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丫环就找了花锄拿过来。
苏果接过,锄了一丛草,露出泥土,她就将花锄递给一旁的小月。她拧开瓷瓶,把药粉倒在泥土上,然后一脸严肃的道:“大家都让开一点,别靠这么近。”
说完,她取出另一个瓷瓶,拧开往木盆里倒了些药粉。
众人听后,不约而同的退后五步。
连氏的心七上八下起来,低声问:“果儿,到底是怎么了?”
“嘘!”苏果轻嘘了一声,指向地面。
连氏低头,这一看去不由惊呼出声,“啊啊……”后面的下人也吓得脸色苍白,全都不由往后退,目光紧锁在地上,只觉全身汗毛竖起。
地里不停的爬出尾指大的蜈蚣。
让人更惊讶的是那些从地里爬出来的蜈蚣,全都爬进了木盆里。不一会儿,木盆里黑压压的全是蜈蚣,直到地里不到爬出蜈蚣后,苏果过去徒手端起装着蜈蚣的木盆,径自走向旁边的海棠树。
苏果从小月手里接过花锄,又锄开一点草丛,洒下药粉。没一会儿,又跟刚刚一样,不停的有蜈蚣爬进了木盆里。
下人们全吓白了脸。
连氏的表情看不清,但眸中满是惊恐,她抬头看向满树的海棠花,第一次不再觉得好看了。
太可怕了!
苏果连着效法三次,然后端着满是蜈蚣的木盆朝连氏走去。
连氏吓得连连后退,“果儿,别把那东西端到我面前。”
下人们一个个瞪大双眼看着苏果。
这个九小姐太可怕了,她居然不怕。
“哦。”苏果扭头吩咐小月,“小月,你去取块布给我。”
“是,小姐。”小月找了个丫环,两人匆匆离开,不一会儿就拿着一块黑布过来。苏果接过布,三下五除二就将木盆包了起来。
她拎着木盒,看向连氏,道:“大伯娘,你们院里的人大多都中毒了,全是这些海棠树若的祸。刚刚你也看到了,这些蜈蚣就是罪魁祸首。”
“那怎么办?”连氏听到中毒就怕了。
“把这些海棠树全砍了吧,我配些药让人送过来,大伯娘让人把药粉洒在树下,蜈蚣就会离开。”苏果轻叹一声,看向她红肿的脸颊,“这毒我不是不能解,但是需要时间配解药。”
“要多久?”连氏问。
她可不想一直顶着这么一张猪头脸。
苏果摇头,“不一定。在没有解药前,我会开个方子压制一下毒性。”
闻言,连氏点了点头,“那行,这事就辛苦你了。”
“这是果儿应该做的。”苏果温顺的道:“大伯娘,这些海棠树……”
“听你的全砍了。”连氏说完,又觉得疑惑,“果儿,这些海棠树在这院里栽住多年了,为什么往年没有这种情况?”
“这种也是和气候有关,也跟海棠树种下的年月有关,久了地里的根就会引来蜈蚣,也有可能是蜈蚣一直都在,只是没有长大,也没有出来。”
苏果一脸认真的应道。
她心中暗笑,往年当然不会有事,因为往事她没有来这里。
现在她来了,便会一点一点的折磨连氏。
她喜欢的东西,一点一点的全部让她失去。
这样比一刀解决她,更是解气。
连氏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她转身看向下人们,“找人过来,立刻把这院里的海棠树全砍了。”
“是,大夫人。”下人们早被吓坏了,听到连氏要砍海棠树,一个个都松了一口气。
砍完了,以后应该就不会有蜈蚣了吧?
连氏伸出手,突然又收了回去。她本想牵着苏果的手,可一看到她手上提着的木盆,立刻就缩回手。眉头紧皱,眼中有嫌弃和恐惧,“果儿,你留着这些蜈蚣做什么?”
“大伯娘,蜈蚣是好东西,可入药的。我是大夫,当然不能浪费了这么好的东西。”苏果说着提起木盆,掂了几下。
嗬!下人们倒吸了一口冷气,脸色煞白。
这么可怕的东西,为什么九小姐不怕?
想想她们就起鸡皮疙瘩,汗毛竖起。
连氏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抬步回屋。苏果跟了上去,将木盆搁在门房,然后才进去。唐采凝在房里等久了,见她们这才回来,便嚷囔了起来,“娘,你们怎么出去这么久?”
“有点事!”
“什么事啊?”唐采凝问。
这一次,她没有再以袖遮脸,露出她那张红肿得难看的脸。
“八姐,我只是出去找到你们中毒的原因。”苏果代连氏应道,她重新坐了下来,“八姐,你坐下来,让我给你抚脉,看看是不是和大伯娘一样的情况?”
唐采凝坐了下来,“怎么会中毒?我们又没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