挠了一会儿蚩言的脚丫子,蚩影满手都是一些污泥,他甩了甩手傻呼呼地对蚩言说道:“老爹,你生前作孽太多,是不是被打入到十八层地狱中去了。”
这蚩影说完话,一双萌萌达达的眼睛看着蚩言。蚩言嘿嘿一乐说道:“那到不是,俺一生做好人,又怎么会到十八层地狱中呐!”
“呸,老不死的,明明你就没死的,你骗俺的儿子干啥?俺告诉你这个老不死的东西,俺和俺儿子都不是好欺负的。”这蚩娇到底是猴不住了,她从护心镜上站立起来,先是一口唾沫吐在蚩言的脸上,随后大声指责他的不是。
“啊,臭婆娘,你就希望俺死在你前头呀!俺死了你就高兴了是不是?”蚩言不顾及正在为他挠脚丫子的蚩影,从护心镜上站立起来,大声地说道。
这时,蹲在护心镜上的蚩影才发现自己的老爹原来没死,刚刚表现出来的都是他装出来的。这让蚩影大为恼火,他也从护心镜上站立起来,双手掐腰,小手一指自己老子说道:“老爹,你这就不对了,明明你好好的,你偏偏让俺挠你的臭脚丫干嘛?”
说着话的时候,这蚩影满脸的委屈,仿佛刚刚没有为自己的老爹挠脚,而是在蟊楼里吃大便一样的模样。
蚩娇接过自己儿子的话茬,把刚刚与自己儿子的不愉快都抛到了脑后,说道:“就你不对,你没事戏弄俺的儿子。”蚩娇说着话,手一指蚩言。
事实上,蚩言一家三口的话早早就听在万年公主的耳朵里。当她听到这一家三口说话的火药味道浓重了起来,她知道这一家三口又要打起来了。于是,她皱着眉头大声说道:“你们吵什么吵,现如今皇叔叔都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们身为他的仆人,怎么说闹就闹了起来了呀?”
闻听此话后,站立在刘菱护心镜上的蚩言一家三口就仿佛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全都低下了头不吱声了。
即使蚩言一家三口都承认了自己的不对,万年公主的心里也一点也没有觉得好受到那里去。她内心里是苦闷的,她既希望刘菱早一点的好起来,也希望刘菱只是暂时的昏迷。可是每每看到刘菱昏迷不醒的样子,她的心里都像是有一把钢刀在割她的心脏一样,让她感觉到痛不欲生。
飞蜥蜴脚步有些沉重,它们每走出一步,都会把水潭边上的水踩踏得水花四处飞溅。而含在木公嘴里的刘菱满身都溅满了水珠,同时他身体不受控制地随着木公走步的节奏来回的晃动。
越靠近岸边,水潭水下的石头子越清晰可见,一颗又一颗同雨花石一样的五彩石子就铺在水潭岸边上。每每飞蜥蜴巨大的脚掌踩在水边上,都会有一些小一点的五彩石子在水中往旁边飞溅出去。
这五彩石子下往往藏着一些小鱼,一旦石子在水中飞溅出去,这些五颜六色的小鱼,就仿佛在水中穿梭的五色线条一样向着水中其它的地方游动而去。
万年公主的绣花鞋早已经湿透了。说来也是奇怪,万年公主明明一身将军服装,可是她却穿了一双绣花鞋。这可能是她在穿上戎装之后,唯一留下的一点女性用品的小念想吧!
两只飞蜥蜴和万年公主一前两后,在初升太阳照耀下波光粼粼的水潭岸边行走。
凿开和大全到底是魔族人,他们一前一后飞快地奔跑到刘菱身边叫唤了几声王爷后,凿开就把刘菱上半身搂在自己怀中,想要抱住刘菱。可是不管他怎么用力,这飞蜥蜴就是不肯把嘴里的刘菱松开,让凿开抱走。
与此同时,一直跟在木公身后的木子,就在凿开抱住刘菱上半身时,它伤心欲绝地嗷呜嗷呜地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