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菱看见这尸体后,有些想呕吐,又不由得想起这男尸体在水中的情景。
这个男人被人用匕首捅在了腹部上,倒在地上抽搐流血而死,而凶手却把这个男人浑身扒光了,之后用绳索捆绑了起来,并坠上一块大石头。在一个漆黑的夜晚,这个凶手把尸体装上马车偷偷地溜出城去,来到护城河边上把尸体扔进了河里。
这具男尸体在护城河中浸泡了不知道多少个日日夜夜,就那样在水中悬浮着,就那样随着水流的波动轻轻地在水中漂流着,可是又却被一块大石头拽住不动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具男尸开始慢慢地膀肿了起来,就连头发都开始从头皮上脱落了,打着发髻的发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落了,头发就那样披头散发地在飘着,仿佛像有冤屈没有诉完,而不肯离去的人间冤鬼一样,就那样在水中静静地等待着。
刘菱命人解开男尸的绳索,并要求把尸体带回府衙。
几个官差走到尸体旁边,去为男尸解开绳索,之后把尸体和作案工具一起装上马车。
刘菱带队在先,其余众人跟随向府衙走去。
很快,刘菱就回到了府衙,下了马把马缰绳递给门房,自己走回了大堂。
其余,刘菱手下部将紧紧跟随着刘菱脚步也进了大堂。
刘菱端坐在大堂上,眉头深锁目视着堂下几个人道:“本王这次去护城河边上后,心里疑惑不已,不知道这男尸体因为何事被杀,又因为何事被凶手侮辱尸体。”
“依俺看,这杀人之人必定是钱府中的钱江和家丁所为。”牛二棒子瞪大了眼珠子,出班并对刘菱抱拳道。
“何解?”刘菱沉思过后依然没有答案,所以出言询问道。
“到目前为止,俺听说这东莱城中,只有钱江一人无恶不做,不是钱江又是何人。”牛二棒子今天似乎比以往脑袋更聪明。
“可是,二牛,这钱江又因为什么事情杀死这男子呐?”刘菱继续质疑牛二棒子的推测。
“俺二牛也不知道,可是若果王爷把钱府家丁交给俺处理,俺定能问个明白。”牛二棒子挠了挠头,样子憨憨地道。
“好,本王命你和李二黑一同前去处理钱府家丁。”刘菱还是决定让牛二棒子试一试,但是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又派了李二黑帮助他。
牛二棒子快步走到李二黑身旁后说道:“黑,咱们去大牢里提审钱府家丁。”
李二黑出班对刘菱一拱手,接着道:“俺去了。”
刘菱点了点头。
牛二棒子和李二黑一前一后地去了大牢。
此时,大堂里只剩下许老三一个人了。
“依俺看这男子死亡原因必定另有蹊跷,不见得就是这钱府恶少所为。”许老三出班对刘菱拱手道。
“何解啊?”此时,刘菱正低头沉思,连头也没抬就问许老三道。
“若是钱家少爷所为,却是不合情理,其一,钱家虽然少爷好色贪财,可是也不至于和一个没有冲突的男人过不去。”许老三目光注视着刘菱等待答复。
“你又怎么知道他们之间没有冲突呐?”刘菱仍然低头沉思,只不过是多了动作,手轻轻击打桌面,反声质疑许老三的推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