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段立的眼神中狼厉之色极盛,他扭着头对着牟言,阴冷之气侵入人骨。
“段立,你刚刚说你与本案件没有关联,你自己是清清白白,可是现在你却用眼神阻止牟言说话,你到底有什么居心。”刘菱拍响惊堂木后,对大堂下盘做在地上的段立说道。
“小民以为俺这店中的伙计一贯胡说八道,怕坏了王爷的判断,所以才眼神中露出异样。小民并没有心思影响王爷办理案件的意思。”段立在难以让人察觉的眼珠几次晃动之后,道出了这番话。
“哼哼哼”
刘菱连续冷哼之后,紧接着说道:“牟言继续把话说完。”
牟言没有听刘菱讲话,而是扭头看了看旁边的段立,然后又把头扭回来看向刘菱。
此时,段立见牟言瞅他,赶忙把头低下了,这头差点就要埋在了自己胸膛中了。
刘菱见段立如此行为,心下道你段立油嘴滑舌,还真挺会装老实的,本王到要看看,你这两个东西到底是自己所说的,清清白白的好人,还是满肚子男盗女娼的恶人。
“俺自小就在布料铺里跟着老掌柜学着做生意,待俺长大后,就跟着少掌柜段立了,他安排俺在店铺里接待客人,段立掌柜的确人还算不错,待俺挺好,俺们只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啊。”牟言道出了这样一番话。
这不是避重就轻吗?光说了些没有用的事情,本王办案,那里管你什么学不学徒啊!那里又管你什么跟着谁了。之后,你就来了句俺们都是规规矩矩的生意人。
这牟言刚刚还装死充愣的,现在就变得口齿伶俐了,刘菱看了一番牟言拙劣的表演之后,心下里觉得有点恶心,旋即刘菱又想到,看来这两人在没有证据的面前是打死也不肯招供了。
本王从你们拙劣的表演开始就不相信你们了,你们既然是清白的人,那么为什么要表演呐?这么做有必要吗?显然,你们有问题,本王到要看看你们如何演下去。
“你们如何杀了乡下少女,还不从实招来。”刘菱知道他们不会承认什么,但是他还是想看看不入流的群众演员的演技到底到什么程度。
段立埋在胸膛中的头仍然没有抬起来,还是那幅老实巴交的挨欺负受气的样子。
“俺们确实是好人呐!”似乎牟言更要怕刘菱拍响惊堂木,叫来衙差打他一顿,所以他赶忙回答刘菱的问话。
看来这没有证据,他们是到死也不会再说什么了,刘菱知道他们心里根本就不会承认,可是他能从他们的行为上判断出来,这少女失踪之事,定然与他们有着关联,要不,他们何必表演呐?
可是,当他想到明日就会有许多乡下人来到府衙告状,那一双双期待的眼神,那一颗颗渴望与自己姑娘团圆的心,那一个个身穿破旧衣服的苍老面容,刘菱还是想从他们当中寻找到突破口,看看能不能打开迷雾一样的大门。
“来人呐。这两人贼人狡辩,给本王打呀。”刘菱终于忍耐不住心里的怒火,发出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