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白语音停顿下来,在想着什么谁也不知道,只见他眼珠左右闪动着,数秒后他这才避而不谈刚才的话题,转而说了一些奉迎的话出来。
伏白双手抱拳,对着咕噜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说:“咕噜大人现今夸父泪岛两位皇子年幼,而咕噜大人正值壮年,就任监国一职再合适不过。”
一听闻伏白之言多有反复之意思,这咕噜当时愣住了,他不错眼珠地瞅着伏白,心中暗暗揣测着他的意思:
伏白欲言又止,分明是对俺就任监国一职有微词,可事到临了他又反复,这其中必定是有他的深意的。
可是……
究竟是什么原因才导致这伏白如此的?
咕噜目光凝视在伏白面容,久久不曾说话,而这做在咕噜身边的咕丽终究忍不住了,只见她眉头一挑,然后毫不留情面地对伏白大声说道:
“你这人,说话啰里啰嗦的,好叫人心烦,明明刚刚就是说得极其的隐喻,俺父亲就任监国一职,恐怕会引来微词,而现如今你这张嘴却换了说辞,难道你居心叵测了不成?”
话说到最后这咕丽竟怒了,伸手一拍身前漆黑桌面上,就听得啪地一声响起,然后她怒目而视这伏白。
伏白紧抱住的双拳在突然分开后,他在连连摆手时冲着咕丽开口说:
“这是那里话,俺那里却又这样的心思。”
说着伏白额头上斗大的汗珠就流淌下来,直淌到他苍老的面颊之上。
“俺在朝会上见那刘菱死忠一派皆都不服从你父亲,这才有此一说的吗?”
话到最后伏白将目光看向咕噜面容上,见咕噜眉头紧锁,然后他手指轻轻敲击在身前的漆黑的桌面之上。
“咚咚…”连续手指敲击的漆木桌面的声音,像是回响在大殿中的泉水撞击峭壁上的声音,既清脆而悦耳。
咕丽没再出言斥责伏白,转而扭头看向咕噜,而伏白又老老实实抱拳低眉顺眼地站立在原地莫不做声。
咕噜心里在想着那日朝会上的事儿:
那日劳孤表示后愿意带领自己徒儿效忠于他,可这伏白当日不拆穿劳孤的心思,现如今却在这里说三道四的,他这到底是什么样的居心?
咕噜开始怀疑伏白心中另有计较,这才思索片刻后,试探着问伏白:
“依你看,那日朝会劳孤可是有诈?”
伏白点了点头,然后对着咕噜拱手道:“当日俺并没有觉得劳孤有什么,可回到家后在夜深人静之时俺就觉得有些不对,那牛二棒子和李二黑闹了许久,劳孤却不言不语的,可在关建时候,他却突然出手了。”
伏白眉宇间紧皱了起来,竟似在回忆朝会时劳孤的表现,数秒钟后他这才肯定地说:“虽然俺不能肯定,那劳孤当时到底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但是有两点俺可以肯定,那劳孤定是想救自己的徒儿,这是一点,而另一点那劳孤想要与咕噜大人虚与委蛇,以期达到他心中的目的。”
伏白长叹一声,然后缓慢地抬起眼皮,目视着咕噜紧锁的眉眼继续说:
“如果劳孤心里在盘算的是后者的话,那么就算是咕噜大人掌控的遗诏是真实的话,那刘菱死忠一派恐怕也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