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你还巴巴地坐车上来找我。”
“你能不能不要哇呀哇的,这样显得很智障你知道吗?”
“哇你这就嫌弃我了,说好一起到白头你却偷偷焗了油?”
“……你到底回不回得来的,回不来我走了。”
“哇你特意赶来陪我过节,我却面都不给你见就让你走人,这种情节不要太虐哦?”
“……所以你到底要怎样?”从来不敢跟姜苏大声说话的肖天阳终于抓狂了,“你到底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啊,”姜苏笑嘻嘻地说道,不再故意装疯卖傻,“我现在有事不能回去,但你可以过来找我。你难得上来一次,我不留你吃一顿饭,你回去该跟奶奶告状说我虐待你了。”
肖天阳哼哼唧唧地说道:“算你有良心,在哪?”
“甘泉街。打个车吧,姐给你报销。”
“呸,打车的钱我有!”
收了电话,姜苏说道:“我有一个发小要过来,我们在这里等他一下吧?”
闫欣和胡兰还处于被晏顷煞到的状态,没说话。倒是晏顷,笑意盈盈地回答道:“好啊。”
姜苏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他又不对劲儿了,但对她来说,这就是她跟肖天阳的日常,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便没有多言,只想着今天要多看着他一点,免得他突然发疯吓到兰兰和欣欣。
七八分钟后,肖天阳到了。他跟晏顷差不多高,但因为有打篮球的习惯,看上去比晏顷结实很多,虽然长相没有晏顷精致艳丽,但胜在阳光健气,实打实的优质股一支。
肖天阳一直一厢情愿地认为以姜苏的性格,在育才那种贵族学校是交不到朋友的,所以完全没想到胡兰三人是跟姜苏一路的。
他一下车就把满满一背包这半年积攒下来的各种小玩意儿包括情人节礼物塞给姜苏。
姜苏试着抱了一下,沉得直坠手,她立马塞回去,骂道:“哇你这家伙,一见面就扔给我一个泰山压顶,想压死我?”
“泰山压顶?不是吧苏苏,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菜了?你不是号称怪力女吗。”肖天阳夸张地说道。
一想到胡兰、闫欣和晏顷还在旁边,姜苏就想一张护垫贴他嘴上:“我可去你的吧,你少来揭我的底。”
“不是,我说真的。”肖天阳重新把书包背上,拉着姜苏上上下下地打量,“怎么又瘦了那么多?你爸妈不给你饭吃?还是在学校受欺负了?我说你啊,要真呆不惯那破学校就转回来,你爸妈要是不放心,大不了你住我家里来,我奶奶管你一日三餐。你看你以前,白白胖胖的多好啊,现在瘦得跟难民似的?”
姜苏听得老尴尬了,不停地给这个蠢东西使眼色,奈何蠢东西太蠢,没看懂她的信号,还在喋喋不休:“我看贵族学校就是说着好听,谁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你以前一直是天大地大吃饭最大,现在呢?才进去半年就瘦变形了,你是不是被洗脑了……”
“我说……我们哪里看起来像妖魔鬼怪了?”
终于,胡兰听不下去了,不服气地反驳。
姜苏无奈地扶额。
她僵硬地一一指过胡兰、闫欣和晏顷,掩面介绍道:“我同学,胡兰、闫欣、晏顷。”
当着人家土生土长的学生面说了学校的坏话。
肖天阳瞬间成了锯嘴葫芦。
晏顷的眼力和记忆力都十分超神,只一眼就看出肖天阳是当时在夜魅跟姜苏一起的人,他记得自己刚进夜魅的时候还跟他迎面撞上过。他上前两步对肖天阳伸出手,笑意融融地说道:“你好,我叫晏顷。是苏苏的同学。”
正愁没台阶下的肖天阳忙跟他握了握手,说道:“你好你好。”
这粗神经,别说想起自己曾在夜魅和晏顷有过一面之缘了,连晏顷话中的机锋都没听出来。
是个蠢货,不足为虑。
晏顷判断道,心情一下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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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局已被打破,肖天阳就坡下驴地道了歉,这个算不上恩怨的恩怨也就化解了。
多出来一个人就不方便打车了,姜苏他们改为赶公交车去玉澜广场,好在这里本来就距离玉澜广场不远,坐公交车只是绕了一些。
车上人很多,肖天阳习惯性地找了一个夹角的位置,一手扶着一边的栏杆,理所应当地把姜苏护在里面——他们以前都是这么来的,因为姜苏从来不肯认真扶着东西,好几次司机一刹车,她不是摔到地上就是磕着脑门儿,肖天阳真是败给这个姑奶奶了,才不得不想出这个办法。
……晏顷三人就被排挤在了外面。
晏顷一手拉着扶手,脸上笑意不变,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肖天阳的后背,如果目光可以实质化的话,不用怀疑,肖天阳的后背肯定已经被插成筛子了。
而闫欣和胡兰已经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了:天辣班长怎么忽然跟变了个人似的,又阴森又恐怖一点也不小太阳了好吗!苏苏你在干什么快出来救命啊!
肖天阳的身形比姜苏大了整整一圈,牢牢地挡住了姜苏的视线,不过她隐约可以猜到一点外面的情况,她有心想叫肖天阳让她出去,又不知道用什么理由,她现在跟晏顷又没什么关系,而她和肖天阳的这种坐车习惯以重生后的时间来算也有四五年了,她实在没办法解释。
“苏苏,去玉澜广场做什么?”肖天阳好奇地问道。
“哦,我在那儿开了个公司。”姜苏心不在焉地回答。
“……exm?公司?”肖天阳低呼,“你逗我玩儿的吧?”
“等你去看了就知道我是不是逗你玩儿的了。”冷漠.jpg
“不是吧,你才多少岁?未成年人可以开公司?”震惊.jpg
“我是未成年人,但我干爹不是啊。”冷漠.jpg
“你干爹是谁?”茫然.jpg
“叶文竹。”冷漠.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