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衿想开口,可是她已经累得无力说话,她只是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只要这孩子死了,她就杀掉这皇宫中的所有害她的人,让他们都给她的子归陪葬。
稳婆对崇景说,“太子殿下,劳烦您将睿王妃抱住了,不要让她乱动。”
崇景取了一方锦帕放在子衿嘴里,而后紧紧的压住子衿的双手,另外两个稳婆,分别按住子衿的腿,一个将手放在子衿的腹部,狠狠的挤压,让孩子往下走,一个蹲在子衿身边,伸手进去将孩子捞出来。
稳婆刚伸手进去时,子衿疼得忍不住呜呜的叫了两声,豆大的汗珠子和眼泪也流到枕头之中,她这般纤弱之人,崇景都差一点按不住她,可见她真是疼到极致了。
崇景见她这般难受,恨不能一刀了结了那孽种,可是一想到子衿没有这孩子便活不下去的誓言,他又只能生生的忍住。
那个伸手去取孩子的稳婆忽然大叫一声,“摸到孩子的头了,王妃你们都再用力,争取再往前一点点,只要一点点,便可以将孩子取出来了。”
听到稳婆的话,子衿与那个助产的稳婆一起用力,那稳婆手指便像爪子一般,卡住孩子的头便往外拉。
子衿终是疼得大叫一声,“啊,崇睿救我!”
而此时,崇睿正带着人往渭西城中赶去,就在子衿发出那声无助的惨叫时,走在队伍前面的崇睿忽然觉得心口一疼,疼得他几乎站立不住。
“王爷,您怎么了?”黄影关切的问。
崇睿无意识的喃呢,“子衿,子衿出事了!”
虽然隔着千山万水,可是崇睿就是知道,子衿定然是出事了。
他努力压住口头腥甜上涌的血气,对黄影说,“没事,继续前进,今晚一定要收复渭西,将西凉大军赶尽杀绝。”
“诺!”黄影点头,扶了崇睿一把,而后继续往前走去。
京都,永和宫。
随着一声声微弱的哭声,子衿虚脱一般的紧握住拳头问,“他还活着对么?”
“活着,王妃您且忍着,我将孩子取出来。”稳婆拿着剪子。在子衿那处剪了一个缺口,那火辣辣的疼痛,几乎让子衿昏厥,她挣扎了许久,才稳住心神,她告诫自己,“千万不能睡,此时若是睡着了,谁来救这孩子的命?”
稳婆将孩子取出来后,赶紧抱过去收拾干净,这才笑眯眯的走过来说,“恭喜王妃,这小世子虽然弱了些,但好在呼吸正常。”
听说是个小世子,崇景的眼里闪过一抹寒芒,极短,转瞬即逝。
而子衿,她挣扎着虚弱的喊,“抱过来给我看看。”
稳婆将孩子抱过来,子衿来不及看他模样,便给他探脉,发现他确实只是早产虚弱,其余并无大碍之后,这才放下心来。
子衿看了孩子一眼,发现孩子手臂上,有一个显而易见的狼牙状胎记,看清之后,子衿便虚脱一般的倒下去,头一歪,便失去知觉了。
“传太医,快传太医!”崇景大怒,他的吼声惊动了孩子,孩子嘤嘤的哭泣起来。
“将他带到一边去。”只有这样,他才能忍住想要捏死那个孩子的冲动。
此时,宫门处。
杏儿扶着赵倾颜一路狂奔,直到离开皇宫宫门,也不敢有丝毫懈怠,一直潜伏在暗处的魅影和赤影见状,连忙走出来,一人搂着一个,便往城北飞掠而去。
城北吉祥巷。
茴香见到赵倾颜,只管哭哭啼啼的问,“子衿姐姐呢,她一个人在皇宫可如何是好?”
“王妃命我离开之时,她还是没有生产下来,我也不知她现在是什么状况,可是她逼着我们走,当时崇景在旁,我也无计可施,我怕我们不走,会坏里王妃的大计,是以才带着赵姑姑离开。”
杏儿何尝不自责。只是当时情况如此紧急,她也不知如何是好,只得先离开皇宫。
“去将师傅找回来,让他去宫里探查一番。”墨影及时想到方案,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在崇景眼皮底下去皇宫探望,可是师傅可以啊!
听完墨影的话,魅影二话不说,便从窗口飞掠出去。
“刚哲,去将大船准备好,该带的东西全部带上,我们必须离开这里,崇景为人如此狡诈,定然不会放过我们,只要王妃那里一稳定,他一定会派人前来此处捉拿我们。”墨影一步步的指示。
“晓芳与绯影姑娘都受了伤,她们便翻墙去后山洞里,我们从正门走,走到城北中心,让所有人都看着我们离开吉祥巷之后,再绕道回去后山,这样即便崇景要查,也不知我们会在哪里。”刚哲依旧冷厉,但是头脑也依旧灵活。
这些日子,他已经将所有的细软都置换成银票,只需带着银票便可以离开。
商议好之后,大家便连夜离开吉祥巷。后又从城中绕道回到后山,一路上,刚哲与墨影都小心翼翼,不敢有丝毫懈怠,就怕被人发现踪迹。
他们躲在山洞之中后,墨影便传讯让所有城中影卫都撤回来,给他们重新分配了任务之后,这才安心下来,等着青山老人的好消息。
青山老人得知子衿在皇宫被崇景算计,孩子可能早产,可心疼坏了,扛着鸡腿一边吃一边往皇宫掠去。
青山老人赶到永和宫时,寝殿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崇景见子衿一直未醒,便离开永和宫,下令让人去捉拿赵倾颜等人。
看来,墨影等人对他的估量也分毫不差,崇景确实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
这样,也给青山老人创造了机会,他将明里暗里的侍卫宫女嬷嬷全部迷晕之后,才大摇大摆的走到子衿寝宫里去。
崇景害怕子衿不醒,便将子归放在子衿床头,单独给他置了个小床,小家伙睡得十分香甜,只是子归那皱皱巴巴的样子,实在是……
青山老人做了个恶心的动作。拧巴着五官,拿恨世嫉俗的眼光,用鸡腿指着子归,恨声说,“你可真丑!”
不对……
青山老人转念一想,我得瞧瞧清楚,到时候要是他们问我生的是个男的女的,我两眼一抹黑,那不是要被晓芳儿打死?
他将没有吃完的鸡腿往身上的袋子里一放,将双手上的油渍擦在身上,确定自己干干净净之后,才翻开包被,一看到那根小东西,他便傻呵呵的笑,“嗯,是个带把的,等谷丫头生个丫头,你便给你父亲母亲报仇,去调戏他家丫头。”
没想到,他一句玩笑,许多年后,竟……
青山老人用手戳了戳子衿那雄赳赳的男性象征,玩得不亦乐乎!
恩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