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劳孤瘦小枯干的身形在他们中间,双拳一抱,对着咕噜深深鞠躬,同时说:“国丈,俺这两个徒儿有些不懂事情,还请国丈多多见谅。”
说着这劳孤竟抱拳,鞠躬不起了,仿佛这咕噜要是真不接受道歉的话,他就会如此一直鞠躬不起似的。
咕噜没有想到事发得如此的突然,他彻底被眼前发生的一切镇住了,他愣愣地瞅着劳孤数秒钟之后说:
“不知这位老者,因何如此说辞?”
这是什么话?
这咕噜一直以来都不是将李二黑和牛二棒子两人恨得牙根直痒痒的吗?
怎么突然就转了性了?
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样的阴谋?
越看咕噜这一张面容,越觉得咕噜有什么不对,他必定有所图谋的。
只见咕噜在说话时,脸面上露出戏谑的笑容,竟似在嘲讽和讥笑劳孤一般。
而这劳孤却依然将自己头颅压得很低很低,低到低眉顺目:“国丈大人,有所不知,俺这两个徒儿生性顽劣,难以教管,却在陛下薨毙之日,与国丈为难,还请国丈大人不与小人斗,原谅他们鲁莽的行为吧!”
站立在劳孤身两旁的李二黑和牛二棒子几乎被劳孤气得疯了——只见他们手在不停地颤抖,面色也一阵青一阵白的,而在他们身后的商柳此时情绪也变得异常的激动……她一双美目中的泪水泫然欲滴,面部的表情也是阴晴不定的样子。
看到李二黑和牛二棒子要疯了的模样,这咕噜心中越加的酣畅起来:
“啊~哈哈!”
咕噜仰天大笑数秒后将高高举起的手放下,然后笑盈盈地看着劳孤:
“他们很鲁莽吗?”
咕噜将鲁莽两个字说得很重很重,根本就是故意在说给李二黑和牛二棒子听。
“就没有其他的别的什么了?”
劳孤眉头一皱,轻微地抬起了头颅,目视着咕噜得意洋洋的面孔上:
“他们不知好歹…”
劳孤生怕自己的两个徒儿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坏了自己的大计,只在话说到歹字后便故意停顿下来,眼神在自己身旁两边的李二黑和牛二棒子身上打量,见他们没动。
“竟诬陷国丈大人,叫国丈大人难堪。”劳孤目视着咕噜,眉头舒展挤出笑容,“还请国丈大人念在陛下薨毙,夸父泪岛上黎明百姓需要安定的情面上,不要与他们一般的计较。”
听闻此话,咕噜心中咯噔一声,然后他回头看了一眼臣班中的咕丽,见咕丽面色稍微有些红润。
“嗯,”咕噜回头看劳孤消瘦的脸庞,“你说的不无道理,为今之计黎民百姓才是重中之重。”
咕噜眉头一皱。
“不过……”
咕噜话还未落下,就被一声断喝打断:
“师父不可如此,现如今陛下生死未明……。”
牛二棒子说着就伸出独手拉住劳孤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