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老子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谷亦荀捏着腰间的软肉拧了一圈:“去,叫初儿回来吃饭!”
“她没空!”老子将吴所谓丢在桌前,取酒去了。
“你大白天喝什么酒,你不用管衙门的事情么,初儿又做什么去了,连吃饭都没空,你这混蛋,不会又找流氓调戏她去了吧!”谷亦荀说罢,便伸手去拿菜刀。
老子摆手,生怕她一刀劈来。
“她自己跟慕子衿求得管理碎叶城的资格,以后碎叶城是她的了,过不了多久,圣旨就会下来,到时候她就是郡主,是碎叶城的主人!”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但是有想不起来到底哪里不对!
愁人!
“你说什么?”谷亦荀的声音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的,这让老子头皮发麻。
“真是她自己求来的,不信你去问!”
老子话音刚落,谷亦荀已经施展轻功离去,嗯,还是那么好看,老子好多年没见她这样飞来飞去了。
“儿子,来跟父亲喝两杯!”
“好啊!”
于是,老子与吴所谓一人一杯喝得十分畅快。
不多时,却见老二吴然拿着书本从外面走进来,他睨了老子与弟弟一眼,淡声说:“二位,自求多福!”
这小子跟他舅舅很像,死脑筋装斯文,最关键的是,他还不爱笑。
“要不要来两杯!”老子将酒杯推给他,他却看也没看,端起碗便开始吃饭。
吴所谓喜欢哥哥,便赖到他怀里去要他喂饭,哥哥喂一口饭,他自己喂一口酒,老子觉得,日后老子的修罗殿一定不能交给老二,要不然他让修罗殿的兄弟们放下刀剑,一手拿书一手拿笔……
想不下去,太惨烈!
还是吴所谓比较像老子,知道摸女人的胸,知道喝酒使狠,嗯,老子决定了,碎叶城送给他们姐弟,老子要带吴所谓去修罗殿住。
越想就越爱,越爱就越喝,喝着喝着,那小子就钻桌子底下去了。
喝挂了老三,老子便找老二:“然然,与父亲喝一杯,要不然老子喝花酒去了。”
吴然咬牙,冷声说:“第一,不要叫我然然,第二,不许去喝花酒!”
“是男人就喝!”
吴然看着老子的酒杯,淡淡的举起来便喝。
一来二去,老子竟被一个十一岁的孩子给喝钻桌子底下去了。
谷亦荀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故意的景象,老子与老三在桌子底下酣睡,老二淡淡的举着酒杯,喝一口酒,看一会儿书。
“这是怎么回事?”谷亦荀的声音透着一股子森然之气。
老二不愧是老二,他淡淡的睨了我与老三一眼,凉声说:“父亲无聊,便邀三弟与他喝酒,奈何三弟酒量不好,喝了几杯便醉倒了,父亲又以要去喝花酒为由,逼着孩儿与他喝,孩儿不想父亲去喝花酒,不想母亲因此而不高兴,便只能舍命陪君子了!”
“乖儿子,带上弟弟去休息去,辛苦了!”谷亦荀对老二充满了感激,那心疼的劲儿,简直就是慈母的化身。
可是转头之后,却拿着扫帚将老子生生从睡梦中被惊醒:“你干嘛打我?”
“你教唆两个孩子喝酒,找流氓恐吓女人,你到底是什么人!”谷亦荀气得胸膛上下起伏,那弧度,好看!
“男人嘛,哪有不喝酒的,至于这样么?”老子小时候师父不也送老子喝酒?
谷亦荀咬牙:“那你找流氓恐吓净初又是怎么回事?”
“你忘了子归是谁教出来的了,老子要是不让陈芝麻习惯,那日后不是要吃子归那小混蛋的亏?”
“子归是太子,是子衿与崇睿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一辈子都记住小时候那点事,他怎么可能变流氓!”谷亦荀气得眼睛都红了。
然而,事实胜于雄辩,那小王八蛋,刚到碎叶城第一天,就将我们家陈芝麻给调戏了,之后更是各种调戏,络绎不绝。
老子又气又恨,当初怎么就教了个小流氓来调戏自己的女儿呢?
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陈芝麻出嫁那天,老子做了这辈子最丢脸的事,当着全府上下的面,老子竟然哭了。
老子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不但没能将子归那小混蛋拐到碎叶城来,还把自己搭进去,跟着子归回榕城了。
最最重要的是,老子不但没能讹到银子,还赔了那么多银子,连同老子家的无价之宝陈芝麻,一起欢欢喜喜的送到榕城去。
果然,不管过了多少年,慕子衿都是个妖精!
陈芝麻嫁人了,家里少了一个人成天管东管西,老子很长一段时间都形容憔悴,开始有点讨厌子归。
那小子竟将老子的宝贝女儿抢走了。
一天夜里,谷亦荀踢了老子两脚问:“老混蛋,你想不想女儿?”
不提还好,一提老子眼眶都湿了。
“老子不想提这件事,心情不好!”老子转身,不打算再让谷亦荀在老子的伤口上撒盐。
“哦,原本我打算抽空去看看她,既然你不想去,那还是别去了吧!”谷亦荀说罢,便扯了被子过去,不理老子了。