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惊恐的退后一步,一下子碰到了大年的身上。
大年看着武大郎的样子,深深叹了一口气,便放下扁担朝着李霸虎堆起笑脸拱手道,“李大哥,大家都是清河县祖祖辈辈的老住户,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说不定往上几辈还都是朋友呢,大郎哥给您也早就赔礼道歉了,看在小人的面上,这事就算了吧。”
“看在你的面上?”李霸虎突然笑了起来。
大年赶忙继续道,“不不不,还有我们酒楼掌柜,您看您常去我们那……”
“我呸!”李霸虎突然收起笑容面色一沉,几步上前揪起大年的衣领狠狠道,“给你面子?你算个什么东西!敢给老子要面子!你家那林掌柜又算个什么东西!你们那酒楼老子想去便去!也想砸便砸!想活命的滚一边去!”
说罢,李霸虎猛地一推大年,大年便不由自主的往后退去又撞在武大郎身上,二人一起跌倒在地,就连两个箩筐也一起被撞翻,炊饼散落一地!
李霸虎又是猖狂一笑,一指武大郎道,“武大!当日武二虽没打死我,却打掉了我四颗牙!武二一日不回来我便欺负你一日,武二一年不回来我便欺负你一年!来啊,老规矩!把他蒸得这些炊饼都给老子踩烂!”
李霸虎身后四人立刻坏笑一声,二话不说上前便将箩筐彻底踢翻,对着掉落出来的炊饼就是一阵狂踩!
武大郎痛叫一声,连滚带爬的自地上爬起来,一下子扑在满地的炊饼之上哭喊道,“使不得啊使不得!我的炊饼,我靠什么活呀!”
可他一个五尺侏儒又如何拦得住那四个人?
其中一人抬起一脚便把武大郎踹翻在了一旁,武大郎发出一声沉闷的痛哼!
大年见了顿时发出一声怒吼,自地上爬起来猛地冲向四人。
但那四人早有防备,不待大年靠近便是一脚将大年也踹翻在地,那四人又开始围着大年就是一顿痛殴!打得大年瘦弱的身躯只能抱头强挨!
而周围过往人群全都是躲在一旁,皆是敢怒而不敢言!
一时间,一幕恃强凌弱的场景在清河县的大路上上演着!
但俗话说,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就见武大郎颤颤悠悠的站起身来,手中还拿着一样东西,竟是他那根扁担。
武大郎看着被四人围殴的大年,看着满地被踩烂的炊饼,回想起这两三个月来所受到的种种屈辱!
瞬间!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升起在了武大郎的心头!
他叫武大郎,他有一个弟弟叫武松,他们都一个爹娘生的!他矮小,他懦弱,但并不表示他没有如武松般哪怕一丝一毫的血性!
“啊!!!!!!!!!!!!!!!!!!!!”
武大郎突然一声怒吼,五尺身材举起扁担便冲向了李霸虎!
街上众人都是齐齐发出一声惊呼,谁曾见过往日里怯懦胆小逆来顺受的“三寸丁古树皮”如此的一面!
便是围殴大年的那四人也都出现了短暂的一刹惊呆。
李霸虎也是微微一惊,但当他看着武大郎那矮小肥胖的身材,看着武大郎全身空门大开的样子,眼中立刻闪过一丝鄙夷!他冷笑着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只待武大郎冲过来便一拳将武大郎重重的击倒在地!
但……。
当武大郎冲到李霸虎身前还有四五步的时候,武大郎居然停住了,只是愣愣的看着李霸虎……。
李霸虎哈哈一笑,一指武大郎道,“你不是有种吗?懦夫就是懦夫,一辈子都是……”
李霸虎的话没说完连他自己也愣住了,因为在他的眼前,他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或者更准确的说……,是在看着自己的身后!
李霸虎心中一惊,猛地转过身去!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张冷冰冰的刀疤脸!
185,郑飞骗拐武大郎,王进卖饼潘大户(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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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在地上坐着,愣愣的看着刚刚还耀武扬威,此刻却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发出阵阵痛吟的李霸虎,还有他那几个爪牙,此刻居然都是一脸鼻青脸肿的老老实实在路边跪成一排,只感觉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
他抬头一看,就见那个行者正朝着他微微笑着,那笑容就像是在说。
嘿!小子,我就知道你骗我。
大年脸色猛地一红,顿时知道了自己犯了什么错误,赶忙爬起身子快步走到还在手拿扁担傻乎乎的站在马路中央的武大郎身旁说道。
“大郎哥,那个……嗯……这几位就是我说的……打听你的那几位爷。”
咣噹一声,武大郎手中的扁担落在了地上,他愣愣的看着大年问道,“你不是说他们……?”
大年的脸色又红了几分,不好意思的嘿嘿一笑小声道,“我……我看错了呗,看来这几位肯定是武二哥的朋友!是来帮助大郎哥你的!”
“啊呀!”武大郎这才反应过来,上前一步便要朝着郑飞几人跪倒道,“多谢诸位大爷救命……”
郑飞赶忙上前一步,弯下腰扶起武大郎笑道,“请问哥哥可是那武松的大哥,武大郎?”
武大郎赶忙点头,“正是小人,诸位是我弟弟的朋友吗?”
郑飞摇摇头,“不是。”
大年一愣,“那你们怎么打听我大郎哥?还帮着我们把他们……?”
郑飞笑道,“我等路过此地,听闻清河县有位好汉叫做武松,人称‘灌口二郎神’,武艺高强,行侠仗义!故特来拜访!不成想就遇到了这事。”
说罢,郑飞又一指李霸虎等人明知故问道,“对了,请问那武松兄弟呢?怎么你们这是……?莫不是武松兄弟出了什么事情?”
武大郎面色一黯,看了一眼李霸虎惨惨道,“唉!别提了!我那兄弟两个月前因看不惯这人欺负街邻,一拳打翻了他!当时就见他满嘴是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本以为打死了他。武松不想吃官司便跑了。谁料跑了之后这人又活了过来。此事虽是他们理亏,却怪罪在我们身上,我也只好东拼西凑请大夫为他治好了病,又借钱赔给他一笔钱财,本以为此事便了了,谁料……这人从此便天天欺辱我,光我的炊饼便砸烂了好几次,真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呐!”
武大郎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想来是想起了这些日子举步维艰的悲惨生活!
郑飞故作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面色一沉怒道,“如此说来,这厮端是可恶!我刚刚还担心打错了人,如今看来还是打得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