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这咕噜如约而至站立在万年公主身边,目视着万年公主说:“公主,信可写好?”
说着这咕噜脸面上就露出得意忘形的笑容,而这万年公主却紧紧闭着眼睛,表现得异常的淡定和从容。
“信写好了。”万年公主将手中的信匣子递给咕噜,依然闭着眼睛说,“咕噜,你拿去吧!”
看着万年公主举在空中的信匣子,咕噜眼中闪过两抹精光,然后他立刻伸出手去,一把将信匣子抓在手中,而在万年公主松开手后这咕噜迅速将信匣子搂抱在怀中,目视着万年公主说:
“公主,你只需等俺的消息,俺不日就可将信匣子送到刘菱的手中,只待着与刘菱商议好玉雕黄鹂鸟之事,俺便可让你们夫妻团圆。”
这咕噜之言,完全都是出自于内心,要知道一旦这传国玉玺掌控在他手,这万年公主对于他来说就再也没有价值了,而让万年公主与刘菱团聚,又可以增加刘菱的顾虑和负担,以便刘菱不敢轻易和自己对抗。
在听闻咕噜此话后,万年公主徒然睁开眼睛,只见到这咕噜态度到也恭顺,完全不像是故意造作之人,他双手抱拳,低头顺目,到也没了半分傲气,但是这一切在万年公主眼中,不过是城府极深的小人行径,却是不值得完全信任和认真看待的。
万年公主惨然一笑,然后她目视着咕噜说:“咕噜,你机关算尽今日终于得偿所愿,你可是真心高兴了?”
乍一听此话,咕噜心中就是一惊,这万年公主言辞之中,甚为的犀利,只听得他根根汗毛倒立了起来,然而在他抬眉,偷看这万年公主之际,才发觉到自己的恐惧是多余的。
现在的万年公主却早就没了当初的风采,只见她一头乌黑的头发乱蓬蓬,面色上竟然没的一点的血色,苍白而又干裂的嘴唇上布满了密如织网的裂口,从其上还能够隐隐地看到流淌而出的一丝丝的血丝出来。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是万年公主近来休息不好,还是她在饱受折磨后,身体有恙,昔日像是山泉水流转般的美目之中,竟不堪一睹。
眼窝有些深陷,并且这眼窝像是被涂抹了一层黑灰般叫人不忍直视,眼神虽有异彩,却不是正常人的眼光。
【你一个仿若行将就木之人,却也与俺如此说话。你这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咕噜心中甚为痛恨这万年公主说话的语气和腔调,但是却不肯轻易向万年公主发难,因为他知道事情没到了最后,谁到底笑到最后还未定数,一旦惹恼了万年公主,事情脱离了自己的掌控范围反而适得其反。
“公主,这是说那里话?臣也不过是为夸父泪岛的臣民计。”
咕噜在回答万年公主时,竟低垂着头颅,眼珠子盯在她的面容之上,口气中十分阴冷地对万年公主说着。
“哼,”万年公主冷哼一声后再次闭上眼睛,口中说,“本宫累了,咕噜,你出去吧!本宫只等着你的好消息。”
从咕噜眼神和姿态上,万年公主已经看出这咕噜狼子野心,必定不会轻易罢手,一定会和刘菱斗个鱼死网破,而她就是咕噜利用的一个棋子,与这咕噜苦口婆心地多说反而不宜,只能促使这咕噜加剧和她,还有刘菱之间的争斗越加的复杂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