高阳公主呢?”
四皇子经她一问,想到那双清亮的眼睛,心下泛起一股不自在。说道:“还在路上,我接到你的心,实在不放心,便赶了回来。”
崔若心中暗喜,面上却不露,声泪俱下道:“殿下,您为了妾身……不值得这般。那是大安的公主,君上会怪罪您的!”
四皇子心底最深处,对君上的压迫和管制总有些抵触和反抗。说道:“这亲事本就不是我心甘情愿。”
崔若见他神色变得沉郁,连忙问起别的:“那您就这么回来?高阳公主……可曾怪罪您?”
这么一问,四皇子不禁又想到方清雪那一副神情,皱眉道:“这些事你不必操心,尽管养好病就是。”他转头问豫儿道:“郎中看了没有?怎么说?病症可严重?”
豫儿看了崔若一眼,崔若还在为四皇子的反常而奇怪,见豫儿看过来,便示意她说。
豫儿道:“回殿下的话,那日侧妃突然咳血,奴婢便请了郎中过来看,说侧妃是心绪郁结,思虑过甚,导致血不归经,脉象紊乱。需静气调理月余,若能放下心事,才可安好。”
四皇子听见“放下心事”这一句,不禁皱眉看向崔若,她是因为高阳的事情才生了这场病,往后还要日日面见高阳,如何能好?他想了想说道:“等高阳公主进了门,我会跟她说你身子不好,不必到她面前立规矩。”
崔若心中更喜,面上眼泪流的更凶,哽咽道:“殿下疼妾身,妾身无以为报,当以一世真心相许殿下!”
……
芸箩院,公孙岚捏着雷成的传书,气的一巴掌将手边的桌子劈成两半!“这个北山彧!简直不知好歹!”
几个丫头在一旁,听闻四皇子居然将方清雪撇在路上率先回京,只为了府里的侧妃病了,不禁怒从心来。月息道:“这夯货!居然敢这么欺负方姑娘!真是该打!小姐,方姑娘不计较,您可不能放过他!一定要让他吃点苦头!”
暮春一向冷静,听了这事也不禁露出冷笑:“这个北山彧真是皇族中人?怕不是吃傻子长大的吧!”
公孙岚气的咬牙切齿:“哼,这个北山彧!我自然不能让他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