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初儿太厉害,还是舅父不提当年勇?
子归疑惑,只能迷茫的看魂归。
可魂归倒是好,他拍了拍净初的手,嬉皮笑脸的说:“你负责迎接太子殿下入城,我要先回家,不能叫烂谷子发现我偷跑出来。”
言落,魂归便迅速消失在天地间,果真是潇洒得不带走一片云彩。
呃!
陈芝麻?烂谷子!
果然恶趣味!
净初气得脸颊泛红,“混蛋”二字忍了又忍,这才忍住没说出口。
“那就……有劳表妹了!”
尽管子归彬彬有礼,可看透他本性的净初却不买账,淡淡的睨了他一眼,而后凉声说:“太子殿下请!”
是夜,碎叶城北定侯府。
子归规规矩矩给谷亦荀行礼,即便过了许多年,岁月却十分优待谷亦荀,她的样子变化得并不大,隐隐约约,从她的眉目之间,能看到初儿与她相似的影子。
谷亦荀到底年纪大了,拉着子归问了许多关于弟弟妹妹的事,子归倒也乖巧,将弟弟妹妹父亲母亲的近况全与谷亦荀说了一遍。
谷亦荀甚是感慨:“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果然将北狄治理得很好,崇睿也实现了唯子衿一人的承诺,真好!”
子归笑:“是的,我父皇对母后是真的好!”
关于这点,子归自然是自豪不已的。
“好了,你远道而来,想必也累了,去休息吧,明日让初儿带你去看看碎叶城风光。”
“诺,舅母,子归告退!”自小子归就知道,在整个北狄,他是太子,但也是小辈,他没有权利傲视所有人,因为这天下,是天下人努力换取而来。
对子归的谦逊,谷亦荀很满意,可净初却不满意,子归离去后,净初便走到谷亦荀身边,脸色不郁的坐下。
看她如此模样,谷亦荀失笑:“我们的郡主这是怎了?”
净初便将魂归找人调戏她,还有子归救她时的流氓事迹都与谷亦荀说了一遍,谷亦荀失笑:“子归与你父亲可不一样,那个孩子自小便聪明,对付流氓,他能跟流氓,可若是你谦虚有礼,他自会比你更谦虚。”
嗯!
净初记下了,也相信了谷亦荀的话,因为在她心里,母亲说的话,永远都不会错。
然而,在子归与她一同去巡视的时候,净初终于将她一直想对父亲说的那两个字,完完整整威武霸气的甩到子归脸上:“混蛋!”
“我怎么就混蛋了?”子归莫名其妙的问。
净初跺脚,指着子归凉声说:“你敢将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
有何不敢?
“小爷我打遍榕城未见敌手,唯一的敌手,就是两个娇滴滴的小女子!”是啊,这话没错啊?怎么就混蛋了?
“那你还说你不混蛋?”净初忍不住想,这混蛋到底是要多混蛋,他才会觉得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从昨日见面起,子归便觉得净初对他怀有敌意,可他竟不知这敌意从何而来,这让他十分恼火!
子归拉着净初的手,一步步逼近净初。
净初不安的后退:“你,你要作甚?”
“你不是总说我混蛋么,若是不做点混蛋事,如何对得起你?”子归勾唇浅笑,一步步将净初逼到墙角处,然后单手支着墙,将净初困在他与墙壁之间。
他灼热的男性气息让净初慌乱不已,怒极的净初伸出脚便要踢子归,可子归却像会读心术一般,稳稳的接住她的脚,牢牢的握在手中。
净初是个黄花大闺女,被人这样握住脚踝,羞得恨不能杀了子归才好,好歹她也是师公教出来的,她哪里会任由别人占便宜?
脚被控制了,净初便用手,子归一慌,连忙用脚将净初的脚夹紧,而后腾出手来抓住净初的手,将她两手往墙上摁。
净初不愿束手就擒,狠狠的挣扎,可结果,却与子归来了个面对面嘴对嘴,嗯,亲上了!
旁边的墨儿耍帅一般的扶着下颚:“嗯,我得告诉皇后娘娘,子归第一次耍流氓,对象竟是天下第一淫贼的女儿。”
见他二人大眼瞪小眼,却不懂得分开,围观的人开始窃窃私语:“啧啧啧,赶紧告诉侯爷去,郡主非礼了一个少年郎,我们可以喝喜酒了。”
听到群众的话,净初表示不服,她狠狠的将子归推开,原本想甩他两耳光,可双手却再次被子归握在手里。
“你们看什么看,还不将这淫贼给本郡主抓起来?”
啧啧啧!
一个大叔以手环胸摇着头表示:“郡主此言差矣,两位郎情妾意,郡主可不能吃了不认账,要负责的。”
什么鬼?
净初咬牙,子归却得意:“嗯,还说我混蛋流氓淫贼,我看你,也不差么?”
“你胡说!”净初管理碎叶城这么些年,还从未被人这般奚落,气得两只大眼睛里都氤氲着朦胧的泪光,楚楚可怜的样子,倒是让子归有些不忍。
可子归刚松手,便招来净初一耳光,这一耳光打得结结实实,墨儿在一旁捂着自己的脸,喃喃道:“会不会痛?”
“你说呢?”子归没法将手从净初手上拿开,只得用眼神射杀墨儿。
墨儿耸肩:“大抵是痛的吧!”
这时,一个书生模样的男子走出来,拍了拍子归的肩膀,淡声道:“小伙子,不怕,大叔给你作证,你看刚才的一幕我都画下来了,郡主没法赖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