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嬷嬷一抬眼,发现有窗户没关严,便与平妃告罪,“娘娘,奴婢失职,这窗户都没关严实。”
平妃淡淡的说,“罢了,你去将窗户关上吧!”
言落,平妃小口小口的将姜茶全部喝光,又泡了一身大汗之后,这才起身。
“本宫受了惊吓,有些疲乏,你去给本宫准备一杯参茶,我喝些参茶便小憩一会儿,要热乎些,本宫慢慢喝,正好发发汗。”
平妃穿着睡袍,恹恹的靠在榻上,小宫女正轻柔的用干巾帕给她擦拭头发。
不得不说,岁月都是优待皇家的妃子的,平妃年过四十,若是崇景早些成婚,只怕现在孙子都已经满地跑了,可她却还是保持着姣好的身段,侧躺在榻上,风韵犹存。
那一头青丝更是柔滑细腻,连一丝白发都没有。
“诺!”刘嬷嬷下去之后,平妃便屏退了小宫女,“你也退下吧!”
“诺!”那宫女躬身退了下去。
平妃斜靠在榻上,对着对面的衣柜柔声说,“今日我受了惊吓,你陪陪我可好?”
不多时,一个男子从从里面推开衣柜门走出来,他还是一身黑衣,依旧低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出来之后,他也没有靠近平妃,而是站在衣柜门口邪肆的勾唇笑道,“平妃娘娘越发会撒娇了。”
“你就会笑话我。”平妃原本苍白的脸上,因为男人的一句话,飞起两朵娇羞的红云,那眉目含春的样子,自有撩人之姿。
那人始终低着头,淡声说,“公主殿下不是让人给你送参汤么,待送参汤的人走了,我再来陪公主殿下。”
言落。那男人便转身,拨开平妃的衣服,往里面的暗格走去,就在他拨开衣衫时,忽然闻到一股异香,他勾起平妃华丽的衣服轻轻的嗅了嗅,而后轻浮的勾唇,不甚在意的回到暗格之中。
整个寝殿再次恢复自由平妃一个人时的样子。
刘嬷嬷很快便端着参茶敲门进屋,在她推门时,忽然脚下滑了一下,茶盏的盖子忽然滑开,落在托盘上,不过眨眼功夫,便有一个茶色的药丸掉到茶盏之中,遇水即化。
刘嬷嬷只顾自己脚下,压根就没发现不对,她将盖子盖好之后,便继续推门进屋。
平妃静静地侧躺在榻上,手里握着一本书看着,可她的样子分明有些困顿,刘嬷嬷见状,关切的说,“娘娘,这参茶有些烫,要不奴婢去放凉些,您喝了好早些休息?”
“不必了,你放着罢,我小心些喝便可以,你退下吧,将宫女太监全部撤下去。”这些年,为了掩盖与男人的事,平妃睡觉时,从来不许任何人在侧守候。
刘嬷嬷不疑有他,躬身退了出去。
良久之后,平妃才出声,“人都走了,你出来吧!”
衣柜门再一次被打开,那男人低着头便走了过来,他衣服鞋袜未脱,便坐到榻上去,从身后搂住平妃,“你怎的落水了?”
“哼,不过就是崇义那等小毛贼,想替慕子衿报仇吧!”平妃言语之间,全是看不起崇义的样子。
“不过还好有你,我现在暖和多了!”平妃淡然一笑,回身搂住那男子。
“无妨,他日我定会找他讨要回来!”那男人的言语之间全是淡漠和冷意。
平妃圈住那人腰身,期期艾艾的说,“你为我做的已经够多了。当年若不是你,崇明如何会变成这般模样,你将朝廷的水搅浑,崇睿得势之后,景儿才能凭借崇睿一举回宫,并当上太子,只可惜景儿他……”
“他是他,你是你,当年我将崇明引入歧途,也不过是为了我们的家国,只是没想到,皇帝竟防得这般死紧,我潜入大月这二十年,除了让崇明嗜色好杀,再无其他建树,故国依旧,而我们,却老了。”
那人感叹着,伸手轻轻的抚摸平妃的侧脸,那粗粝的触感让平妃瑟缩了一下,男人手顿了一下,关切的说,“我可是弄疼你了?”
“没事,崇睿将你关押那么久,为了逃出来。你受苦了。”平妃将那人的手放回到自己脸上,那人冷哼,迟迟没有开口。
良久之后,他才幽幽开口说道,“若不是有崇睿搭救,我早死在慕良远手里了,只是慕良远到死都想不到,他死了我却还活着。”
那人转身过来,将参茶抬起来,此时,他的容貌才真正露出来,只是万万没想到,那人竟是……刘兴元!
当初崇睿让人冒死从天牢将刘兴元救出来后,原本想要利用他来对付皇宫慕良辰,可最后,崇睿还是没舍得再让皇后罪加一等,许多前程往事,过了便过了,刘兴元便就这样被他们关在一处院子里。
为了能逃走,刘兴元硬生生的用自己的血肉之手从他卧房的柜子下面,挖了一个大洞,而后从大洞跑出去,回到皇宫找到平妃,从此便藏在平妃的寝殿之中,伺机再次出山。
只是。他一直未能等到机会。
只是,没想到,当年太子崇明,竟是被他……
“来,喝杯参茶暖暖身子,早些休息吧!”刘兴元坐起身来,想要喂平妃喝参茶。
平妃摇头,偎在刘兴元怀里,娇声说,“我见你这段日子气色也不好,这参茶是特意为你备的,你喝了,陪我睡。”
“好,公主想让我怎么陪,我便怎么陪。”毕竟是当初替太子搜罗天下美女的人,刘兴元虽然口中叫平妃公主,可是语气却十分轻浮。
可是,平妃却吃他这一套,她娇媚的笑着,看着刘兴元一饮而尽,而后两人便抱着一团,闭目养神。
两人你侬我侬,压根就没发现,横梁处一个小洞里,有淡淡的青烟冒出来。
一炷香后。刘兴元忽然扯开衣襟,哑声说,“这都九月了,眼看着就要下雪了,怎地还这般热?”
“是啊,我也觉得有些热!平妃素来清冷的眸子里,氤氲着淡淡的雾气,薄唇微启,姿态说不出的撩拨人心。
见她这般妩媚,刘兴元只觉情欲大盛,竟有些控制不住的伸手粗暴的将平妃的睡袍扯下,只留下一件大红色的肚兜儿,红的兜儿白的肉体,扎得刘兴元眼睛生疼。
刘兴元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让平妃身体也不由得窜出一波一波的热度,她抓着刘兴元的衣襟说,“兴元,我们……”
平妃原本想拒绝刘兴元的求欢,可是看到刘兴元那极具侵略性的眼神,平妃娘娘便觉得一个拒绝的字眼都说不上来。
她红唇轻启,吐气如兰的模样,刺激得刘兴元兽血沸腾,他不管不顾的低头噙住平妃的唇,眼神中全是情欲,连他自己都纳闷。为何情欲来的如此突然。
两人干柴烈火,自然是一番极致缠绵。
青天白日下,平妃也不敢放肆的呻吟,便硬生生的用她的睡袍堵住唇,不许自己失控媚叫。
两人都十分畅快,正到极致处,平妃忽然脸色一白,然后揪着胸口轻声说,“兴元,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