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蚩言一家三口就像是十足的三个魔怔,至于这三和魔怔跳的舞蹈自然也不值得一提,他们浑身包裹着大块儿的散发阵阵恶臭的焦黄耳屎,头发无一例外都是乱篷篷的模样,到像是刚从草丛中钻出来那般。
至于他们这舞蹈,显然也没受到什么专业的训练,一双脏兮兮的小手往往在头顶上,或者在脑袋前后胡乱的挥动,而他们的腿则像是抽筋了一般时不时地要踢出来,然后再在空中摆动几下。
如果真的要说蚩言一家三口跳的不是舞,那还有点不对,但是真较真的说他们跳的舞,就是舞蹈的话,那还有些言过其实,非得要说他们一家跳的舞蹈,算是一种舞蹈的话,那也得另当别论,至少一个正常的家庭绝对是不会跳这样的舞蹈的,什么挥舞着自己的手掌在自己脑袋前后舞动,什么踢出像是抽了筋的腿和脚,什么打扮得极其的怪异,浑身包裹一大块耳屎,头发乱篷篷的,但终究人家是在蹦蹦跳跳吧,那么姑且就为这舞蹈起一个名字,这舞蹈应该叫做神经病人之舞。
别人眼中的神经病人,并不代表神经病人就认为自己是得了神经病,通常一个神经病人都会认为自己没有病,自己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个人,而那些注视在他们身上的异样眼光,通常也被神经病人认为不会懂得欣赏。当然这种解释也包括蚩言一家三口。
在正常人眼中的异类,并不代表异类不会寻找到合适自己的异类一同舞蹈,这猪妖本身就是一个神经兮兮的妖怪,一旦看到不正常的事件,他表现出来的活力往往超乎寻常。
一看到像是三个小疯子一般的蚩言一家三口,这猪妖本来就不招人待见的三角眼睛徒然就睁得老大老大,就仿佛一个爱财如命的人在看到了一件令他惊奇不已的珍宝后眼中所流露出的那种绿油油的光芒一样。
“俺能不能和你们一样,跳这个舞?”
也许这墓穴中孤寂的生涯早就令他神志有些超乎想象,并不具备了常理,猪妖在飞到刘菱的后脑勺后,目光注视着蚩娇正在跳动的身体说。
蚩娇可不认为他们一家跳的是什么神经病人之舞,他们认为他们的舞姿应该在任何欢庆的场合中出现,尤其像是今天打败虎精和尸魂的场合,他们更应该跳起欢快的舞蹈。
蚩言停下舞蹈,站立在刘菱乌黑的头发上,一双脏兮兮的小手掐在腰间,充满着惊奇的眼神中,根本就很欢迎这个想要和自己一家跳神经病人之舞的猪妖,在她口中说道。
“当然可以。”
这万年来的囚禁生活,完全颠覆了猪妖的想象力,在他的印象当中,一万年前的舞蹈,可不像是现在蹦蹦跳跳的,胡乱挥舞着自己的手掌和踢腿,而大家一起整齐划一的一个动作。可只在看到这蚩言一家的神经病人之舞后,他的想象力中以为,这世界到底还是变了,这蚩言一家的神经病人之舞,终归是现在最为流行的舞蹈,你不跳会后悔的。
“那就好。”猪妖眼中露出兴奋之色,就仿佛抵不住诱惑力的大灰狼见到了小绵羊一般,色迷迷地盯在跳舞的蚩言和蚩影身体之上直了眼珠,“你先跳吧!俺跟着你们学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