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娃娃兵却未理会朱厌,而是怯怯懦懦地咕哝着:“城主说平白无故就要取城,这又是何道理,有本事就让他们放马过来,到要看看你们有什么本事,到思夫堡来说大话。”
“哦,”颙人惊叹一声,然后目光露出狡黠地笑意,紧接着又说道:“他真就如此说?”她似是将信将疑,就在话间,突然一扭头看向娃娃兵,“难道他有通天的本事不成?”
八只眼睛中,那蓝幽幽的光芒随着她话间的恨意越来越浓郁,也越来越盛大,仿佛随时从她眼中喷射而出。
“竟口出狂言?”她接下来逼问。
“这这……”娃娃兵面容上变得惨白,殷殷流淌而下的汗珠尤为显眼,“俺也不知道,”接下来口吃,“城城主,确确实是跟俺如如此说的。”
“嘿嘿……”
颙人连连冷笑,然后语调轻柔地说:“他真就如此说?就没再说些别的?”
这时,颙人和朱厌面前的两团影像,越来越盛大:红通通的光影就仿佛火焰一样,腾腾地往空中升去;而朱厌手掌间生出的风尘,也仿佛一团沙尘暴一样,抵挡着红色光影。
风尘和红色光影,在短暂的时刻相持不下,仿佛分成泾渭分明的两道屏障,谁也不可能向前靠近一步。
这娃娃兵惨白的面容,被红色光影笼罩得通红,此时已经完全看不到惨白,仿佛他这一张脸蛋,就是酒后才有的红晕,让人短暂忘了刚才的不愉快。
但是面对颙人问话,这娃娃兵依然显得有些紧张,他手中挺举着的长枪,就仿佛风中沙滩上摇摆的沙粒,在来回颤抖着时,摆动枪杆了。
“城城主说了,”娃娃兵紧接着说。
但是他的话头,很快就被颙人打断。
“他说了什么?”
“城城主说,”娃娃兵回答,“就派朱孩儿前来与你们会一会。”
“朱孩儿朱孩儿,”颙人口中默默念叨两遍,然后就又问,“他又是谁?”
颙人心心念念等待着娃娃兵回答自己,却听得红色光影中传来一个声音。
“顾名思义,孩儿孩儿,就是一个娃娃,怎么颙人,你连孩子都怕了?”
紧接着,风尘和红色光影的界限边缘上,那风尘的影像越来越盛大,极其炽盛地沿着红色光影,往空中升腾,直到了数米高空就盖过了红色光影,往颙人这一边压了过来。
“哼,”颙人冷哼一声,想要接下来说什么,可话头却被娃娃兵打断。
“朱朱孩儿确确实是一个孩子。”娃娃兵说着,似又觉得遗漏了什么,然后又说:“他和俺年纪相仿。”
“啊~哈哈……”
却也不知道未了什么,这颙人听完娃娃兵透露了朱孩儿的一些信息之后,竟然仰天哈哈大笑了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