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头赶忙将纸递了上去。
旁边几名邻居见状也好奇的围了上来。
却见赵书生一看到纸上的字,脸色瞬间便由笑转惊再转怒色!接着便冷哼一声道。
“这群蛀虫,也不怕遭了天谴!”
老李头一惊,小心的问道,“上面写的啥让赵先生如此生气?”
赵书生指着上面的字念道,“救命之粮,亦敢贪腐。哄抬米价,天理不容。贪官奸商,鱼肉百姓。还我义仓,民要吃粮!钦差已到,击鼓鸣冤!”
旁边有人迷茫的问道,“这是……啥意思?”
赵书生道,“就是……”突然发觉跟一群大老粗何必解释的这么清楚,便道,“就是说,咱们歙州百姓如今如此饥苦,都是那狗官知府和三大粮行搞的鬼!这是要咱们去找钦差击鼓鸣冤还咱们粮食和钱!”
老李头面色猛地一变!也是怒道,“对对对!就是他们!上次咱们发现义仓空了,那狗官还说过几日便有赈灾粮来,可现在都过去这么久了还不见一粒粮食,咱们又被骗了!赵先生你知晓事理,带着大家一起去吧。”
众人都是各个义愤填膺的看向赵书生。
赵书生只觉一股身负重担为民请愿的责任感猛地在心中升起,点点头振臂高呼道。
“走!咱们去找钦差!”
“找钦差!找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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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谁干的!”只听一声怒喝自歙州张府的一间房间里传出。
直吓得正要进屋奉茶的几名丫鬟一跳,茶盘一晃险些将上面的茶碗翻倒。
守在门口的袁管家瞪了丫鬟一眼,一挥手示意众丫鬟快走,不用再送茶进去了。
众丫鬟这才如释重负般赶紧低着头又顺着来路赶紧走了回去。
袁管家偷偷往屋内一看。
就见屋内正坐着三个人,三个一跺脚整个歙州城都要晃三下的人物。
张广审!孟云林!吕师囊!
但此刻,恼怒和担忧却写在了他们三个的脸上。
孟云林道,“现在可怎么办?知府衙门前又聚集了上万人,眼看上一次的义仓之乱又要……”
只听一人冷哼一声道,“这还不都是你的错!要不是你,何苦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说话的人是吕师囊,正一脸厌烦的瞪着孟云林道。
孟云林脸色猛地一变,站起身来指着吕师囊怒道,“你还好意思说我!押送粮草的人可是你找的!还说什么跟这一路的强盗山头都打好了招呼,绝对万无一失!可现在那十几万石粮呢?!不会是被你……?!”
吕师囊脸色一沉,一拍桌子起身喝道,“姓孟的!说话可要有凭有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说我要害死自己还有大家吗?”
孟云林冷笑道,“这谁知道,谁都知道你吕师囊是黑道一霸,真要出了事,大不了就占个山头去当山大王,哪像我们都是待宰的羔羊!”
吕师囊吼道,“你……”
却听一直未曾言语的张广审冷冷道,“都别吵了!别人还没搞死咱们,咱们自己倒先乱了起来!”
吕师囊冷冷的看了一眼孟云林又冷哼一声,转头朝着张广审道,“张大哥,你说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张广审眯眼道,“这分明就是有人在故意整咱们,只是……这人究竟是谁呢?”
众人的心底皆是一沉!
又听张广审长叹一声道,“我已命人连夜去给朝中的那位大人送去了一封信,随同一起送去的,还有京郊周边的千亩良田地契,如今也只盼……还有用吧!”
115,张广审暴死车上,螳螂后还有黄雀
又过了五日,依旧是歙州张府之中。
张广审与孟云林,吕师囊正在商量事情。
门突然被推开了。
张广审原本就有些烦躁的心情不由又是一怒,抬头喝道,“我不是说了不准随便进来的吗!”
却见进来的人居然就是守在门口的袁管家,而他的脸上竟全都是惊慌和恐惧,只听他颤声道,“大官人,东京……东京来信了!”
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张广审几步走到袁管家近前伸手道,“信在哪里,快给我!”
袁管家却是愣愣的看着张广审道,“没有信,只有一句话,哦不,是一个字!”
张广审一愣,“什么……字?快说!”
袁管家一下子跪在地上,哭丧着脸道,“跑!”
跑?
张广审转过头看向孟云林和吕师囊。
在彼此的眼中,众人面上的表情先是疑惑,接着就是若有所思之状,但马上,就变成了极度的恐慌震惊之色!
袁管家正低头忐忑的跪在地上,突然只觉身边人影一晃,一个人以极快的速度自身边走过,袁管家回头一看,只见竟是孟云林的背影。
袁管家刚回过头来,又有一人正往外走,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那吕师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