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六百钱的小别扭(1 / 2)

萧荆山一下子笑出来了,干脆月兑了鞋上炕,不顾她的扭动将她整个人搂住,柔声在她耳边问:“心里不舒服了?”

梅子眼珠儿红红的,抿着唇儿瞥了萧荆山一眼,赌气说:“你不是在吃饭吗,跑进来管我做什么!”

萧荆山笑道:“我吃饱了,碗也洗过了,这才进来的啊。”

梅子一听,哀怨地伸手推他胸堂:“那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管我做什么,你吃了饭洗了碗还可以去喂鸡喂驴。”

萧荆山身形如山自然不可能被她推动了,可是看她红润的小嘴儿抖着,水亮的眸子里眼泪汪汪的直打转,实在不忍心,便干脆俯首下去,坚毅的唇寻找了她哆嗦着的红唇,直接碰上。

梅子呜呜咽咽的想躲,可是哪里躲得过,自然任凭萧荆山的唇舌攻城略地,嘴对了嘴舌接了舌,好一番纠缠后才喘着气分开。

被亲过后,梅子刚才的那股子气也下去了,嘟着因为被亲吻过而愈发红艳艳的唇儿,靠在萧荆山胸膛上,小手有一下每一下地在他胸前疤痕上比划。

萧荆山柔声在她耳边说:“什么喂鸡喂驴的啊,它们哪里有我的小梅子重要呢。”

他不说这个也罢,这么一说梅子又想起这人从容不迫地在外面吃饭的事,哀怨道:“你这人真坏!”

萧荆山却仿佛不知,挑眉问:“我怎么坏了?”

梅子被这么反问,自己一想,也觉得自己实在无理取闹得很。其实要依了别的男子,看到自家娘子耍小性子,估计二话没说放下筷子就进屋哄哄了,只是自家这个男人,虽说平日里百般体贴,做事却向来有主见,也从不纵容自己这种小性子。

梅子想通这个后,知道自己刚才实在有些迁怒。其实自己心里不舒坦,还不是因为纳税的事和那个福哥父子的事,和萧荆山又有何关系呢?

当下她水亮的眸子睨了萧荆山一眼:“没啥,你不坏,天底下你最好了。”

萧荆山见她这样,禁不住低笑出声。

梅子自己也笑了,伏在他胸膛上,感触着胸膛因为笑声而起伏着。

萧荆山大手伸到后面,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不过这也是暂时的,以后都会好起来的。”

梅子想起人丁税的事,心里还是不快:“一下子就是六百钱,这可是咱们辛辛苦苦赚来的,凭啥就这样轻易给了那个皇帝呢。再说了,我记得小的时候,村里动不动就要这税那税的,还要派壮丁出去。好不容易太平了几年,如今又要打仗,是不是以后就没完没了了?”

她伏在萧荆山胸膛上,小手摸索着从枕头底下找出刚才的钱袋子攥住,委屈地说:“以后真要这样,那我们的房子怎么办呢?”想到以后的种种情景,她眼圈儿又红了。

萧荆山沉默了好一阵,这才缓缓地说:“不怕的,皇上是个好皇上,估计现在征税也是不得已的,等平了乱,一切都会好起来了。”

梅子却依然不明白:“我听说皇上都是住比我们院子还大的房子,而且每天都吃肉,穿得也是绫罗绸缎,他如果是个好皇上,又这么有钱了,干嘛还要我们的银子呢?”

萧荆山原本脸上也有些沉重,听到梅子的好奇问话,禁不住再次低笑起来,拍了拍小梅子的背,温声说:“他啊,的确住了很大的房子,也的确每天吃着美味佳肴,不过他也有比我们更多的烦恼啊。”

梅子从他怀里仰起头,不解地问:“他都是皇上了,能有什么烦恼?”

萧荆山低头怜爱地看着这个不解世事的小娘子,干脆抱着她坐起,让她就这样靠在自己臂弯里,这才说:“你想听吗,我慢慢说给你。”

梅子眨了眨眼睛,最后重重地点了点头:“那你告诉我吧。”

萧荆山沉吟了片刻,这才缓缓道来:“你该知道前些年外面一直动乱吧,其实那是大昭皇室因为储位之争引起的七王动乱。先帝驾崩,储君无着,以至于远封在外的七王开始叛乱,争夺帝位,才导致天下大乱。”

梅子听着似懂非懂,她隐约知道大昭是自己国家的封号,但是无论是什么七王,还是什么大昭,这对她来说都很遥远。正如白日的时候阎老幺所说,他们绿水村的人,只关心地里长的庄稼外面跑的野味,这些都是他们锅里的饭盘子里的菜,除此之外的那些事,与他们何干,知道了又不能填饱肚子的。

萧荆山见她睁着一双大眼睛歪着脑袋认真地听,伸手帮她拢了拢有些凌乱的秀发,这才继续说:“七王动乱持续了好些年,一直到五六年前,也就是你十岁左右的时候吧,才由当时还不是皇上的轩王世子平息了这场动乱,从而换来了天下的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