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鲁阳县衙牢房,昏暗的光线从一处监室小窗户射了进来,正好射在对面紧密排列的木头柱子上。
光秃秃的砖墙上有些潮湿,监室地上铺满了稻草,几只老鼠沿着墙角来回爬着,其中一只老鼠正在墙角边处一破碎碗边上吃着米饭。
墙角另一处,一位衣衫整洁、头发油光锃亮、面目可憎、皮肤白皙的人正仰躺在稻草上,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瞅着牢房棚顶。
肚子一阵阵“咕噜咕噜”声传来,那人用手揉了揉肚子,嘴里咽了几口唾沫,对着墙壁翻了翻身,然后嘀咕道:“他娘的,却不知道是那里冒出的野鬼把老子暗算了,遭上这份活罪了。哎呀!哎呀!”
牢房大门“吱呀”地一声,紧接着传来一阵琐碎的脚步声。
他们到了一处监室旁。
臧霸大声说道:“张杰,俺们来了。”
张杰转过身透过木柱缝隙,看到是刘菱几个人,然后“哼哼”冷笑几声,并开口说道:“你们来做什么,现今本人已经是阶下囚,要杀要剐随便。”
臧霸说道:“我等此来,为招降你而来。”
张杰又对着墙翻过身,然后开口说道:“俺乃是堂堂朝廷命官,却又怎能投了你们山贼去,你们走吧!”
臧霸“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开口说道:“俺们却也要去朝廷买官去的,咱们却也是都要当官的袍泽啊!”
张杰又翻过身从木头缝隙中不断地打量几个人,然后开口说道:“现如今皇帝刘宏爱财如命,而且贪恋美色,却不爱江山。不管甚么货色,只要给了钱却是都能当官的。”
臧霸乐呵呵地说道:“张杰,那你可愿意投降俺们。”
张杰冷“哼”了几声,然后开口说道:“俺虽爱财,却也有骨气。怎能降了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吧!”
牛二棒子听到张杰一习话早就气得不行了,脸也憋得通红的,一边吼叫道:“跟俺谈骨气,你小子的骨气都在怎么祸害人上,你说俺是大变态,用筷子插人家屁股。”一边用脚猛力地踹监室木头柱子。
张杰被突然发生地情况吓得一激灵,猛地做起身,瞪大了眼睛盯着牛二棒子,然后开口说道:“哼!俺懒得和你这浑人说话。”
臧霸急忙伸出手拦住牛二棒子,并说道:“慢慢来便是,莫可如此,以免坏了大事儿。”
刘菱见如此情况,心里犯起了嘀咕,暗自腹诽道:“难到这张杰虽爱财如命,却也是条硬汉。我到要看看他能硬到几时。”想到这里,他开口说道:“他不降,动刑便是,却不要再和他啰嗦。”
牛二棒子高兴地说道:“俺早就等着这一天呐!早就该揍这老狗。”
李二黑也开口说道:“俺想和处理大龙山时的贼人一样,让他也吃屎,也好让他知道羞耻是何物儿。”
牛二棒子“哈哈”大笑了几声,然后开口说道:“吃屎算甚么,扒光了衣服游街,才痛快呐!”
刘菱大声喝斥两人道:“士可杀,不可辱。他虽然爱财,却也有几分文人气节。我们在这牢房里用刑便是。”
几个人同时答应了一声“诺”。
然后,刘菱命侍卫把张杰带到行刑室。
行刑室中,张杰被五花大绑地绑在一根木柱上,眼睛却滴溜溜地直转,白皙的脸上此刻已经变成了腊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