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阁楼大门“吱呀”一声就被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位年轻人。
此人对着刘菱作揖拱手道:“草民是这家家主,姓周名里,不知道官人来此处有何事啊?”
“找的就是你,你犯了案子还不知道吗?”刘菱手牵大黄马,对周里道。
“草民经商多年,才有了这份家业,草民却是从来不曾做过什么坏事。还请大人明察啊!”周里满脸委屈地道,可是这双贼眼睛却偷瞄着刘菱。
可是就在这时,从门里突然冲出一位少妇来。
这少妇蓬头垢面,看不清楚面貌,身穿薄纱,身体关键处如隐如现,双足赤裸。
少妇跑到刘菱与周里中间,又蹦又跳,同时一边鼓掌,一边大声叫道:“他奸了俺了,又杀了俺的男人,他还时常打俺,嘻嘻,他还时常要了俺。俺男人到梦中找过俺了。俺都说,周里挪用了东莱县里钱库买了这府邸。”
“嘘嘘,你跟谁也别说。”少妇话说了一半后就凑到刘菱身边,伸出一个手指头挡在自己嘴前对刘菱道,话音刚落,这少妇又蹦蹦跳跳地在两人中间,如同疯魔般地痴傻起来。
听此言语后,周里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哆嗦,可是他这双眼睛却仍然偷瞄着刘菱,目中露出凶光。
“周里你还不从实招来。”刘菱用亮银枪指着周里。
“知道必有今日,又何必当初贪一时痛快呐?俺今天大限已经到了,就不打算再贪恋这人间了。哈哈哈。”
狂笑几声后,周里迅速从袖口处掏出一匕首,割在了自己脖颈处了。
周里身体缓缓地倒下去了,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后,就死了。
可是,刘菱看着眼前仍然蹦蹦跳跳地少妇却是犯了难。
从刚才她的话语中,可以知道,这人必定是周若无疑了,可是如今她已经疯了,又应该拿她怎么办呐?
周若虽然与此案件有牵连,可是毕竟没有犯过多大罪过,也算是受害者,还是放她回家去吧!
“朱狗子,你叫几个钱府中的下人送周若回家。”刘菱转身对朱狗子道。
朱狗子应诺后,然后就找人去了。
“牛二棒子,你带人查抄钱府钱库,将钱府东莱县衙之财重新收归府库。”刘菱接着说着命令。
一声诺后,牛二棒子带着人马去找府中钱库去了。
此时,刘菱注目打量这水潭中的空间,空地成圆形,高出水潭许多,在水潭边缘接壤四周堆砌有花岗岩石防水,在空地地上种植着草坪。
刘菱又把目光移动到这少妇身上。此时,这少妇似乎是蹦蹦跳跳得累了,早已经坐在了地上,手一边薅着草往嘴里放,一边嘚咕嘚咕地。可是这少妇目光却是十分地呆滞。
刘菱心中不免有些唏嘘,这周里为了一时快活,竟然连续害了三个人,一个人疯了,俩个人死了。
如果,在远方的周若的老爹知道周若现在这个样子又不知道会不会成为第四个受害者?
刘菱不敢继续再想下去,也不敢继续看周若,于是他把头扭到别处去了。
此时,这水潭中却别有一番景色,几只寻食儿的麻雀扑棱着翅膀落在了荷叶上四处张望,蜜蜂围绕着荷花来回震动翅膀,时而钻进花蕊中采食花蜜,时而驻足花叶上用前足轻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