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孤心中有些不忍,但是还是在咬了咬牙齿后,发着狠说:“咱们不能心存妇人之仁,损失一些无知的百姓,总比让那咕噜长期荼碳生灵的好。”
朱狗子沉默了,虽然在他心里不愿意接受这样的现实,但是他又能怎么样,现在的形势容不得马虎的。
朱狗子也没多说,只是低垂下头颅不再说话,地面上分明就映显出他额头的阴影。
劳孤下这样的决心,还是有些痛苦,虽然见到朱狗子没有再表示什么,但是他心里面明白,强行攻城,伤害百姓,是会有损阳寿的事情。
劳孤长叹了一声,然后心境有些失落。
可就在这时,在中军大帐中右侧前排椅子上坐着的牛二棒子突然开口说了话:
“师父,明日攻城,谁打西门谁攻东门,是选择为三缺一的老办法攻城吗?”他言辞间恳切,仿佛老气横秋的书生,话间目光凝视在劳孤独面容上。
此时的牛二棒子,顶盔掼甲分外的抢眼,头上戴着一顶精铁锻造的红迎钢盔,身体上披着一套锁子甲,腰间镶嵌着宝玉的长刀手柄熠熠生辉,而他手中的那根镔铁长棍显然也是经过修整和打磨过的,棍身上泛着湛湛精光,甚为的晃耀眼睛。
在听到牛二棒子问话后这劳孤也不加思索,只是在边考虑着,边说:“若是采取为三缺一的攻城方式恐怕有些不妥,现如今的咕噜已经无处可去,必定会在梦之城殊死一搏,而分派军队将梦之城四城门团团围住,一旦攻城,城墙上的百姓必定损失惨重……”
话说到此处这劳孤就不再言语了,怅然若失地仰头望向帐篷圆顶上,然后在连续长长叹息后,摇了摇头。
“为师的,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解除危难。”劳孤闭上眼睛,在他瞳孔中帐篷白色圆顶的影像即刻消失不见了。
牛二棒子一听自己师父没了主张了,心中仿佛打翻了辣椒面瓶子一般一种烧心的感觉冲涌到他的心头上。
他紧皱了一下眉头,然后也像是劳孤一样摇了摇头,紧接着便就不说话了。
李二黑见此后又补充着说:“师父,在梦之城上空,有不少的飞兽和鸟人在巡视,咱们要不要也安排一只天空的部队,与他们对抗呐?”
劳孤睁开眼睛,目视着李二黑数秒,这才冲着他点了点头,然后说:“徒儿,你此言有理,咱们若是不安排鸟人与梦之城的飞兽和鸟人对抗的话,在咱们攻城时梦之城的鸟人和飞兽必定会趁机会从天空攻击咱们的军队。”
“劳孤大人尽请放心,俺一定会带领鸟人,与梦之城的飞兽和鸟人殊死搏斗的。”
说话这人,其实不是别人正是头戴,虽然代素带领部分鸟人投靠了咕噜,但是头戴带领的鸟人并未因此而动摇,依然由头戴率领千多鸟人。
只见这头戴在话间,竟然从椅子上站起,然后张开翅膀忽扇了几下,目光暴射出狠厉的精光,注视在劳孤面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