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接着传来郑飞的声音,“索提辖,看来你已被要害你的那人栽赃陷害了,非是我不愿放你走,只怕你一下山,便是死路一条!”
索超回过神来急道,“可我的家人还……”
郑飞突然又一笑道,“幸好我早有准备,为了防止索提辖家人为人所害,我已……”
郑飞一拍手,立刻就见自门外走进来一些人。
索超定睛一看,顿时又惊又喜,这几人不正是自己的父母娘子吗?
几人见面立刻抱头痛哭在一起,一边哭,一边各自诉说自己的经历,待索超听到官府通缉的并不只有自己,甚至还包括自己的家人时,索超顿时大怒,怒骂一声,“无耻都管,我与你不共戴天!”
说罢,索超便朝着郑飞一拜倒地,“求大头领收留我与家人。”
郑飞哈哈大笑,亲自扶起索超道,“我正有此意!索提辖放心,你的仇便是我们梁山泊的仇,日后定会为你报了!”
索超早就看出了郑飞有意招揽他,他心中虽对这事总觉得有些蹊跷,也很怀疑郑飞在这件事中所起的作用,但如今自己满门皆被通缉,又都在人家的地盘上,也已由不得他了,只得落草梁山泊。
郑飞当即召开会议,将索超介绍给了众头领。
索超这才知道原来梁山泊上众头领中竟不乏天下闻名的大英雄,心中更加对神秘的梁山泊有了几分惧服。
郑飞接着封了索超职务,梁山泊便又添了一员猛将!
319,生辰纲再陷黄泥,宋黑郎晚人一步(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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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在郑飞“坑”着索超,使他被迫落草梁山的同时,另外一幕戏也在上演着,主角就是济州府尹陈文成。
这陈文成乃是平民进士出身,上无朝中靠山相助,下无殷实的家业相辅,勤勤恳恳小心谨慎为官十几宰,临到头好不容易混到个济州府尹,本打算享享几年清福便告老还乡了,谁成想居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北京大名府梁中书送给他岳父太师蔡京的寿礼在自己的地界上被劫了!
这事可把陈府尹愁坏了,心里对那伙盗贼真是恨得牙痒痒,倒不是恨的那帮盗贼做这违法之事,而是恨得他们真是会选地方,怎么就在自己的地盘上下手了呢?!平白给自己惹了这么一个祸事!
因为不管是梁中书,还是蔡太师,都是他一个小小的济州府尹得罪不起的。
最近一段日子,他先是收到了梁中书发来的信函催促尽快破案,本已愁闷无比,紧接着没过几日,蔡太师居然亲自派了一名府上的管事来了济州,当面向他转告了蔡太师要他限期十日内破案的意思,而且还说,若是十日内破不了案,只怕就要请陈府尹亲自去一趟沙门岛了!
即便这是明显违反法纪的赤裸裸的威胁,但陈府尹一听到“沙门岛”这三个字还是吓得脸都绿了,那可是让人闻风色变的地狱呀!作为当今圣上最信任的蔡太师,陈府尹相信他是绝对有实力说到做到的!
此刻,陈府尹先是安抚了那管事,接着立刻召集起全府人手要一起商议如此尽快破案,已保全自己的乌纱帽……不对,应该是保命才对!
可满堂公干一个个却都像得了鸡瘟的鸡一样,只听喘气声,不见有动静。
陈府尹铁青着脸,很快便将目光锁定在了一个人身上,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济州府三都缉捕使拔涛。
陈府尹喝道,“拔涛,你身为缉捕使,前日黄泥岗打劫了生辰纲,是你应该管的么?”
拔涛心中暗叫一声苦也,赶忙拱手回道,“禀明大人,这事……是该小人管!”
“那破案一事可有眉目了?”
“这……小人这几日派出了所有公人,把个黄泥岗周边都翻遍了,却还是毫无线索,非是小人无能,而是这事实在太……”
“哼!本官走到今天这一步实属不易,可那蔡太师已对本官下了命令,若是十日内破不了案,本官乌纱帽不保不说,说不定还要陷身沙门岛!你为缉捕使,唯有你才能破案,但你若是再这么不用心,害得本官大祸临头的话……本官今日可给你说好了,在本官获罪之前,必先把你刺配远恶凶险军州!”
拔涛浑身一颤,面色一片惨白,两腿一软立刻跪在了地上。
又听陈府尹继续喝道,“来啊,给我在拔涛脸上用笔写下‘刺配州’三个字!”
立刻就有笔吏来到拔涛身前,用笔在拔涛脸侧写下了那三个字。
陈府尹又道,“拔涛,十日内,你若能破案,这几个字洗去不说,本官还大大有赏。可你若破不了案……哼!本官必把它真正刺在你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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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陈府尹恼怒的退堂之后,拔涛带着脸上那三个字,立刻心急火燎的召集起自己手下所有捕快。
可众捕快却依旧是面面相觑,对如何破案毫无头绪。
拔涛如今已自身难保,也顾不得往日的情面了,大发雷霆的将众人呵斥一遍,又逼着众人各自散去抓紧时间去找线索。
而拔涛则失魂落魄的回到自己家中,一个劲的长吁短叹,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
他老婆一看他这副样子,慌忙问出了何事,拔涛像倒苦水一般将事情的原由说了个清楚,他老婆听了虽也是又急又怕,但一个妇道人家却也没甚主意。
如此又过了半个时辰,他夫妻二人正在一起发愁之时,却听门外有人敲门。
拔涛老婆立刻去开门,却见门外无人,只是在地上放有一封信,上书“生辰纲”三字。
拔涛老婆大惊,慌忙拿起信进屋交给了拔涛,拔涛见了也是一惊,立刻抽出信看了起来,却是越看面色越惊。
拔涛老婆慌忙问这信上说得什么?
却见拔涛突然一跃而起,哈哈大笑一声,也来不及给他老婆说了,只是把信往她怀中一塞就跑出了门。
妇人赶忙展开信,越看也是面色越惊,你道为何?原来这竟是一封“举报信”,信上详细说明了郓城县西溪村晁盖伙同六人与一个叫做白胜的赌徒,如何串谋走在一起,又是如何设计劫取了生辰纲的全过程!只是写信之人并未署名,端是奇怪!
且说拔涛喜出望外的赶去将此事禀报陈府尹,如今拔涛也是没了办法,只能死马且当活马医,对那信也是宁愿信其有,不愿信其无了,再说那信上所说过程原本就与事发经过分毫不差,也由不得拔涛不信了!
拔涛见了陈府尹,立刻将此事禀报于他,陈府尹也是又惊又喜,抱着和拔涛一般的心态,只愿早日了解此案。
二人快速一合计,这晁盖乃一方大豪,在无十足的证据证明其犯法之前不可轻易动他,随即决定先把那就在济州府内的白胜捉到,且看能否从他嘴中证实这事。
拔涛当即召集起手下捕快,埋伏在白胜家外,没多久便将赌钱归来的白胜捉了个正着,又自他身上搜出许多财物。
众人将白胜押回大牢,一番严刑拷打,直把白胜打得皮开肉绽似个血人,可白胜竟也是条汉子,就是死活不认,只呼冤枉。
拔涛心生一计,冷喝道,“白胜,我等已知你的同伙正是晁盖,如今已派人前去捉他了,你招与不招都一样,何苦受这额外的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