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午的太阳像是一副画卷一般镶嵌在蔚蓝的天空中,挥挥洒洒的光线普照在天地间。
在阳光下,劳孤的面貌分外清晰,他花白头发上闪耀着莹莹的光芒,蓬乱地在他头顶上散落,而他苍老的面容上,那褶皱仿佛纵横的沟壑,在与充盈的肌肤上比较之下格外光影交错。
在看到劳孤只是看着大河的远方,牛二棒子最终也就没在多说什么,只是将自己心中的疑问埋藏在心底,他的目光从劳孤脸面上移开也看向大河远方。
与此同时数万士兵也都上到了船上,而那船上水源城堡的士兵则留在岸边上,手持着兵器做着警戒的工作。
“嘭”地一声巨响,从水源城堡的塔楼上传来,顺着声音看去,在水源城堡的塔楼上空,烟花的碎屑像是烟尘一般飘散,此后从塔楼上又窜出一个烟花,在飞至塔楼高空之后,又是“嘭”地一声响,烟花爆裂。
紧接着站立在水源城堡的士兵纷纷举起手中的号角,放在嘴边上吹了起来,呜呜地号角声响彻了山涧。
然后这大河岸边上的帆船就滑动了起来,整齐划一的船桨拍打在水面上,击出滚滚的浪花飞溅了起来,而帆船则调转船身,向着大河对岸行驶。
牛二棒子,劳孤,朱狗子所在这艘船也调转船头行驶,他们骑在马上明显感觉到了船身的摇晃,然后他们从马上下来,手中握住马缰绳站立在马侧。
一艘艘帆船乘风破浪驶向大河对岸,而在此时水源城堡山脚下的人工洞穴中,排列整齐的士兵从洞穴中走出,一直到山脚下较宽阔的空地上,这才零零散散地排起了队伍。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这些数不清的帆船行驶到了对岸停泊,然后一个个舢板从船上放下来,搭在河边的水中,紧接着船上的士兵陆陆续续从舢板上走下船,向着山脚下的空地走去。
事实上那所谓的空地,不过是大河边上的一处山脚下较大的空地,并且在空地的右侧边上,那山坡上郁郁葱葱,生机勃勃的植物盛开的极其的娇艳喜人,让人一瞥下心旷神怡。
从天空中俯瞰,这从船上下来的士兵,像是许多蚁群一般从何处汇集到空地上,然后陆陆续续排好了队伍。
到了这时牛二棒子,劳孤,朱狗子才翻身上了马,然后手勒住缰绳,双腿一夹马腹,向着舢板飞驰而去。
船身摇晃得邪乎,要不是帆船很大的缘故,恐怕这船身会像是漂浮在河面上的浮萍一般令人不忍直视。
纵然如此,牛二棒子,劳孤和朱狗子一行三人,在骑马时还是带出一绺尘埃出来,在马后随风散开了。
很快在这大河的岸边上,就纵马下来不少的将领,向着空地汇集而去。而这帆船船板上在此后却变得空荡荡的。
“嘭”地一声炮响,在塔楼上方的天空窜出一个炮仗,在空中炸裂开后,碎屑像是烟尘一般快速散开了。
紧接着又像是刚才一样,这城墙上的士兵,拿着号角呜呜地吹了起来。
号角的呜咽声,像是巨人的哭泣声音,传遍了整个大河的上游地带。
与此同时停靠在岸边上的帆船上,一个个士兵从船舱中走出,走到船边上,将帆船船舢板收了起来后,又向这船舱走去。
也就是在这时,这插入河水当中的船桨整齐划一的滑动起来……啪啪地水浪声,随着船桨劈开波涛沉浮的浪花,渐行渐远,快速消失在大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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