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从一开始刘菱就没有疼过,万年公主这攥紧了都不大的拳头,打在刘菱脑袋上,又怎么能疼?
有那么一点点,仿佛针扎似的感觉,也就仅此而已,其余的便谈不到。
“不疼,”刘菱说,“寡人不心疼自己,便怕寡人这皮糙肉厚的脑袋伤了公主的柔荑。”便伸手抓住公主的手,放在了眼前细细地观看。
公主的手好看,就像是形容过的那样,她的手就像一件精雕细琢的羊脂玉玉雕摆件,不但圆润,而且晶莹剔透。
在她手指背上,有一道红艳艳的红晕,想是在打刘菱时,手指背被磕红。
刘菱将公主的手,放在了自己嘴边,边用力吹拂她的手指背,边说:
“寡人身经百战,纵然一死也有男儿热血,便也不怕什么,寡人只怕这一生误了公主,断了情义的牵挂,从此便丢了公主萦绕在指尖上的温柔。”
“你这人……”
万年公主眼中饱含着泪水。
“却说的本宫笑哭。”她伸出另一只手,手指中指挡在刘菱嘴前面,目光凝视在刘菱面孔上。
“却也不知那时又学得油嘴滑舌了。”
“听起来烦人,品味起却多了柔情。”
不知道为什么,她话说到这里后却不肯再说,只是转而变了话题。
“若不是你亲本宫,本宫断然是不会打你,茫茫人海中,本宫早就断了念想,本以为这世间便有你一个亲人。”
一听到亲人两字,刘菱立刻抬起头,目光紧紧盯在公主的面孔上面。
他心疼了。
万年公主眼中含着泪。
心中悸动了一下,脑海中不由得翻涌曾经听过的一首老歌,好男人不会让心爱的女人,受一点点的伤。
刘菱挥了一下右手,正好就将飘舞在身边的一缕龙骨碎末抓在了手中,然后将握紧的拳头递到了公主面前。
“公主,”他说,“寡人知道错了。”
“寡人都依公主,要娶公主是要三媒六聘的,”他抖动握紧的拳头,吸引了公主的目光,拳缝中却飘散出缥缈的光。
“这海底洞穴中,却没有那金银财宝,但是却有寡人的一片真心。”
“就让这龙骨碎末的磷光为寡人证明,寡人爱公主的心,至死不渝。”
说着,刘菱摊开手掌,而那在他掌中的龙骨磷碎末则飘忽升到空中,在刘菱和万年公主面前萦绕起来。
“公主能接受寡人的爱吗?”
晶莹剔透的泪水,从万年公主眼角滑落,她挥手,就将龙磷光芒抓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