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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郑飞看着那个熟悉的背影,心中一阵无法言表的激动,忍不住动情大声叫道。
就见那人的背影先是一愣,接着便猛地转过身来,脸上的表情尽是复杂的惊喜!
“兄……兄弟!”
郑飞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庞,脑海中将他对自己的诸多好一闪而过,心中竟突然有了一种想哭的感觉,直怀疑自己是不是性取向突然变了。
不过……此刻什么都无所谓了。
郑飞加快脚步朝那人走去,那人也大步走来。
临到近前,二人都不约而同的停住了脚步,彼此上下打量一眼,同时哈哈大笑一声抱拳道。
“哥哥!别来无恙!”
“哈哈!兄弟,洒家可想死你了!”
此时此刻,在东京汴梁酸枣门外大相国寺菜园子,那个命中注定应该来到这里的人,终于出现在了这里!
鲁智深接着奇道,“兄弟啊,你咋在东京?又是咋知道洒家在这破烂菜园子里的?”
郑飞笑道,“小弟日夜思念哥哥,早前曾派人去五台山文殊院给哥哥送过信,却被告知哥哥已离了文殊院往大相国寺来了,小弟也赶忙赶往这里,却没有寻到哥哥,小弟便想了些法子留意大相国寺,这不,哥哥一来小弟便知道了。”
鲁智深哈哈一笑,“好兄弟!当日你曾说与洒家必有再聚的日子,洒家被逼离开文殊院时还以为从此与兄弟再无缘相见,却不料竟真如兄弟所言得以再见,哈哈哈!兄弟果真没有骗洒家!”
郑飞也是笑道,“咱们兄弟自渭州离别,两次失散又两次得见,此乃天意!定是叫你我兄弟之情不散!”
鲁智深连连点头,“对对,就是天意!”
郑飞奇道,“小弟听说哥哥早已离了文殊院,为何现在才到了汴梁?”
鲁智深道,“你还记得那李忠吗?”
郑飞点点头,“可是外号‘打虎将’的李忠?记得,上次咱们还在渭州喝过酒。”
鲁智深道,“俺自出了文殊院,一日路过一地名桃花山,在山下一户人家借宿,晚上听得那户人家哭哭啼啼,一问才知原是他家的姑娘被桃花山上的好汉劫上了山做了压寨夫人。洒家气不过便提着禅杖上了桃花山讨要那家的姑娘,结果,却不料那山上的两名好汉头子其一便是李忠,那厮见我便拜,我问及那事,他说那姑娘性子烈,虽已劫上山来半个多月却始终不肯就范,一直关着并不曾亏待。洒家命李忠与山上另一名头领‘小霸王’周通放那女子下山,他二人连忙照做,却非要留洒家在山上,洒家无奈便在山上多住了些日子。其后路过赤松岭,又两番打斗诛杀了两名霸占寺庙为非作歹的贼人,这才到了东京,刚刚洒家刚被寺庙分来看守这菜园子,兄弟你便寻来了。”
郑飞心中一动,又问道,“哥哥这一路可曾遇到过史进兄弟?”
鲁智深摇摇头,“不曾遇见,怎么?史进兄弟也要来东京?”
郑飞一听,心中的种种不解顿时便都明白了。
果然因为是自己的出现使得鲁智深的人生轨迹产生了些许的偏差,不但使得鲁智深晚出家了些许日子,又使得他晚离开文殊院几天。
结果,他到达桃花山时,本应遇到的周通强娶那刘家女子事件,变成了那刘家女子已经被周通强娶走了半个多月。
而后本应出现的鲁智深暗抢李忠和周通的钱财逃跑的事件也没发生。
更是错失了在赤松岭与史进的再次相遇。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
一步“错”,步步“错”!
还好,鲁智深总算是平平安安的来到了东京汴梁!
郑飞快速思索一番便朝着鲁智深一笑,“我也不知史进兄弟现在在哪里,只是随口一问,来哥哥,我再为你介绍个人。”
说罢,郑飞先是一指王进和庞万春,“这二人哥哥早已见过。”
王进和庞万春立刻朝着鲁智深恭敬的抱拳道,“见过哥哥。”
鲁智深笑着点点头,“我兄弟到现在还好好的,那日洒家嘱咐你们之事你们果然做到了,好!洒家日后定有法子酬谢你们。”
王进和庞万春连称不敢。
郑飞又兴奋的一指邓元觉道,“哥哥,这位是邓元觉哥哥,也是待我如亲兄弟一般!”
但……郑飞介绍完毕,自己原本想象中要出现的两大英雄好汉彼此惺惺相惜、热情而友好的结交场面却没有出现。
鲁智深和邓元觉都只是彼此抱了抱拳,不咸不淡道了声“幸会”便没了下文,就好像彼此之间此前有过什么过节一样。
可是他们之间确实是在此之前都未曾见过的。
王进和庞万春都是有些疑惑的看了看二人。
但郑飞却是心中一动,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毕竟如果按照历史本来进程,邓元觉和鲁智深原本是要大战一场的,莫非……他二人分别作为彼此阵营中性情功夫都极为相似却各自独特存在的杀神,于冥冥之中本应就是敌人。如今虽然因为自己的出现而使两人的人生轨迹都发生了偏移,但那份命中注定的水火不容却依旧在悄悄的产生着影响!
郑飞的心中不由苦笑一声,暗道但愿这些都是自己瞎猜的胡言乱语,毕竟自己原本应是该被鲁智深三拳打死的,但现在自己不依旧和鲁智深好成了亲兄弟一般?
郑飞收回思绪朝着鲁智深笑道,“哥哥咱们且去寻个地方好好……”
正说话间,突然见十几个人自菜园子里走出来,空气中还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臭味。
鲁智深见状大笑着一指那几人朝着郑飞等人说道,“这几个泼才刚刚想算计洒家,结果被洒家一脚一个踢进了粪池里,如今刚刚清洗干净。”
众人都是一笑,郑飞心中更是一乐,暗道这些泼皮原本就应该被鲁智深降伏,如今虽然鲁智深晚来了这菜园子几日,可这些人注定要掉粪池的命运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生了。
那十几人来到近前,脸色都有几分的害怕,都立刻朝着鲁智深跪倒在地,其中一个精瘦汉子道,“我等知错了,请师父恕罪。”
鲁智深冷哼一声,“俺还没问尔等都是什么鸟人,为何要算计洒家?”
那精瘦汉子颤声回道,“小人叫做‘青草蛇’李四,这些人都是小人的兄弟,我等祖居在此,平日里只靠赌博讨钱为生,这片菜园子便是俺们的衣食来源。大相国寺看守此园的人都拿我们没办法,今日听说菜园子来了位新的师父,我们便……”
鲁智深冷笑道,“你们便想算计洒家,好日后忌惮你等,任你等胡为?哼!告诉你们,洒家俗姓鲁,法名智深。出家前乃是关西延安府经略相公帐前提辖。只为杀得人多,因此情愿出家。从五台山来到这里。莫说是你们二三十人!便是千军万马队中,俺也能杀进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