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没说话,只是互相拍击自己的双手。随着一声声啪啪之声响起后,大屋的房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从门缝中闪进来一个飞兽的身影。
这个飞兽实际上就是先前为咕噜送信的侍卫,这个飞兽跟随咕噜日久,甚为让咕噜信任,而这飞兽也对咕噜忠心耿耿,从无有二心之想。
这个飞兽一进了屋来,就震动翅膀从地面上飞起,只在空中晃动了一下身影,整个人就到了咕噜的面前。
“族长有什么吩咐?”这个飞兽说着话,跪附在地面上,头也敢抬起,低头便跟坐在上首的咕噜说着话。
“今日辛苦你了,”咕噜也到是奇怪了,竟跟一个下人说些客气话来了,“俺还要你再去岛礁之上送一趟信。”
闻听咕噜此言,这飞兽竟然抬起头颅,眼中含着泪花,脸面上的肌肉在抽搐着说,“族长,您这说那里话了,为族长送一趟信,这又怕啥?”
要说起这咕噜为何与这小人客气,这其中还有一段故事,这个身穿黑色紧衣,面相丑陋,消瘦脸型塌鼻小眼薄嘴唇,翻鼻孔的飞兽其实是咕噜的外甥,咕噜自幼在老族长这里侍奉,与亲人少有往来,可自从老族长故去后,这族中的大权都系于咕噜一人身上,咕噜自然需要忠于自己之人,为自己办事方便和巩固自己的地位,他选择了自己的外甥,做为自己的贴身侍卫,从而在有事时,也多多少少有个照应的。
“占全,”咕噜目视着这个飞兽说,“都是自家人,你无需这般的客气。”
这占全到底是咕噜用心喂养的一条狗,只在听得咕噜这一番再平常不过的话后,竟然流着泪对咕噜说:“舅父,俺还是有私心的,还望舅父原谅。”
咕噜当然知道占全这话中所谓的私心,具体指的是什么,他无非是在说,他今日因为惧怕刘菱,而有心想要推辞掉,为刘菱送信的这份差事。
咕噜不想直戳占全的心,只是在摆了摆手后,瞅着泪光闪闪的古全说道:“占全,你虽是俺的外甥,可俺一直将你当做俺的孩子一样看待,今日之事却也怨不得你半分,今日之事凶险万分,却容不得半点马虎,万一有个差池,必定命丧当场。俺能够理解你此时此刻的心情。”
一听这咕噜不记恨自己,这占全心中顿时释怀,可是他眼中的泪水却像是泉涌一般,滚滚从他眼角中流出。
“舅父,”这占全边像是孩子一般哭着,边目视着咕噜说,“俺定当为舅父尽心竭力做事,一定不辱了咱家的名声。”
咕噜看着占全说完话后,摆了摆手,瞅着两行泪水顺着丑陋脸颊流淌的古全说:“俺膝下无子,就一个女儿,一直以来俺也将你看做俺的孩儿,无论怎么样,俺都是不能给你亏吃的。”
话只是说到这里,这占全竟呜咽地哭泣了起来,而这咕噜看此后竟仰天长叹一声,又看着占全真切地说。
“俺此次仍然让你送信,但是有一事,俺心中却是放不下的,不得不嘱咐于你,此次俺想要你代俺传个话给那刘菱,就说要他身上的玉雕黄鹂鸟一用,等俺用完黄鹂鸟之后定当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